真摯。
塞外的風沙肆無忌憚的漫天飄灑,洋洋灑灑的飄塵似天空在下沙。夜闌心一行人在孤獨的風沙中愈加快馬加鞭,沒有一絲鬆懈。
永安關外,淒涼異常,壯闊異常。夜闌心一行人出關後,面對這孤獨廣闊的大漠,內心一陣激昂感慨。
“小姐,好壯闊呀。”馨兒忍不住說道,這是她第一次出關見識如此廣闊的景象,雖然荒涼,但是心中頓時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油然而生。
“想這永安關,百年以前很是繁華,這裡水草充足,是畜牧的好地方,這裡原來有好幾處皇家馬場,普通百姓則以養殖畜牧為生。”棋音若有所思的說道:“直到兩國交戰以後,這裡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百年來,兩國戰事不斷擴大,原先在邊關的居民迫不得已離開生養他們的土地向關內靠攏。如今邊關的部分居民只能靠各自交換貿易為生。想我十年前來過這裡一次,那是正值春天,還有綠油油的一片,還是充滿生機的”棋音滿面寫滿難以讀懂的情緒。是啊,現在的永安關外,滿目瘡痍,一片淒涼,戰火一起,又是生靈塗炭。
“棋音,你說的貿易可是這裡著名的金雕玉砌幽暗場?”夜闌心聞言問道。
原來,正如棋音所說,關外原來生活的兩國人民很多,但由於戰火的原因,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居住在這裡了,但是這樣一來,卻使得很多綠林人士出沒於此。尤其是一些身負重案的在逃犯大多在此,但是這些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又不肯在此處吃苦,所以便幹起了刀尖上舔命的勾當,多是去繁華城市搶掠各種寶物,然後再拿到此地來賣出,常此一來,這種黑色交易越來愈大,整個地下黑市也越來越明目張膽,的確,兩國都不曾出關來追捕這些人,所以他們更是為所欲為,所以現在這個市場規模極大,被人稱為“金雕玉砌幽暗場”。
“正是,原來夜姑娘對關外的事情也知道不少,可是以前怎麼從沒有聽你提起過。”墨舞笑道。
“只是聽過而已,並沒有真正的來過,道聽途說,便不好常掛在嘴邊。聽說這個金雕玉砌幽暗場由一個神秘的家族掌控,但不知是誰。”夜闌心說到。
“不錯,這件事情極為神秘。”棋音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外界只知道負責這間市場交易的人和一干相關人士,都是武林中有本事的人,但具體幕後主人是誰,卻一直不知道。”
“要不是另外有事,我還真想去這個幽暗場看看呢。”夜闌心微微笑了笑,恰如一朵綻放的花朵,為這廣闊淒涼的大漠增添了一抹色彩。她承認,她對於這種新氣古怪的事務,一直很感興趣。
“小姐,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我們要在這茫茫大漠裡像個孤魂野鬼一樣遊蕩麼?”馨兒問道。
“我要去出事的地方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夜闌心堅定地說。
“北烏山,聽說山崩的地方是北烏山南華道,我們往這邊走。”墨舞說著指了指遠處一座光石嶙峋的山,幾人揚鞭向那個方向疾馳而去。
南華道,是北烏山南端的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由於前幾天的山崩,山道上全是亂石,使得原本就崎嶇的山路更加不好走。
“聽說出事的將士被就地掩埋了,我們找找看。”夜闌心說到,但是漂亮的臉上卻蒙上一絲憂愁,她不知道是否能從幾十個人的屍體中找到君無邪,還有晉王,但是一種直覺告訴她,君無邪一定還活著,就是靠著這個直覺,她才堅持要出關來尋找。
“夜姑娘,你看。”墨舞指了指面前一個突起的土包,然後說道:“看得出來,這裡的土是新翻過的,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
“小姐,我們還真的要挖墳掘墓啊?”馨兒輕聲問道,她不知道夜闌心這個決定是不是合適。
“挖,不挖怎麼能知道里面到底有沒有君無邪。”夜闌心的臉上寫滿了堅定和不容置疑。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墨舞來時便帶著了鐵鍬,可是真的要這麼做時還是猶豫了一下。
夜闌心則毫不猶豫的鐵鍬剷起深深的一鐵鍬土,然後拋向一邊,對還在猶豫著的墨舞說:“怎麼,連殺人都不怕的墨舞難道怕死人?”
“開什麼玩笑。”墨舞臉上一紅,也馬上開始行動起來,馨兒見夜闌心已經堅定了決心,也不再猶豫。
“夜姑娘,你看。”馨兒驚呼的叫著,她已經翻出一塊白骨。
“大家小心一點,慢慢挖。”夜闌心說著,手下已經減輕了力氣。看來那些掩埋這些遇山崩而亡的將士的時候並沒有很仔細,因為這個坑挖的很淺,蓋在上面的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