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勤王爺一直沒說話,冷月風在思考,王爺是否在和他拼耐性,難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就要受制於他嗎?還是王爺真的打算叫他先開口?
勤王爺似乎看到冷月風的疑惑,緩緩開口道,“冷大人,近日本王一直在籌辦陛下的選妃事宜,可是陛下似乎並不是很關注。”
冷月風覺得好笑,勤王爺找他所為的,真的和他想的一樣,因為李簡容沒有反應所以要找他的麻煩?可是他又能做什麼呢?
“如果陛下一直不冷不熱,本王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我大盛朝不可無後繼之人。冷大人,我一直疑惑,既然你是北域王室中人,那麼就是我朝的敵人,為何你要來?還救我的性命?還是你故意為之?”
“王爺,我也一直好奇,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不揭發我?”
“本王當然要告訴容兒,你北域皇室到我大盛朝來,當我大盛沒人了嗎?你這個奸細。”勤王爺第一次如此失禮,他站起身,
指著冷月風打罵道。
赤紅的眼眶和手上挑突的青筋顯示著勤王爺此刻憤怒激動的心情,他罵完了人,跌坐在座位上,捂著大口的喘息,眼睛卻一直瞪著好似無事一般坐在作為上的冷月風。
冷月風沒有想到勤王爺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憤怒,但是想一想也是情理之中,他想站起身,拍他的背,安撫他的憤怒,可是一股委屈的情緒侵襲著,使他不願意挪動半分。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害怕了?我還是那就話,我會一直盯著你,不過本王最希望你離開大盛,你不走就一定有陰謀,我不會放過你。”勤王爺情緒好一些之後,繼續說道,聲音十分陰冷,聽起來有幾分嚇人。
長袖下的手緊緊的攥著,冷月風緊抿著嘴,接受勤王爺的斥責。
即使這樣,不管勤王爺處於什麼原因,只要他不揭發他,他都不會離開。冷月風想。
他是被勤王爺趕出去的,一個人飄蕩在吵鬧的街道,可耳邊卻什麼都聽不進。自己還沒有做什麼就被發現了身份,如此的失敗,到底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今天被勤王爺大聲的斥責,質問他,我大盛朝自問開國以來,從未主動開過戰,一直努力與他國交好。你北域就算是正統皇室,也沒有理由派奸細到我的國家來。
一句句的我大盛朝、奸細,打在冷月風的心上,讓他自己也失去了來時的信誓旦旦。
我北域到底為何一定要收復別的國家?
“冷大人,冷大人……”一道聲音硬生生闖入遊離的冷月風耳中。恍惚間他突然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道身在何處。停下腳步循著那執著聲音的源頭看去。
那人依然一身藍衣,天生的笑臉和自己初見他一樣,突然讓他想到前幾日彩星的話,冷月風開口道:“宋大人,抱歉,剛才有些事,沒聽到你的聲音。”
從他進入轎子,宋棐卿就一直跟在他身後,當然先甩掉了跟蹤他的人,剛才看到他走出王府,接著就像幽魂一樣在街上漂,心中泛起陣陣心疼。
“冷大人,可否到賢奉樓一聚。”看到他有些遲疑,又補充道,“宋某有些事情想和冷大人商量。”
看到他真的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說,冷月風也就點點頭。
“呵,冷大人請。”
看到宋棐卿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冷月風抬頭看到賢奉樓的大招牌,才恍然大悟,自己竟是到了這裡了,難怪會看到宋棐卿。冷月風對他笑笑,就先走了進去。
宋棐卿跟在他身後,機械的走進去,他腦中還在回想剛才冷月風的笑臉,那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笑,純粹的笑。
進門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在冷月風的腦中一閃而過,但是卻沒有抓住。
還是上次那個房間,不同的是這次只有兩個人,兩杯清茶。
“宋大人,不知找在下有什麼事。”
對於冷月風的恭敬有禮,宋棐卿還是不能自然對待,“只有你我二人的時候,我可否稱你月風。”
冷月風對於稱呼不是很在意,他一直奇怪,為什麼他們如此在意稱呼,“宋大人可以隨意。”
對於冷月風的冷漠宋棐卿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他只聽到他答應了。
“月風,似乎勤王爺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了。”
正想喝一口茶的冷月風有些吃驚,雖然很渴,可是他需要先問清楚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看到了你被勤王爺叫了去,你出來後面色不太好,所以如此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