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怕希望大失望大,只能冒著賭一把的決心而已。。。。”想起之前重重,此刻陳管家不免為若兒辯解著,希望王爺別怪罪王妃。
此刻北堂毅軒的憤怒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因為被欺瞞的憤怒,而卻不知是為若兒受罪心疼的憤怒,他當真不瞭解她,還一味的傷害她,想到此,心更是一陣陣的抽痛,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而此次卻如此深刻。
“王妃何時開始施善的,為何本王不知?”
“王爺,王妃從接手王府三天後,便是與府裡那些下人條列一併開始實施的。”
憶起當時那些下人條例被公佈於眾時,睿王府的譁然,北堂毅軒並不是不知,而對於相對的效應,北堂毅軒亦是見證了那些下人幹活的積極性。
“既以發放善糧,為何府裡的開支與之前平平?”這也是北堂毅軒疑惑的地方,雖然他並不查賬,但大概的情況還是知道的。
陳管家聽見北堂毅軒此刻的質疑,更是一臉惶恐的磕頭道:“王爺恕罪,是老奴的錯啊。。。”
對於陳管家的態度,北堂毅軒錯愕道:“何事?”
“王爺,王妃發放的善糧與銀兩並非另外從賬務裡支出的。”陳管家心中一片愧疚與不安,閉了閉眸子,繼而幽幽道:“當初王爺讓老奴把睿王府的賬務交給王妃,王妃當時查閱了半年了賬務之後,發現有遺漏,後來王妃交了老奴新的做賬方式比對過後,老奴更是確信了老奴的疏忽,自此,王妃便吩咐每月把遺漏下來的銀子與膳食按週期性拿出去發放,為睿王府積德。”
北堂毅軒微微一愣,他自是相信陳管家的處事能力,對於疏漏之說,更是詫異不已,看著地上愧疚不已的陳管家更是不置一詞。
沐青言亦微微訝異道:“若兒識字?”睿王府的下人條例,他自是知道,本以為只是若兒隨口說的而已。
“是啊,當初老奴也對王妃相當懷疑,而且王妃居然僅用了一夜的帳全部查完,並把所有的遺漏都圈畫出來事,老奴更是對王妃佩服不已。”說到此,陳管管更是一臉鬱色。
“一夜之間查了半年的賬務?”沐青言不盡咋舌。
“把賬務都報過來。”北堂毅軒亦是不可置信,蹙眉的看著一臉驚愕的沐青言。
隨即陳管家似早做好了準備般,門口的侍衛快速的把賬本放到了北堂毅軒的面前。
北堂毅軒和沐青言略微糾結的看著眼前的本本與眾不同的賬務,陳管家瞭然道:“這是王妃發明的,也是王妃所教老奴的做賬方式。”北堂毅軒略微蹙了蹙眉,攤開賬本,裡面
種類繁多卻又有條不紊的記錄著支出收入,就連細微的一兩銀子都清清楚楚。
北堂毅軒的心裡更是不停的打鼓,一種莫名的情緒再次襲上心頭。
沐青言更是驚愕不已,隨之攤開著之前的賬本,臉色猛的一變,陳管家略帶尷尬的道:“額,沐神醫手上的這本便是當初王妃改動過的唯一一本帶有王妃筆跡的真跡。”若兒自知難登大雅之堂,高傲的她從此便只是動口不動手了,所以也就留了唯一一本紀念版。
北堂毅軒微微不解的接過沐青言手中的帳本,瞬間緊蹙的眉頭看著若兒那如拱土蚯蚓般的字跡,豆大的墨汁滴的亂七八糟,甚至有的字都被墨汁給淹沒。
“既然若兒識字,為何會寫出此般的字。”沐青言疑惑的低喃。
北堂毅軒猛然想起當初的那份保證書便是如此被若兒騙了去,她倒是有自知之明,憶起那夜的情景,北堂毅軒糾結的眉宇瞬間展平,心中更是一陣悸動。
“王爺。。。。。”陳管家看著北堂毅軒從開始的憤怒,剛才的錯愕與震驚,而現在淺笑的神遊不免輕喚著。
北堂毅軒瞬間自知失態,收斂情緒道:“好了,此事本王就暫且不就追究你們了,起來吧。”
雲起身後,更是恭敬的垂頭站於一側,對於北堂毅軒剛才的憤怒,此刻卻如此輕而易舉的饒恕微微詫異不已。陳管家因年歲已大,長久的跪姿早已雙腿麻木,站起來時更是釀蹌不已,穩了好久才穩住那把老骨頭。
良久,陳管家看著處於深思不置一詞的北堂毅軒,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絲綢遞給北堂毅軒道:“王爺把這個給王妃吧。。。。”
北堂毅軒微微不解的看著陳管家,繼而接過陳管家手中的黃色絲綢攤開一看,不免詫異道:“這個白玉鳳凰含珠簪為何在你手裡?”
陳管家看著驚愕的北堂毅軒,不免的無奈的把那日的事情告之北堂毅軒,“你是說若兒和如心把所有的首飾都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