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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是為了贖罪,毅然用她的命來請求她的原諒,只求保住我。”

若兒微微一驚,定定的凝視著北堂毅軒糾結而頹敗的樣子,心中劃過一絲不忍,為了心愛的付出一切?北堂毅軒淡淡的幾句卻讓若兒震撼不已,也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過程,當初北堂毅軒的母妃生產時血崩居然是皇后所為,而她毅然不自救,明知道思路一條卻甘願忍下一切,否則按照皇后的不甘,必定仍然想盡辦法的報復,甚至連北堂毅軒都難逃一劫。

“都過去了。”若兒緩緩的蹲下身子,試圖安慰北堂毅軒,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欲伸出的雙手終究無力的握拳,緊緊的壓抑著,心中百感交集,他竟然就這樣的把自己封閉在春雨閣。

“父皇用皇后之位彌補她,可是你知道她說什麼麼?”北堂毅軒黯然的眸子劃過落寞低喃著:“她說,她要的不是光輝的頭銜。”

“我錯了麼?是我錯了麼?”北堂毅軒輕喃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若兒,眸中的詢問更是讓若兒不忍的顫抖。沒想到皇后居然會說出此話,想必她對水天華的感情如此深,只是一片真心付之東流。若兒心中為力的喟嘆,垂斂眼下眸底的悲慟,對於北堂毅軒的話更是不知該如何回到。

“如心當初說我會付出代價,想必就是這樣吧,眾叛親離,生無所戀,死有不甘。”北堂毅軒垂首的苦笑,無力的聳動的肩膀更是若兒無所適從。

若兒的心猛然一怔,生無所戀,死又不甘?當初她說的話,他絕望了嗎?

“別這樣,你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若兒眉宇微蹙,眸中無盡擔憂,素手不可抑制的撫上滿臉憔悴的臉頰,下顎堅硬而扎手的觸感讓若兒眉宇清除。

“若兒。。。。”北堂毅軒猛然一個用力緊緊的環抱著若兒,緊緊的箍著若兒的腰身,若兒微微一僵,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感受著北堂毅軒的顫抖。素手無力的輕拍著北堂毅軒的後背。

暗夜的氣息環繞著緘默的氣氛,夜間的涼意透著一絲沁入骨髓的悲涼,無聲的環繞。若兒呆滯而僵硬的任由北堂毅軒摟著,素手機械式的無聲的寬慰著北堂毅軒此刻的脆弱。

若兒感受著脖頸處緩緩而過的溫熱與騷擾,心中一滯,他居然哭了,北堂毅軒竟然哭了,素手猛然的僵住。心中一片惶恐,更是試圖推開北堂毅軒。

北堂毅軒愈發的用盡力度的箍著若兒不鬆手,“不要推開我,求求你,若兒,一下下就好。”北堂毅軒哀求中無力的斷續的哽咽。“我知道你恨我,就陪我一下就好,求求你,若兒。”

若兒的心酸澀,苦楚,隨著北堂毅軒不可抑制的抽咽,心中一陣陣的悲慟,她從不敢想象北堂毅軒居然會哭,如個孩子般無力,茫然。心中的某個柔然的地方似乎被扯動著。

若兒斂眸,僵硬的身子似乎隨著北堂毅軒的悲慟緩緩的放鬆,就靜靜的相擁著,“如果很難受,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點的。”

“若兒…”北堂毅軒愈發的擁禁若兒的身子,似怕消失般,“謝謝你。。”

若兒微微一僵,思緒複雜,難道只為她來看他,他何時變得如此卑微?她何時在他心裡變得如此的遙遠而不可及?一句謝謝,如她的施捨,亦如他的奢求?

曾經,疼痛的往事和眼淚,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輕輕一碰,卻如風潰散。一年又一年,漸行漸遠。若兒輕輕閉上眼,直到什麼也看不見,痛結束。僅存的麻木,此刻一如當初北堂毅軒對他的施捨般的垂愛吧。

若兒淡淡的苦笑,那晚媚藥的事情終究在那場大雨的洗禮後改變了一切,那場雨後他們丟失的或許不止是深情,曾今僅存的一份溫馨的笑顏終究不會為誰停留。

黎明前的昏暗逐漸消退,風淡雲輕的暖風伴隨著晨露的清新,化不開的惆悵,浮雲漂移,微弱的暖黃色泛出雲層,朦朧的灼越微露鋒芒。

若兒僵滯的拖著沉重的步履踏著兩側迎風招展的花草緩緩而行,浮腫的眼圈下泛著淡淡的青紫色。

銷魂閣後院的靈堂內,若兒推門而入,凝視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滿地的白色垂幔蕭條的粉身碎骨,悽然的躺在冰涼的地上,微風透著不過敞開的門扉輕颳起地上的垂幔,在地上無聲的飄旋,似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最終亦是再次無聲的飄落。壇底燃盡的香火在終究隨風而逝,點點的塵埃終究灰飛煙滅。

程濤傷痕累累的跌坐在牆角,那身光鮮的錦袍早已頹敗不堪,胸前點點的血漬暫放著深沉的妖冶,蓬頭垢面,懷中卻死死的抱著若兒的靈牌,水天華亦是狼狽不已,臉上條條的抓痕,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