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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壓在身上的重量足夠自己喘氣都嫌累了,鼻尖相抵,唇瓣間的距離貼近,路穌年剛要覆蓋上去,他脖子一歪,躲了過去。

路穌年手捏他下顎,掰了過來,不等他扭捏又是一個深吻。

良久才放開他,缺氧之後急需大口大口的呼吸,路穌年坐在沙發上,頭後仰,胸口一起一伏。

路錦豐起身慢慢往路穌年身邊挪去,路穌年一臉漠然,他頭枕在路穌年肩上,吸了吸鼻子,“對不起,我不相信有地獄,就算是有,其實大多數人也都應該下地獄的吧,因為人們或多或少都會身不由己。”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路穌年沉默,臉上冷漠不減。

冷嘲熱諷,言辭犀利,刁鑽跋扈,惡意捉弄,而今,他毫無防備靠在自己肩上,說著一些滑稽的話,怎麼不震驚?

“路國安派人來林鎮的時候,我媽不讓我出去見他們,不讓我聽她和他們的談話。過不了不久,她進屋給手收拾東西,我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什麼也不跟我解釋,只說我是他的拖油瓶,現在我親身父親來接我回家,她終於解脫了,不然沒人願意接受一個有兒子的女人。她說得決絕,但我知道她是騙我的,我不要來路家,她求我不要連累她,這輩子她都不會安心。你說我能怎麼辦,好像可以選擇的不多。”

他來路家會失去蘇鳳梅,不來路家蘇鳳梅以死相逼一幸福做威脅,那就是更徹底地失去蘇鳳梅,他沒有選擇,路國安給的選擇是來路家,蘇鳳梅的選擇路國安幫她做了選擇。

“沒有爸爸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那時還小偶爾也會渴望騎在爸爸的肩上,放學的時候爸爸會在校門口等我,過生日了也盼望許願後爸爸就真的出現在眼前。長大了,小學作文裡同學描寫的父親是山我至今也沒有感受到,父愛是奢侈的,他們觸手可及的東西就怕窮其一生也不會得到吧。我恨他拋棄我媽,但他終歸是我爸爸,我做不到去恨,你也是的吧,哥,我們都姓路,因為那個優秀的男人給了我們生命,儘管他做父親不稱職。”

也許上帝給了他阿凱霖,卻忘記了給他一個伴在童年左右的父親。

合上雙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靠在路穌年肩上睡著了。

次日醒來,他眨巴著眼睛看向四周,是自己的臥室,他猶記得還在路穌年臥室的,這又回來了?

柳陳安正和羅薇聊著類似烏龜和金魚的話題,一旁的路穌年偶爾插幾句。

“陳安想好要去哪讀大學嗎?”羅薇問她。

柳陳安懷抱羅薇心愛的海棠兔,女孩子都喜歡貓科動物,眉開眼笑,手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兔子的鬍鬚,笑道:“還拿不定主意,穌年哥哥想去哪讀大學?”

何媽端來水果拼盤,羅薇讓柳陳安別客氣,想吃什麼就吃,一邊看向路穌年,“他爸爸倒是希望他去香港。”

“香港挺好的,填志願是件很糾結的事情。”

柳陳安附和。每當談論起學習上的事情,或者以後,反正與自身有關的她總是覺得那人特煩。“再不起來,都快趕上吃中飯了。”路錦豐這會剛一下樓,柳陳安便打趣道。

羅薇含笑:“今兒屬你起得最遲了,何媽說你昨天晚飯沒吃,今天早飯又沒吃,一定餓壞了,栗子排骨湯都給保溫著,深怕你起來沒好吃,呵呵。”

他只記得自己在路穌年臥室裡,至於是怎麼睡著怎麼回到自己臥室的,他全然沒有印象。

昨天端上去兩盤栗子,他一顆都沒有吃,看見擺放在茶几上的栗子和果盤,是真的餓了,吃了塊木瓜又往嘴裡塞菠蘿。

栗子不好剝,柳陳安剝了一顆遞過去,嘴裡調侃:“好可憐,餓慘了吧。”

“謝謝。”他接過栗子肉,靦腆一笑。

柳陳安細長的眉毛如柳葉,酒窩深陷,笑臉相迎:“路錦豐,你在自家都還客氣,怪不得連班主任都誇你聽話懂事。”

他受不得人家誇尤其還誇地這樣直白,動作眼神都會變得不自然。坐在一旁看雜誌的路穌年看向他時,他頭正往那方向偏轉,視線對上時,他嘴角微上揚,笑容舒服不做作不誇張。

路穌年勾勾手指,他拿了一塊木瓜放嘴裡才走過去,路穌年盯著他脖頸看,被他灼熱的眼神弄得更加不自然,手下意識撫上鎖骨。

“吃完飯後,爸說讓你和柳家大小姐去服裝大廈逛逛,晚上一起參加他大學同學女兒的生日宴。”路穌年拿出手機,現在是十一點過五分,“有時間的話,顧前溫會和你一塊去公司。”

羅薇把兔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