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路要走,我哪能害你,再說了,我媽要知道她的兒子是同性戀,她會氣死的。”
就放過他吧,這些莫名的痛苦不是他能承受的範圍,不堪的後果也並非他可以承擔。
路錦豐說得急,近乎懇求悲哀的語氣,眼淚沒完沒了。
“我好像比想象裡的還要痴迷於你,所以,我能怎麼辦?路穌年,我什麼壞事都沒幹過,連幫女孩踩死一條毛毛蟲我都過意不去,我真的不懂我哪裡讓你不順眼,你都說了路國安的事情和我無關,你幹嘛騙我。你說過的話都是騙人的,你都有晴閱了,既然有想要陪伴的人,你讓我很尷尬你懂不懂?
我不聰明,你對我好,我就只會加倍奉還,你對我不好,我權當是我不夠好。我不會說漂亮的話,不會討人歡心,更不會交心,好不容易拜託了醫生,你又幾次三番攪合,路穌年,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真的快要被你整得崩潰了……”
視線一片模糊,他要去擦拭,路穌先先他一步,拇指輕柔他眼角,停放在眉心處,慢慢滑之鼻樑。
他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人,一切都變得恍惚。
路穌年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冷峻和漠然,深呼了口氣,眸光清明,“要你對著孫亞斌的臉親一口,願意麼,嗯?”
“我和他不熟。”他順著路穌年的話題應答。
路穌年冷哼,說:“誰願意對一個討厭的人不是親就是摟,路錦豐,你不是天真你是真蠢。”
他本來就不聰明,他只會看臉色,喜形於色類似於陽冬晚一樣的人,交往起來才不會覺得累。所以,猜心他不擅長,讀心他更不會,別玩文字遊戲和心裡戰術,他不是裝,是真的不會玩。
“我不聰明,所以,有話就跟我明著說,不清不楚的,我怕自己誤解。”他對路穌年說。
路穌年手滑至下顎,“陽冬晚沒說錯,我和晴閱已經交往了兩年,她是個很好的女孩。”
他不說話,心卻沒來由地緊縮,路穌年捏住他下顎,另一隻手抹去他又流下的淚水。
“晴閱是為數不多真心對我的女孩,我不能負她,我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意念陪在她身邊,而路錦豐,你又算什麼?老實巴交,渾身上下沒一點可看之處,唯唯諾諾,長得跟個女人似的,性格更讓我厭惡,還喜歡哭哭啼啼,簡直一無是處!”
“我從來沒求著你跟我說話。”他倔強地不去眨眼,卻不免還是失望。
“我懷疑你是故意的。”路穌年捏著他下顎的手突然用了力:“我最恨別人裝可憐,做了錯事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明明哭了還要逞強說沒哭的窮酸樣,永遠一副別人欠你錢你見誰都不爽的清高表情,路國安玩男人你也遺傳他吧,我所有討厭的點你全都在,路錦豐,你還真是比女人還更瞭解女人的習性,男人的犯罪心理你是研究了多久?”
“你……”他鬱結,路穌年的話像刀鋒般深入骨髓,不是無言以對,是根本找不到話反駁,他什麼都不好,除了好好唸書寫字,讓蘇鳳梅可以引以為傲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繼續生活。
路穌年不達眼底狠戾,幾乎沖垮他所有的防備。
“路錦豐,你糟糕透了,我不玩男人。”路穌年平淡敘述。
他如釋重負,“我知道,同性戀這條路不好走。”這樣的男孩怎麼可以和自己相提並論,耀眼的聚光燈下美輪美奐的絕佳男孩,怎麼可以走彎路。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多,現在更不會,“該說的已經說了,我很慶幸你沒有對不起陪伴在你左右的那個女孩。”
晴閱很好,雖然接觸不多,但是看起來就般配,哪有像陽冬晚說的長相普普通通,從氣質上就屬與賞心悅目的一種型別,如果柳陳安是活潑爽快,那麼她就是內斂嫻熟。
和路穌年走在一起,俊男靚女,誰會去說不般配?
下樓時孫亞斌和女顧客聊天,女顧客喝著咖啡,正翻看雜誌,指著雜誌裡模特的髮型問:“我的臉型適合梨花頭嗎?”
孫亞斌認真地端詳了下她的額頭和鼻樑,笑說:“荷花頭喜歡麼,中分荷葉,線條紋理都比較適合你,修飾臉型。”
張秋白此刻才從外推門而入,手裡拿著KFC的招牌餐點,嘴上還銜著附近甜品店半價優惠的蛋撻。
見路錦豐從身前不動聲響走過,忙問:“你去哪啊,年哥呢?”
張秋白含糊不清地說,他根本聽不懂在叫什麼,只好回答說不知道。
“哦,小受,你家男人是誰,下次帶來讓我開開眼界,順便給他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