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莫名的安靜卻是出奇地好看,類似於豐富的安靜,這樣的畫面就像前些年看過的《小王子》,而陽冬晚如果就安靜些而言,也就算得上是單純善良的小王子了。
“我哪兒胡說八道了,你哥都說你像女孩,我一開始見到你就覺得你跟個女孩似的,我告訴你真正的男人就該有像狼一樣嗜血的衝動,搏鬥廝殺,為正義而戰鬥。”陽冬晚說。
像上午那會嗎?路急豐淡淡的口吻:“你說得怎麼跟野人似的。”
陽冬晚奪過酸奶盒,“根本就是血氣方剛的真男人。”
酸奶也吃完了,遲早都要扔,跟世界觀不同的人還真是難以交流,“好吧,你就是血氣方剛的真男人了。”路錦豐大方地說道。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幾個人進來了,陽冬晚不傻,當然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也沒怎麼,站起來說:“一個上午沒出教室了,廁所去嗎?”
他搖搖頭,陽冬晚手按在他腦袋,揉揉他頭髮,“下午別寂寞了,明兒見,拜拜。”
這一下午,陽冬晚也就真的沒有來上課,他的旁邊沒人坐,左上方也沒人坐,喜歡清靜沒錯,但不代表熱衷空蕩蕩。柳陳安拉過一條板凳坐他桌角側邊,一起討論上午函式問題,他不擅長數學,但不會像討厭物理一樣畏懼數學。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6。所剩無幾
在校門差不多等了半小時,司機還是沒來,以往他一放學李哥就開啟車門讓他上車的,這會都五點二十了,路錦豐站在保安室門前,沒來由的落寞。
保安幾次走出保安室,用著近乎犀利的眼神審視他,他挪著小碎步儘量往牆邊靠。
“等你家司機呢?”
路錦豐看見是柳陳安,不自覺笑了,“可能堵車,他是個盡職的司機,要不是有事耽擱,一般不會遲到。”
過了晝長夜短的時日,太陽直射點漸漸往北迴歸線方向移去,南島的天氣始終與酷暑嚴寒不搭邊,冬天暖和夏天涼爽,簡單的說就是冬暖夏涼,此刻的天氣依舊是暖暖的,太陽的光暈在地平線消失的地方渲染半邊天。
柳陳安仰著頭望著天空,淡淡地說:“路錦豐,其實走路回家也挺好的,我不喜歡坐公交,走路多好想停的時候就停,想快的時候就忘乎所以地向前,隨心所欲。”
遠處一輛車停在校門口,柳陳安露出兩酒窩,“車來了,趕緊去吧,回家記得看《追風箏的人》。”
他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走路。追風箏的人。南島的每一條街他幾乎都在車上,《追風箏的人》他也只看了前面幾頁,講什麼內容不得而知,除了首頁介紹的內容,而這他並不感興趣。
路穌年按下車窗開關,面無表情:“坐前面。”
那一道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用岩石壘砌,鋼筋固定,水泥覆蓋,鋼筋水泥尚且如此,人心叵測又能如何破得了?路錦豐繫好安全帶靠在座椅上,陷入柳陳安的話裡。
“去哪兒?這不是回家的路。”過了第一個十字路口,原本是去服裝大廈那條街,怎麼往反方向?
“這當然不是回家的路。”路穌年方向盤打轉,向右偏行,減慢車速,“他和郭子謙今天鬧僵了?”
“陽冬晚嗎?”他看著路穌年問道,路穌年瞥他一眼,“郭子謙和白衡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了,陽冬晚中午離開的。”他聲音很輕。
出了市中心,進入郊區。
車外的風景在多次重複後,剛才還盤山公路似的繞來繞去,一片海別具匠心的出現,有種豁然開朗的衝動,忽而的大風掀起一道海浪,拍打著海平面。
起初的心神不寧此刻還算是平靜了不少,駛進一片農莊,紅瓦白牆,一棟精緻的小別墅出現在眼前。
黑色的大狗搖晃著它那條中長而略顯肥的尾巴,尖長的耳朵時不時吐露舌頭,擋在路錦豐前面,路錦豐忙不迭休鑽進車裡。
“哈里,過來。”路穌年吹了聲口哨,大狗的名字叫哈里,是正宗德國牧羊犬,路穌年單膝跪下,哈里繼續搖晃尾巴顯得十分開心,一頭撲在路穌年懷裡。
露穌年摸摸哈里的頭毛,眉梢上翹,神情寵溺,“姑姑不在家嗎?”
哈里一邊搖晃尾巴,一邊偏頭看向房子,這時候屋子裡走出來一位中年婦人,肩披薄紗,黑色頭髮過肩半卷,棉鞋,寬鬆的麻布褲子,遠遠看去,親切裡帶著高雅,慈祥中透著端莊。
她正是是路國安的二姐,路國琴。
“不是說五點的麼,還以為你們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