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姐妹倆也不白吃你們一頓,給你們指條明路。”大臉衙役看了一眼周圍正色道。
“二位大人放心,這裡沒有其他人。”村長了然道。
“這古話說得好啊,花錢消災。”大臉衙役說完就低頭把手上的酒一口喝完,也不看對面的人是什麼反應。
村長跟夏姐對視了一眼,低聲問道,“大人,不知怎麼個花法才能消這個災?”
“大人,能得到您的指點,小的萬分榮幸!”夏姐站起來躬身道。
“這個。”大臉衙役說著就伸出巴掌翻了三下道。
“一百五十兩!”剛坐下來沒多久一直未開口的冬姐驚呼道。
“噗~”大臉衙役一口酒噴了出來。
一直沉默不說話的衙役一臉嫌棄地彈了彈沾溼在衣裳的酒水。
“大人,你沒事兒吧?”村長焦急地問道。
大臉衙役搖搖頭,擺手道,“沒事兒。”
村長舒了一口氣,轉頭就一巴掌拍在了冬姐的頭上,“不會說話就閉嘴,看把大人驚的!”
夏姐也趕忙討好道,“大人,小妹不懂事。我們給你賠罪了。”
“嗯,下次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大臉衙役也沒怪罪道。
“謝大人寬宏大量。”冬姐也識相地躬身道歉道。
“村長,只要每戶願意出十五兩銀子,就可免了兵役。”大臉衙役也不故弄玄虛了。
她真怕再來個傻大帽把她的小心肝嚇到了。一百五十兩,虧得這個什麼冬姐兒說得出來!
“謝謝大人指點,兩位大人吃肉喝酒。”村長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熱情地勸酒道。
“是啊,大人來喝酒。”夏姐說著就把兩位大人的酒碗滿上。
夜色漸深,夏姐冬姐一人扶著一位大人到今兒收拾好的廂房躺下。
兩姐們關好了門後,默契地往客廳走去。
此時大廳上,除了孩子被哄去睡覺外,其他人都在。
“兩位大人都安妥了?”村長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在酒桌上的笑意,神色疲憊地問道。
“娘,你放心。兩位大人都睡下了。”夏姐回道。
“嗯。”村長几不可聞地應了聲。
客廳上,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有蠟燭偶爾明滅間啪的一聲。
“兩位大人說了,每戶人家出十五兩可免兵役。”村長終於開了口。
客廳上還是靜靜地沒人出聲,連平日裡最會鬧騰的胡張氏也乖乖地看著村長。
“夫郎,家中還有多少銀兩?”村長看著村長夫郎問道。
“妻主,家中加上這兩個多月糕點掙的錢和這次收成,一共二十七兩。”村長夫郎算了算回道。
哎,要不是這幾年的災情,家中何至於只剩這麼點銀兩。
村長沉默了好一會兒,看了大女婿和二女婿一眼,“去掉十五兩銀子,家裡也只剩十二兩了。大女婿,二女婿。”
夏大哥,胡張氏聽到婆婆叫他們倆,都緊張地抬頭看著她,口中都應道,“婆婆。”
“你們倆嫁到我們胡家,平日操持家務,伺候女人孩子,農忙時候也跟著下地,辛苦了。你們都是我胡家的好女婿,我也不偏薄,親家要是銀兩不夠。兩家都各借五兩,再多的也沒了。剩下二兩留作家中應急所用。”村長看著倆女婿說道。
“娘,謝謝你。”夏大哥,胡張氏異口同聲地感激道。
“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能不幫著親家。明日你們倆都各自回家告訴孃家人,這件事越快辦好越好,遲則生變。銀子你們也一起帶回去。”村長嚴肅道。
“是,娘。”夏大哥,胡張氏不約而同回道。
“冬姐兒,你大姐今晚喝得有點多了。你去文侄女家告訴他們這件事兒。我估摸著他們一家現在也睡不好。你讓文侄女明早就帶上銀子過來,免了兵役。這事兒不能拖,等知道的人多了,我怕到時情況有變。”村長緊皺眉頭吩咐冬姐道,
“好,我知道了娘。”冬姐點頭應道。
“嗯,去吧。路上小心。其他人都散了吧。”村長說道。
冬姐就著冷冷的月色,腳步飛快地趕去文妹子家。
“叩叩叩……”
林文今晚心裡裝著事,睡得很淺。當聽到敲門聲,立馬就醒來了。
“妻主,誰這麼晚還來敲門?”子衿一直沒睡著,看著妻主起床問道。
“不知道,你屋裡等著。我去看看。”林文說著就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