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說那小子,我已然是後悔了,什麼女婿,分明是個討債的!不說向著老丈人,卻偏偏要替旁人出頭,哼!這會兒又裝什麼大頭蒜,不過才做官幾年,就在老子跟前裝狐狸,老子這些年吃過的鹽,怕不是比他走過的橋還多些,也敢來說道我了,趕明兒也不許他進來,來就用大棒子打出去!”
趙夫人忍不住笑了,故意逗他,說:“他是北人,過的橋自然少些,若是金家的小子,你豈不是要齁死?”
何厲今兒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家夫人說的無言以對,也不由得有些悲憤淒涼了,當即哀道:“夫人呀夫人,你我同床共枕多少年歲?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小子,一個半子這般糟踐為夫?”
趙夫人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倒越發嬌媚了。
次日,牧清寒和杜文一大清早再來,何家門房果然不叫進。
那門房自然也認得他們,當即為難道:“姑爺,牧大人,不是小的有意為難,實在是,嗨,老爺的脾氣二位也知道,這來得快,去的也快,兩位就別為難小的了,小的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指望小的掙錢養家呢。要不,您二位趕明兒再來?”
兩人雖然著急,卻也真不好為難一個聽命行事的門房,只好怏怏而歸。
誰知他們的身影剛消失在拐角處,何厲卻突然從門內探出頭來,十分暢快的仰天大笑幾聲,倍覺解氣。
門房一頭霧水的摸著腦袋,憨笑,問道:“老爺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何厲痛痛快快的笑了一回,卻斜了他一眼,哼道:“你懂什麼!這些混賬小子記吃不記打,三五日不收拾一頓,眼見著就要騎到老爺我頭上指指點點啦,哼!”
然後結伴去衙門的牧清寒和杜文剛要在路口分道而行,就聽後面傳來一陣馬蹄聲,同時還有人氣喘吁吁的喊著什麼姑爺,什麼牧大人。
兩人心頭一動,當即轉頭,來的可不是方才的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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