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慶祝,便是打仗也該喝完酒吃了肉再說。
好像這幾日大家的叛逆心都被激發出來了,形式越是緊張,我們便越要放縱,也是用佳節氣氛沖淡愁雲的意思吧!
她是頭一回經歷佳節和戰爭威脅同時逼近的情形,私底下不免十分擔憂,就問牧清寒:“不是說馬上就可能打起來了嗎?咱們國內這樣歡鬧,豈不放鬆了警惕,萬一被人抓住空子,殺將過來可如何是好?”
牧清寒就笑,說:“聖人便是有些毛病,好歹也沒糊塗,咱們能想到的事情,他們也早就想到了。你沒見我們禁軍並不全員放假,只是輪休,各地的廂軍也下了一般的命令,並不有絲毫懈怠。”
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再說前一陣子又是沒了一位公主,又是有官員入獄,又是接連數位要員被抄家,百姓們早已議論紛紛,朝中許多官員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再這麼下去,心頭的弦一直這麼緊緊繃著,遲早要壞事,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樂一樂,放鬆一番,即便來日當真有外敵入侵,也能打起精神來應對。”
聽他這麼解釋過後,杜瑕這才放下心來,也有心情開玩笑了,只斜著眼睛瞅他,嗔道:“得了,我不過說那麼兩句就引來你這兩大車,還引經據典的,我知道你是嫌我羅嗦,嫌我多管閒事,又操這份閒心。”
“哪裡敢嫌棄你,哪裡又會嫌棄你?”叫她衝自己笑,牧清寒一顆心早就化成一汪水,只把這個當做情、趣,忙拉住她的手,柔聲道:“我這人生就一個怪癖,就愛聽你同我嘮叨,若你長長久久日日夜夜的這麼同我說笑下去才好呢,若你哪一日突然轉了性兒一聲不吭,我才要慌了呢。”
杜瑕聽後樂不可支,輕聲啐了一下,道:“誰跟你油嘴滑舌的?”
牧清寒只覺她這一眼裡含了萬種風情,覺自己半邊身子都跟著發酥,腳也不自覺的往前挪動,緊緊摟她在懷裡,伏在耳邊輕聲說道:“夫人當真未卜先知你也沒湊近了細細的瞧,如何知道我嘴上抹了油?不如直接嚐嚐,為夫不光嘴上抹了油,舌頭上還抹了蜜呢。”
兩人靠的太近,他又故意湊在耳邊說話,杜瑕只覺得一股股火辣辣的氣息直撲而來,在耳廓和脖頸中打轉,火辣辣的灼燒……
因如今胎像已經穩固,兩人也有許久沒親熱了,眼下氣氛又好,不覺濃情蜜意一番,漸入佳境,纏纏磨磨了將近一個時辰從房間裡出來,卻是又各自換了一身新衣,連頭也重新梳過了。
杜瑕面上有帶著一絲誘人的紅暈,看的牧清寒眼睛發直,不免又湊過來動手動腳,惹得杜瑕狠命拍了他倆把,低聲罵道:“作死了你,還沒完,這青天白日的,也不怕給人撞見。”
牧清寒還真就不怕給人撞見,當即低頭在她面頰上狠狠親了一口,理直氣壯道:“我在自己家裡同自己的妻子親熱,此乃人之常情,難不成誰還非要不經主人允許就闖到咱們後院兒裡來?你也忒小心了。”
說完竟又湊到妻子耳邊小聲戲謔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比平時那樣規規矩矩的更有意趣,你覺得如何?”
見他竟然還沒完沒了的越發蹬鼻子上臉,杜瑕又羞又臊,把臉都漲紅了,掄起雙拳頭,乒乒乓乓往他身上打去。
這可苦了牧清寒,須知他這位妻子素日也愛舞動拳腳,酷愛起碼打球彎弓射箭,遠非一般弱柳扶風的閨閣女子可比,這一雙拳頭上也著實有些力氣……
杜瑕噼裡啪啦打了十幾下,就聽牧清寒低撥出聲,忙不迭地抓了她的拳頭,陪笑道:“為夫錯了,實在錯了,娘子,你這拳頭也不是一般人挨的,再這麼下去非將我打殘了不可,日後誰同你說笑解悶兒,且饒了為夫這一回吧!”
見他確實是呲牙咧嘴有些可憐,杜瑕這才鬆了手,只是又忍不住捂嘴笑,十分得意的說道:“好,暫且饒了你,你給我記著這頓打,看以後還敢這般孟浪。”
牧清寒見好就收,立刻賠禮道歉,又伏低做小說了好多好話,這才罷了。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這一回意外得了趣兒,他正覺得新鮮呢,而且瞧妻子方才的模樣,也不像是討厭的,哪裡肯輕易放棄?便是這會兒嘴上說不,往後說不得也要再挑些機會演練一番……
男子漢大丈夫,何該不斷挑戰!
他們兩個在這裡鬧騰,九公主那邊卻也沒閒著。
其實她從前兩年開始就已經在尋覓的駙馬了,只是公主想要下嫁,卻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皇室成親,說成親都是美化了,本質上都是聯姻。什麼情情愛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