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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能得新人猛將加盟自然是好事一件!

可對周端這類人來說,就未必了。

原先像他這樣的人想出頭就難得很,如今竟又來了一個年紀又輕、本事又大的,越發將自己丫的喘不過氣來,若真這麼耗下去,恐怕對方還沒怎麼著的,自己先就老死了!

兩種人心胸不同,眼光不同,對待同一件事的態度自然也就不同,眼下朱元已經初步認可了牧清寒,可週端卻還來這裡耍小聰明,想要挑撥離間,拿旁人當槍使,朱元如何能依?

他方才那話說的很是直接不客氣,只如一把尖刀一般,彷彿將周端那塊努力扒在身上的遮羞布撕扯開之餘,還狠狠插入他的心口,將一應不可說的齷齪心思盡數暴露在陽光底下!

周端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身上好似都要燒起來,他的嘴唇顫抖幾下,惱羞成怒的指著朱元哆哆嗦嗦道:“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光景來,到底是拂袖而去。

朱元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眉頭擰的越發深。

牧清寒這日雖贏得了許多將士的敬重,可他自己也實在不大好過。

與朱元此等箭術高手比試,勝負都在一念之間,整個人從身到心都要繃得死死的,一刻不敢放鬆。

再者牧清寒所用大弓已經是眼下他能用到的最強弓,同朱元比試完之後也有些雙臂痠軟,兩掌發麻,而稍後同眾將士們的相互討教更是耗盡了他的最後一絲體力,家來之後連碗都要端不起來。

並非是他逞強,而是他自知經驗和領悟方面無法與朱元抗衡,能比的只是機變和反應,最終結果出來之前,當真輸贏難料。而朱元所用弓箭是有名強弓,不管是射程還是力量、速度都遠非尋常弓箭能及,若牧清寒不拼一把,只用尋常弓箭,不必比試就知道輸定了。

見丈夫好端端出去,雙臂打顫回來,杜瑕著實吃了一驚,待問明緣由之後卻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吩咐人打水,自己親自幫他洗漱,又幫他按摩。

有過類似經歷的人都知道,身體過度勞累之後的次日才是最難熬的。

一覺醒來的牧清寒只覺得兩條胳膊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連帶著肩膀、腰背都痠痛的厲害,嚴重程度幾乎可與當年初始學箭時相比。

杜瑕看得心疼,卻也不勸他在家休息,只是問道:“今兒這幅樣子卻是不能比了。”

莫說拉弓射箭了,恐怕這會兒他連麵條都拉不開。

牧清寒衝她笑了笑,道:“難為你了。”

杜瑕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你這話是糊塗了,我又沒半身不遂似的需得叫人服侍著穿衣裳,也沒連吃個飯都只哆嗦,我難為什麼?”

牧清寒乾咳一聲,不由得將聲音放軟了,面帶囧色道:“也是這一二年疏忽了武藝,日後合該重新撿起來才是。”

杜瑕哼了聲,不免還是有些擔憂,問道:“你眼下這個樣子,若是對方趁機再提出比試可如何是好?”

就牧清寒現下的情況,再有比試必輸無疑,若是應了就是給人送人頭;可若是不應,豈不是不戰而敗,叫人恥笑?

見她擔心這個,牧清寒卻笑了,搖頭道:“不必擔憂,大家都是練武之人,心中有數,想來正人君子也不會乘人之危。”

剛說完,看杜瑕撇嘴,牧清寒又補充道:“自然也有小人,可既然知道他們是小人,又何必同他們一般見識?想來旁人也不是瞎子,心中有數的。”

不管什麼時候,這世上總是會同時有君子和小人存在的。

對於君子,自然坦誠相待,以心相交;對於小人,自然“敬”而遠之,無須理會。

若是小人老實些還好,可若是想做什麼壞事,他們豈是貪生怕死,不敢沾惹是非的!

杜瑕也不再多話,兩人對坐著吃完了飯,牧清寒自去軍營,杜瑕則開始著手準備《大道無疆》的最新卷。

原本她去年年底就準備收尾了的,奈何太后尤其喜愛此書,每每催稿萬分積極,又明裡暗裡的說了好些話,導致杜瑕又使勁想了幾個故事出來,說不得又能連載個大半年。

而且因為多了太后這位資深佛粉兒的考據黨讀者,為了儘可能少的被挑刺兒,直接導致杜瑕也被迫研究起了一系列相關佛教典籍和佛經,有一段時間簡直走火入魔,夢裡都能含糊不清的嘀咕兩句“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嚇得牧清寒了不得,還以為自家夫人一時想不開要出家了呢!

一邊畫,杜瑕一邊無限痛苦的想著,並暗下決心,等什麼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