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跟原本別無二致甚至精益求精,可到最後那原始研究樣本自然也就毀了。
然而他打聽了許久,要麼直接沒有,要麼兜兜轉轉能有一兩個人有,可也只有一本而已,對方不捨得拿出來叫他研究,只得作罷。
而現在竟然有人主動上門推銷,他自然是要想辦法拿下來的。
看這《陰陽迅遊錄》的樣子,說不得後頭還有,自然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聯絡到做這畫本子的人,叫他以後都在自家店鋪開第一筆買賣,如此才不愧他們大祿朝第一書鋪的名頭!
不然若只找到什麼二道販子、三道販子的,便是能找到後頭的又如何?不過跟在旁人屁股後頭撿漏,卻沒甚趣兒。
杜瑕早就想好了,既然想要精誠合作,那就要以誠相待,自然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她當即站起身來,略整理下衣裳,盈盈淺笑,對掌櫃的叉手一福,道:“慚愧,正是小女子拙作。”
掌櫃的明顯愣了一會兒,繼而狂喜,起身還禮,笑道:“失敬失敬,小人眼拙,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當真是對著菩薩本人還要求佛像,叫兩位笑話了!”
這《陰陽迅遊錄》結構宏大,出場人物眾多,故事情節縝密,難為節奏把握的也好,叫人的心情不自覺跟著走……
一句話,不管是這份獨樹一格的繪畫功力還是打造故事的本事,都已經十分成熟,故而掌櫃的第一反應就是:
此人必然是個老手,且經歷豐富,見識廣博!
哪成想,竟會是個才十來歲的小姑娘!
老實說,掌櫃的開始是不信的。可對方又完全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因為這對她一丁點兒好處也沒有呀。
求財?自己再沒見著實物之前是不可能給銀子的,他們也騙不來;求名?小姑娘家家的,即便鬧出來再大的名聲,難不成還能考狀元去?倒不如叫眼前這儀表堂堂的小子來做呢!
掌櫃的下意識拿起桌上的茶盞颳了幾回沫子,心中波瀾起伏,面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杜瑕,見她神情如常,眼神堅定,竟也有了六七分相信。
兩邊難免又相互謙虛奉承一回,然後掌櫃的重新介紹過自己,說自己姓李,單名一個松字,家裡祖上就是做書籍刊刻生意的,如今到他手裡已經是第七代了。
杜瑕和牧清寒不免也略介紹了自己的名姓,因為前者是女子,閨名到底不好與外人隨意說;而牧清寒前些日子鬧得著實大了,身上也有功名,並不方便說,故只通姓。
常年做生意的人往往更擅長察言觀色,李松見他們這樣,倒也沒有細細追問,非常善解人意的轉移話題,就開始談正事。
既然杜瑕是原作者,那一切都好商量了。
書海不僅能夠將原先缺的那四卷補齊,而且既然抓住了這個人,日後就有源源不斷的新書,不必再到處費心費力地尋找,更可領先諸多同行一步,當真一舉多得。
一開始李松的意思是給杜瑕一筆錢,直接買斷,且不得在其他鋪子刊刻發售。
當然,時間久了難免被外面的人抄了去,若豁出去,手腳再麻利些,說不定也就自己做了。這些卻防不勝防,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便另當別論。
牧清寒就笑了,道:“掌櫃的說笑了,既然是好書,自然是圖個長長久久,多方得利,這樣有什麼趣兒?”
他自己雖然不做買賣,可誰叫他家裡就是做這行的呢。即便不主動學習,可長期耳濡目染,總能知道些皮毛,此時倒十分能唬人。
掌櫃的又說了幾回,見他們始終不退讓,也笑了,退了一步說:“做買賣自然要有商有量的,既然這個不好,那不如二位說個法子來聽聽。”
但凡能在開封成立足的店鋪,不論什麼行業,都已經不單純是做買賣那麼簡單了。誰背後沒個靠山怎的?還是誰手裡就這一錘子買賣?比起眼前的蠅頭小利,大家更加看重的自然是長遠發展和店鋪聲望。若能得了後者,便是舍掉利益又如何。
話說到這份上,杜瑕不再猶豫,把心中考慮已久的法子說了出來。
“不瞞您說,我在山東老家有一個小小的鋪子入股,一應話本並畫本都是在那裡刊刻,朝外發售,如今已成了幾分氣候,若叫我舍了卻是萬萬不能。不過想來開封同山東相隔甚遠,自然兩邊互不影響。我可以保證,河南省內我只與您一家合作,不必前期付款,只需要賣的利錢四六開,您四我六。若是賠了,咱們共同分擔。若是賣得好,也是大家一起得益,如何?”
那掌櫃的自然不同意,當即笑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