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說道:“五叔,這次不怪你,怪只怪對手太無恥了,我們中了他們的套了,趁現在還來得及,五叔,你帶人跑到其他地方先避避吧!”
“我們孔府什麼時候避過?誰敢在孔府放肆?我不走,我要看看他孔有德是不是真敢那麼幹!”五叔大聲的說道。
“五叔!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你先帶人去袞州城避避,那裡是大城,孔有德應該不能攻打下來!”孔胤植苦笑的吩咐道。
“那你呢?”五叔問道。
“我是衍聖公,怎麼能逃跑呢?這樣傳出去讓人怎麼看我!怎麼看孔府!”孔胤植苦笑說道。
“那我也不走,老頭子快入土的人了,我還怕死麼?讓府中年輕人們去袞州府裡避避!”五叔扶著柺杖大聲的說道。
“五叔!”孔胤植張了張口,準備繼續勸這個倔老頭,這老頭不走的話,自己這一系的人怎麼好意思先走,儲存自己的實力。這個是一個大家族族長都必須考慮的問題。
“不好了,不好了!袞州府已經關閉城門了!現在出進都不行了!”管家滿頭大汗的跑來報通道。
“怎麼回事?”孔胤植大聲的問道。
“聽說是袞州府外突然來了一隊叛兵,他們自稱是孔有德的兵,正準備攻打袞州呢,現在袞州已經關閉了城門,進不去了!”管家大聲的說道。
“有多少人?打著什麼旗號?”孔胤植緊張的問道。
“人數很多,他們都是遼東口音,還有些山東口音,看來真的是孔有德的先頭部隊!”管家趕快把聽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怎麼會來得那麼快?孔有德的大部隊不是還在寧陽麼?”孔胤植奇怪的問道。
“哎呀,公爺。別考慮這個問題了。現在要趕快想往哪裡逃,這些兵有可能是孔有德的先頭部隊!”
管家著急的說道,但是他想錯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先頭部隊。而是王達綸故意放過的那支殘兵。在有心人的帶領下。先斷了孔府諸人想去袞州躲避的想法。
“局勢兇險啊!五叔,快帶人去泗水,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孔胤植當機立斷的說道。現在只能是趕快跑,他不怕官兵,就怕這些亂兵,這些亂兵亂來的話,誰都沒有招。
“好,我趕緊帶人做準備!”五叔聽了袞州都開始出現孔有德的兵,知道現在真的開始玩真格的了,看來不跑是不行了。
孔府一陣大亂,到處是來回奔跑的人,他們正慌亂的到處往車上放東西,不管是值錢的,還是不值錢的!像孔胤植的小妾,竟然連自己的馬桶都要往車上帶。
而沒有被安排跟隨避難的人則是在邊上哭泣,他們紛紛的哀求自己的主子把自己帶走,整個孔府現在是雞飛狗跳,要多混亂就有多混亂!
孔胤植看了,馬上怒上心頭,他大聲的喝道:“你們都在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孔府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安排出去走親戚的都趕快把那些罈罈罐罐的給我扔下來,把必要的東西給我裝上去!”
“公爺,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讓他們把我帶上吧!”一個平時孔胤植很是寵愛的侍女突然拉著孔胤植苦苦哀求道。
“滾!老子都沒有走,你們走什麼?他們只是去走親戚!”孔胤植一腳把侍女踢倒在地,然後語氣如冰的說道:“趕快給我出發,剩下的人都給我各司其職!”
聽到孔胤植只准自己的直系族人走,而其他人都不給走,府中有好多人開始哀求起來!孔胤植聽著這哀嚎聲,更是心頭大怒的說道:“其他人都給我回房,敢不聽的,家法伺候!”
聽到孔胤植搬出了家法,大家都不敢吭聲了,這家法可不是王達綸平時和妻妾們**時說的家法,這個家法是真的會要人命的!
正當孔府的車隊正要出發的時候,管家又大叫著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的說道:“不好了,通往泗水的橋被人弄斷了!根本就過不去了!”
“什麼?”孔胤植大驚,現在都不用爭了,誰都跑不了!
聽到連泗水都跑不了,孔府的眾人們絕望了,有些女人們開始痛哭起來,彷彿末日來臨一樣!
這次孔胤植沒有發火了,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根本就沒有理會邊上的人,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大難臨頭,大難臨頭啊!”
他一個人獨坐在書房,半天沉默不語,過了一會,他豁的站了起來,臉色猙獰的說道:“不管是誰,想要我的命,我都不會讓你們好過!來人,給我磨墨,我要寫血書彈劾王虎及山東所有官員!”
當孔胤植筆下如飛的寫下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