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一份檔案拍在桌上。“在這裡簽上你的名。”
“這是什麼?”陳瑞琳停了哭泣;疑惑上前,拿起檔案一頁頁翻看。
入眼是一份完全仿照她的字跡寫的親子斷絕書,陳瑞琳掃了一眼,大意是以她自敘的語氣要求與陳希然完全斷色母子關係,其中穿插了不少有損她名譽的身為母親不該有的對自己孩子滿是厭惡的言語。不太在意,反正她本來也討厭那孩子。繼續翻下一頁,便看到一份完整的監護人移交手續,最後的一條引起她的注意。
陳瑞琳由於個人原因不能承擔對未成年人陳希然的監護職責,現自願放棄對陳希然的監護權利。當事人陳希然之監護權將自行轉到其兄蕭鳴名下。
隨後附上的還有一份DNA簽定。
“簽上名,這就是你的。”蕭鳴扔出一張支票,閉上眼,不願再面對這張與陳希然相似的臉。
陳瑞琳拿過支票看到上面的數字,便叫了起來:“一百萬?才一百萬你就想打發我?”一百萬對普通人不算小數目,對現在的她而言也算是大的了。奈何她早已習慣從蕭鳴手中拿到更高額的數目,對這區區一百萬,當真是看不上眼。
“不要就出去。”蕭鳴當真是想說不要就滾,奈何穩重的個性不容許他說任何失顏的話,不管面對的是什麼人。
陳瑞琳卻很是不甘,現在的她正急需一大錢去拉斯維加斯,這點錢塞牙縫都不夠,叫她怎麼有臉過去找他:“蕭鳴你別太過份了,原本這蕭氏所有東西都該是我的,要不是……”
“要不是我爸的飛機失事,蕭氏或許會有你一份。”蕭鳴淡漠的介面:“現在說什麼都是廢話,你只有一分鐘時間,籤或者不籤?”
陳瑞琳不語,怒瞪著蕭鳴,突然又笑起來:“果然,你們果然是父子,同樣不擇手段。怎麼,你看上了我的兒子?是了,他長得是不錯,男人又不會有懷孕的危險,而且他還是個白痴,也不會威脅到你……”
“夠了!”蕭鳴冷聲打斷陳瑞琳的口不擇言:“他是你兒子。”
“兒子,嘿!”陳瑞琳笑得已經有些神經質的模樣,從紳包裡拿出一支細長雪茄熟練的點火,深吸一口,吐出菸圈:“你以為,那個孩子是我自己想要的?”
陳瑞琳笑著坐下,隔著一張辦公桌看向穩健成熟的蕭鳴:“對了,那時候你也還小,我啊,那時候也年輕,嗯,剛從學校畢業就進了蕭氏企業,有令人羨慕的工作,人也長得漂亮,還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
陳瑞琳翹著腿,又吐出一口菸圈,眼神迷茫:“我那時候,真的幸福。”
“後來就遇上了我爸。”蕭鳴介面,有些無奈的揉揉眉心。十幾年前的事他只能查到一些,卻已足夠了解很多東西。
“是啊,就遇上了那個禽獸。”事隔十多年,陳瑞琳的語氣裡仍是帶著散不去的憎恨:“他不是人。”
“他不擇手段害得我的戀人失去了工作,還放言不準任何一家企業接收他,逼得他負債累累,自己卻裝成救世主來為我男友還清債務,最後又以還債為藉口逼迫我男友離開。然後,這個禽獸,竟趁我失意醉酒時對我……我不會原諒他!”
蕭鳴無聲嘆氣,看著眼前的女人悲傷哭泣,發洩她壓抑了十多年的憎恨。“既然恨他,為什麼要生下他的孩子?我明明看到你很疼愛那個孩子……”
“我能不生下嗎?”陳瑞琳放下捂臉的手,眼角還帶著淚痕,髮絲散亂,看起來竟有些猙獰:“我去醫院墮胎的時候被那混蛋截住,之後就一直被囚禁起來,我日夜哭泣,求他放過他,他卻不管不顧,找人形影不理的盯著我,不准我墮胎,直到那孩子生下來……我痛苦得要死。”陳瑞琳手握成拳重重擊在桌子上:“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所以,你就假裝愛上他,逼他跟我媽離婚。”
“是啊。”陳瑞琳笑,將長髮梳理到耳後,情緒似乎恢復了些。“既然我已經不幸,又怎麼可能還讓他幸福。”
蕭鳴點頭。“確實,蕭氏是兩個家族的合併企業,你差點便毀了他大半的事業。”將桌上的合約推給陳瑞琳:“那麼,這是你最後能從蕭氏拿走的東西,請儘快把握機會。否則,我將付諸法律。”
陳瑞琳瞪著蕭鳴,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你……我說了那麼多,你竟然還能狠得下心?你要知道,你們蕭家欠了我多少?你們已經毀了我的過去,還想毀了我的未來?”
“陳小姐,你必須明白一件事。”蕭鳴傾身,雙手交握膝前,高傲而冷漠地看向眼前的女子:“你早已沒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