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安心的神色。
黃蝶的擔憂她豈會不知,只不過越是知道穆夫人來者不善,就越不能退卻,否則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到時候陷入被動反而壞事。
黃蝶這才退了出去,只餘下思涵與穆夫人二人,思涵這才望向了她,微微一笑:“好了,只有你我二人,夫人有話可以直說了。”
穆夫人卻起身,親自過去將門關上,又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待確定無人之後,這才又回到了思涵的身邊。
神秘兮兮的舉動越發惹人生疑,思涵瞧著,眉心微微一凝,卻只望著,並不催促,直覺裡,穆夫人這樣的謹慎小心,只怕是事關重大。
只是不明白,若是大事,她來絳雲閣能做什麼?她與她似乎沒有大事可談吧?
她的疑問很快得到了解答,穆夫人再度坐下,這一遭,面上的神色卻不似先前溫柔,相反的,有些陰冷,在燭光閃耀下,冷若冰霜。
“其實我來找你,是想幫你。”她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把玩在手中卻並不飲下,目光緩緩的落在思涵身上,神色凜然。
思涵蹙了蹙眉,稍顯不解:“幫我?此話怎講?”她吃得好住得好,真不知道哪裡需要別人來幫忙。
穆夫人卻又是一笑:“看來,你果真不知道。”
她似乎很喜歡吊人胃口,話不直言,而是先讓人猜測,待將胃口吊的足足的,才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說。
思涵伸手,將她手中的茶杯拿了過來,“穆夫人,有話直說乃中華民族傳統美德,若是你再一直與我兜圈子,那抱歉,時候不早了,我想要歇息,你就請回吧!”
她是很想知道穆夫人打的什麼主意不假,可若是因此而受制於她這絕對不是思涵的作風。
穆夫人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側妃,你的性子怎麼這樣急,原本我還想著告訴你你中毒之事,只是瞧著你似乎不怎麼想知道,那算了,臣妾就告退了。”
儼然恢復了往昔柔弱的聲線,說著,作勢便起身,撫著衣袖便欲離開。
思涵卻眉心一挑:“中毒?什麼意思?”
這話讓穆夫人的腳步一頓,平靜的面容上有了一絲的笑意,她勾了勾唇角,當真站住了腳步。
適可而止才是最為妥當,否則胃口吊的太高,反而會適得其反。
“側妃一點都沒有察覺嗎?”她淡淡反問了一句,這才重新坐了下來:“據我推測,這毒在你體內有一段日子了,你怎麼會一點都察覺不到?”
思涵一滯:“據你推測?”她眯眼望了望穆夫人,心中頓時明朗了幾分:“這麼說,我今日落水就是你一手操縱的?為的就是替我把脈。”
說著,晃了晃手腕。
日間落水之時她清楚的感受到穆夫人的手在她手腕有所動作,當時只是疑惑,如今倒是明朗。
只是。。。
“我真的中了毒?可是為何我一點都沒有中毒的跡象?”她動了動身子,不疼不癢,雖然有些疲憊,卻感覺不出中了毒。
穆夫人該不會是在誆她吧?
“沒感覺?那你上一遭臥病是怎麼一回事?別告訴我,你沒有頭痛過。”穆夫人不急不緩,笑的雲淡風輕,眸子裡的精光卻像是一把鋒利
的劍,直射了過來。
思涵一怔。
頭痛。。。這一遭上一遭確實疼的不尋常,可是看過大夫卻無人告訴過她。
思涵不解:“若是我一早便中毒,大夫沒有道理查不出來,可若是一早就查了出來,那為何沒有人說?”
“自然沒有人會說。”穆夫人湊過身子,在思涵的耳邊低聲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她的話中帶了笑音,可是偏生的讓人止不住發寒,思涵眯起了眼。
“你的意思,給我下毒的人,是他。”
後面的話被穆夫人擋了去,她又朝著外頭張望了一眼,見未有異樣,這才略略點頭:“沒錯,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
思涵的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的難以置信,太過明顯以至於怎麼掩飾都掩飾不去,統統落入了穆夫人的眼中,她的眼底,緩緩升騰起了一絲得意的笑。
“你不必懷疑我話的真偽,我今日替你把過脈,你的脈象有異無疑,若是你還是不相信,那你且看這碗雞湯。”
說著,伸手將思涵跟前的湯碗拿到了身邊,順手拔下了頭上的銀簪,在湯碗裡輕輕一晃,銀簪立馬就變黑。
“這裡頭的藥叫做夜魅,是一種來自西域的毒藥,服下之後輕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