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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腳的——”

“我不會,真的,我會好好愛惜我的手呀腳的。”他學她方才的口吻和認真表情,胸脯拍得啪啪有聲,倒是延維沒忘記他的內傷,馬上伸手阻止他。

“你忘了你的龍鱗有破損哦?!”她沒好氣瞪他。

他淺笑,攬她的手勁加重一些,將她摟得更緊,在他胸口那方天地,填著、嵌著。

“說不餓,看見滿桌飯菜,嘴還是跟著饞起來,常大娘手藝超好,你沒嘗過太可惜了。”狻猊挾顆水煎餃子,喂她吃一顆,自己也吃,一盤約莫十來顆的酥香煎餃,沒一會功夫,便吃個精光。

餓不餓在其次,她許久不曾與人同桌共食,這樣一邊吃嚼,一邊聊著芝麻小小事,一邊又有人挾嫩肉挾鮮菇喂熱湯,要你多吃一些,要你別挑食,要你再來一口……

真好。

飯好似特別香,青菜特別清脆甘甜,教人胃口大開。

並非刀工繁複的珍饈異撰,滋味仍然無比鮮美。

當他咬破芋泥炸丸,她分不清,是酥脆炸丸裡頭的淡紫色甜泥,教她口舌生津,抑是他品嚐食物時的好看模樣,引人食慾大開……她索討了他咬過的半邊芋泥炸丸要吃,而她也得逞了。

芋泥的滋味,在她嘴裡漫開。

外酥內軟,又香又甜。

“這麼好吃呀?表情都憨了呢。”他取笑她,指腹抹去她唇上油亮。

“……我不是沒吃過人類煮的食物,但我記憶中,明明很普通,吃不出任何好滋味。我每回吃,幾乎嚐個一兩口,就不願再動筷子了,反正也不是非吃不可,所以到現在,我完全想不起來,我吃過什麼玩意兒……可是這桌上的飯菜,真的很不同,一口一口忍不住……”是煮食之人廚技有落差,而她運氣總不好,老挑到難吃的飯菜或食鋪?

“你根本是一邊吃飯,一邊拿我當配菜,才覺得這頓飯吃來美味可口吧。”狻猊臉不紅氣不喘道。

她狐疑覷他,他笑笑解釋那麼說的理由:

“不信?叫郭強或誰誰誰上來陪你用膳,你就你能比較出兩者差異。”

光想到與全然不熟的面孔同桌,嫌惡感立刻表現在她豔豔臉蛋上,她想也不想,馬上搖頭拒絕。

她咬箸,嗓音含糊,仍對他的說辭存疑:

“光看著你,就會覺得一桌飯菜好吃?這種話聽來,真匪夷所思……”她還是不相信。

“哪會?我前幾次吃到常大嬸的芋泥炸丸,雖覺不差,但也沒今天嘴饞,想再多吃一兩顆呢。”他目光深邃,黑瞳炯炯,映著他凝視他時的認真表情,他故作恍然大悟,又咬一口芋丸,另外一半,塞到她嘴裡,俊朗輕笑:“果然,一邊吃飯,一邊拿你當配菜,讓人食慾大振。”

原來,有這番感受的,不單僅止她,就連他也……

身旁之人,影響心境甚劇。

讓人心甜的彼此,相偎相伴,教粗茶淡飯也更勝麟肝鳳髓。

日子,平平順順溜走,樸實平凡中又很安逸,不是頭一回遊歷的人界陸路,卻有她意料之外的新奇好玩。

前幾日,還籠罩在西海龍王隨時會出現的陰霾下,無論做任何事都綁手綁腳,快樂也跟著對半打折。

但一天天過去,恐懼,像是庸人自擾,別說是西海龍王,連條小魚小蝦亦沒個影兒,時間一長,她也漸漸鬆懈。

她和狻猊,是珍珠閣內最不負責的當家主子,也是最肥碩的兩隻米蟲。

閣裡開門做生意,勤快招攬客人時,他們光明正大走出閣門,去玩去逛去踩大街,眾人嚷嚷要喝他們的喜酒,又是叮囑又是拜託他們,出門採買些喜宴必需品回來,別淨想著玩樂。

結果白天出門、晚上返歸,兩人手上、懷裡全是吃喝玩樂之物,哪有半項跟婚事有關?

兩人對婚事的態度,彷彿無關緊要,看進閣裡眾人眼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年紀稍長的老僕,希望熱鬧辦場婚宴,讓左右鄰居沾沾喜,見五爺完成終生大事,他們才覺安心,接下來好催促新人,快快生出下一代的小主子,傳承下去珍珠閣事業。

年紀輕些的婢僕,倒有另番見解,認為五爺和新夫人對婚事視之無謂,八成暗地裡有旁人無法明白的感情盲點,才不趕著給新夫人正式名分。

至於兩位當事人,純粹對人類繁瑣的婚喪喜慶,懶得多加了解。

成親與否,不代表一生恩愛,他們不吃人類這套,身上沒有馱負太多道德枷鎖,愛和不愛,對他們是如此簡單的事,讓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