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大鵬穿著白大褂來麵粉廠取面,當面向宋海霞表示歉意,幾個姑娘像玩弄木偶似的,她們把他推倒在布墊上,四個姑娘抬起布來回遊蕩著,喜得她們合不攏嘴,而大鵬的心理不僅受委屈,也受到了自尊心嚴重的傷害。
汪主任帶領林業局十幾個領導來用餐,食堂只有大鵬一個人招待兩桌。灶火已經奄奄一息,他加木條煤塊兩個灶同時吹火,一個灶小鍋炸,一個灶馬勺炒,火勢達不到就用勺子往火上澆豆油,什麼溜肉段、酥白肉、溜豆腐泡、木須肉、扒肘子、榨菜炒肉絲、醋溜白菜、油炸花生米,每桌上了八個菜喝著,剩下就是燒海米雞蛋勾芡湯,再熱些饅頭就行了,大鵬已汗流浹背。
那燉菜可不白吃,這離林業局400多里,據說王主任在山上工人帳篷裡已經和他們喝了,臨行前他把一張條放在碗下,要和林場幹部來三營。他們坐車走後,採伐隊工人在碗下發現了紙條,命令:24小時內必須把江邊四千方松樹放倒。十五個油鋸手輪班拼命幹,其餘的人用的是快馬子。命令如山倒都玩命的幹著。
當汪主任和林業局領導回到林場,所有江邊樹都被放倒了。汪主任從來沒發過那麼大脾氣,他張嘴就罵,讓人把組長綁了,要追究刑事責任,林場的幹部還幫著講情。當林場幹部走後,他宣佈取消處分,放假7天照常開支。原來一冬天的任務完成了,由於採伐林地離江邊120裡地,現在是在江邊不用運輸,可以在江冰上扎木排,等到春天冰層開化再水運木材回來,節餘的三個月讓採伐工再清林多掙錢,真是一舉三得。
汪主任把他小姨子調來三營,安排在學校教學。她長得年輕美貌,每次來機關食堂吃飯都很簡樸,並似乎有意的向大鵬窺望,而那眼神總是在閃爍著一種奇特的光芒,彷彿內心裡在隱藏著什麼?大鵬自愧的只有迴避著。
陳指導員晚上開批鬥會還是如火如荼,已經有幾十人輪班挨鬥,每天的會要進行到後半夜。到了白天人們幹活沒精神,陳指導員走到東頭,西面工人休息,他來到西頭,東面的工人休息。這所謂的抓革命,可是不促生產的,他和汪主任的工作方式為什麼要有那麼大的反差?
指導員嘴上冠冕堂皇一套套的,而為什麼還是來食堂要東西,沒辦法只有記賬,否則他會找你麻煩的。知青王志和不僅要東西,晚上常和派出所的知青在一起喝酒,大鵬還得把菜送到宿舍,派出所董幹事是哈爾濱知青,有可能那次酒喝多了,他抓住大鵬手說:“有句話我當面說,不能放著兩個眼睛的不交去交四個眼睛的。”大鵬不解其意,雖然大鵬也戴眼鏡,有可能他是有意向“臭豆腐”提示,或有所指,是辦公室戴眼鏡的姜主任吧?王志和又讓大鵬去九連給幹部送豆油,正好藉機去柳學友家,問問雅琴的情況。
:“華英和我單獨去過她家,她病很重只靠青黴素支撐著。她讓我轉告你,工作已經被停止了,就連打針醫療費都不能報銷,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雅琴,隨時都可能死去,只期望你能和華英結婚,因為她們如同親姐妹,有著不同悲慘的過去,希望能聽到你們倆結婚的訊息。她最後還拉著我的手說,只要你能和華英結婚,她一定會堅持看病活下去。”圓明園說著哭了。
大鵬像呆子一樣摘下了眼鏡,雅琴似乎在以命相要挾,如果不按她的意願是否會出事?有意無意的又揹負著雅琴的命,大鵬應該怎麼辦?只有向圓明園提出要面見盛雅琴,說是對於她要挾的回應,其實是因責任緣故還是不能忘卻過去的那段情。
經過圓明園再去找雅琴商洽,她終於答應在三天後來家與大鵬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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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雅琴見面講分離
三營離九連大約有六里路,也許是巧合領導安排大鵬去九連探望病中的傅主任,當然要給帶些白糖和豆油了。三天後,大鵬真的來到九連,先是來到傅主任家,久別重逢格外親熱,當然為他因荒麥秸燒磚被打入反革命,他與李連長和李教導員差點被槍斃,當然是自工人去修水利大壩時知青造反派搞的名堂,也驚動了省長特安排熱線電話,最後瞭解荒麥秸燒磚損失點麥粒是正常的才無罪釋放。雖然過去已經四年還是重病在身,營領導關心也時常讓大鵬來家探望。
告別傅主任後大鵬迫不及待的來到柳學友家,他已經出去工作,圓明園把雅琴接來與大鵬見面。雅琴滿臉憔悴得消瘦了許多,李向前的自殺在精神上受到傷害,尤其現在她工作沒了還病魔纏身。是因為她自做打胎,李達寶又開始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