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感同身受。
香山坐上車,最後一次望向這個地方,他在這裡呆了六年,不知道宋豫又會呆多少個六年。
車窗玻璃上漸漸有了霧氣,迷迷濛濛的,窗外森然屹立的監獄變得模糊不清,像要把他的前半生和它徹底隔開。
但他心裡清楚得很,他是李香山,他不能只愛生命中耀眼迷人的現在,而拋棄晦澀苦痛的過去。
世界上有一種人,不斷以成功要求自己,當他們發現永無翻身之日的時候,寧願選擇痛快地死去,也好過熬到白頭,日復一日過一種生活,直到生命消失殆盡。
一週後,傳出宋豫在獄中自殺,不治身亡。
那時候顧汐正在滿世界找香山。
兩天前,他像平時一樣出門,自從研究專案結束之後,他又回到了所裡,工作很輕鬆,朝九晚五。
前一天晚上他們還在家裡□,動靜很大,香山一向是隱忍沉靜的,但是這次卻極其熱情。
兩個人都相當投入,事後香山不像以往那樣沉沉睡去,而是枕在顧汐身上跟他說話。
顧汐對這樣的香山簡直迷戀到死,他側過身,動作慵懶,聲音低沉性感,帶著□過後的餘韻。
他把腿輕輕屈起,讓自己躺得更自然舒適一些,顧汐摸到他的手,扣在自己手心裡。
這一切明明還在眼前,顧汐早上醒來,習慣性地想要抱住身邊人,卻撲了個空。
棉被還留有餘溫。
顧汐轉不過彎來,他想了半天,才發現,香山不見了。
他讓自己鎮定下來,匆忙穿好衣服,開啟門一看,天天也不在客廳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有了不好的預感,事情的發展出乎自己預料。
顧汐去了研究所,同事說他今天根本沒有來上班,接著他又去了公司的實驗室,那裡似乎很久沒有人進去,大門上了鎖。
顧汐也試過給他打電話,後來發現香山把手機直接留在了家裡,還有那天給他的新房鑰匙,依舊放在信封內,沒有動過。
他走了,不聲不響,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就像以前,顧汐想盡各種辦法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