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擊中他了。”
“那你為何來找姜少谷主?他不是好好地嗎?”溫飛燕勾魂鑷魄的媚目,落在姜少谷主身上,突然嫣然一笑:“唷!姜少谷主,你想用劍扎我一記嗎?”
“你……”
姜少谷主突然臉紅耳赤,匆匆收劍。
“你也不象話。”溫飛燕毫無忌諱地往他身邊靠,笑容媚極了。
“你說什麼。你……”
“說起來嘛!璇璣城與回鷹谷多少有些交情,你該算是小鳳的兄長,你不讓她一點,兇霸霸要吃人似的,你是什麼意思呀?是不是存了什麼壞心眼?嗯?”
“你……”
姜少谷主簡直毫無還手之力,招架不住。
“一定是,對不對?”溫飛燕不著痕跡地伸手取過他的劍,拋給他的從人:“要有做兄長的風度,這方面你得好好學學,我們到廳裡談談,有事要惜重你這位在江湖風雲一時的年輕英雄。”
“這……”
“我要知道山東濟寧州的流雲劍客劉安邦,有些什麼功至化境,熟悉機械之學與奇門遁甲的朋友或仇家,這方面的訊息你相當靈通,當然,本城己傳出十萬火急調查令。同時值得借重所有的朋友供給訊息。孫叔,你慢客了。”
“抱歉抱歉。”雙頭蛟恭敬地伸手肅容:“三夫人請移玉大廳。”
溫飛燕親呢地,百無禁忌地挽了姜少谷主的手,並肩向廳階走去,還真象一雙愛侶,一對情人。
隨從昊天一筆與神鷹八衛一些人,看得直皺眉,被這位大膽的三夫人熱情大方的舉動嚇了一跳。
姜少谷主更是臉紅耳赤,想掙扎卻又不願,事實上也掙扎不了,那挽著他柔若無骨的纖手,不但韌勁奇大,而且似乎另有一種美妙的吸引力粘住了他。
那中人慾醉的幽香,也蒸得他暈陶陶,順從地相併而行,先前的激憤行動情緒早已消失無蹤了。
在溫飛燕這位絕代妖姬面前,他顯得太嫩了。
獄麓賓館一切如恆,高尚的旋客依然來來往往。
許彥方的客房一直就關閉著,店家不敢動他的行李,因為他預付了半月房錢,旅客在不在店家概不過問。
姜玉琪姑娘仍然帶了兩僕婦和四侍女,住在店中枯候不走,每天就緊盯著許彥方的客房門。
他與乃兄斷絕了連絡,不再參予乃兄的任何行動。在心理上,她知道中了六陽神掌的人絕難活命,但卻又希望許彥方能奇蹟似的出現,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她所想象的死屍。她一而再向許彥方挑釁,一直誤會許彥方是向她打壞主意的好色之徒,最後,她落在歹徒手中,反而是許彥方救了她,而她的哥哥,卻一掌打死了救她的人。
她正屬金色的青春年華,說輕薄些,止屬懷春少女這段多愁善感尷尬期,愛恨分明而極端敏感。
她對許彥方的恨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痛苦的愛,就是這麼一回事,讓她牽腸掛肚地在許彥方的鄰房,痴痴地、痛苦地等。過了一天又一天,愈等愈心酸。
許彥方的房門,已經開始有了積塵。
她倚欄俏立,眉梢眼角掛著淡淡輕愁。
僕婦羅嫂站在她身旁,臉上有無奈的神情。
“小姐,回黃山去吧!”羅嫂柔聲說:“他絕不可能回來的,救他走的人會找地方安葬他,當然找不到屍體了,雖屍體無著落,並不表示他仍然活著。”
“羅嫂…”
“一個三流人物,在少谷主一掌……”
“不要說了。”她掩面叫:“都是我害了他,我怎麼偏偏一見面就把他看成壞人?他以德報怨,我們卻恩將仇報,我怎能心安?我……”
“世間有許多事,人是無可奈何的,小姐。”羅嫂委婉地勸解:“這也不能全怪你哥哥,只能說,造成這次不幸是天命,一連串的巧合陰錯陽差,人力無法迴天。小姐,假使你每件事都看不開,那就不適宜在江湖遨遊,回谷安安逸逸過吧。”
範雲鳳尋找許彥方的心念,比姜玉琪姑娘更急切些,她對許彥方沒收她的環釵,一直耿耿於心,發誓要將釵奪回。
一位待字閨中的少女,身上的珍飾被一個大男人奪走,想起來難免羞急憤怒,也感到有點想入非非另有一層暖昧的意義,難怪她急於奪回。
許彥方死了,在她來說,可說少了一份焦急和顧忌。
可是,她就是有點放不下,總覺得許彥方那英俊的面龐,以及玩世的豪情氣質,一直存留在她的感覺中揮之不去,連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