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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吼雷鳴,整座練功房成了混濁天地。
他的巨錘狂野的揮動,每一擊皆有山崩地裂的威力,但每一擊皆落空。
只感到紅影在錘前倏忽隱沒、重複、閃動、遊走、而千百道鐵虹則在他身旁閃爍、吞吐、旋舞、撤骨劍氣從四面八方湧到,無子不久。
他成了在押之虎,左衝右突也無法擺脫劍虹的急襲,擺脫不了如虛似紉的無數紅影。
他的視覺已到了明察秋毫的境界,居然沒能明確地分辨底到有多少個紅衣女人在圍攻他。
再拖下去,他會力竭崩潰的。
一聲怒吼,他逼出了無鑄絕學,巨錘動處,響起一聲沉雷。
“掙掙……”擊中了兩支劍。
而在他的感覺中,似乎擊中了一座劍山,與無數鋒尖接觸,劍氣進爆反震。
人化狂風,他一閃即沒。
紅影散飛,另一部份紅影則繼續旋走。
散飛的紅影,也突然消失。
他伏在壁根下,與地同色。
他這才發現,對角的大燈多了一隻燈籠,一看便知是走馬燈,上面繪了連續的紅色女人圖案,旋動時人影便成了旋動的映象,就幻化為滿室人影急劇旋動。
那五個所謂內宮五星主,就利用視力的錯覺圍旋走圍攻,真真假假虛實就很難分辨。
室內四周箱櫃櫥案甚多,五個星主大概已經躲起來了,剛才那一記雷霆一擊,正是他被逼用上了的夫雷霹靂神功,把兩位星主震飛,陣勢瓦解。
“原來如此。”他沉聲叫:”五鬼化形身法配合了燈光,你們果然了得,非常的了不起。”
手一揚,啪一聲擊破了第一盞燈。
人躍起,第二塊小石破空,一聲暴響,第二盞燈也破碎媳滅。
不再有旋動的形影,四面壁角所懸的四盞宮燈,發出的朦朧的幽光,不易看清傢俱及隱藏的人。
就在他躍起後的一剎那,滿天針雨從上方向他集中攢射,他成了風雨的中心。
人影倏沒,五個人的滿天花雨手法落空。
全城警鐘大鳴,外城的燈籠火招密如繁星。
全室死一般的靜,沒有任何人移動。
五個女星主可以不動,他卻不能不動,時不我留,不能被纏住。
一聲虎吼,他從地面暴起,三顆飛石射向一張長案的測方,“人隨石後撲出,有如電光一閃。
果然有飛針從四面射出,卻無法跟上他。
一聲狂震,鐵錘擊破長案,紅影乍現,劍氣進發,女郎吐出重重劍網向後暴退,幾乎被小石擊中,也被鐵錘突入震退,百忙中揮劍自保。
鐵錘再揮,如影附形。
“掙”一聲擊中長劍,劍折火星飛濺。
鐵錘斜砸,噗一聲擊碎了女郎的右肩,如電耀擊霆擊。
長嘯震天,鐵錘飛旋驚心動魄,一聲爆震,擊碎了一座長拒,櫃側的紅影嗯了一聲,腰被一錘未斷了脊骨,隨長櫃轟然倒坍。
室中再次陷入死寂,片刻方傳出右肩已碎的女郎瀕死的呻吟。
斷腰的女郎,已發不出任何聲息了。
“長嘯再起,坍碎的傢俱從滿室亂飛,撞擊聲連續暴響人影快速地閃動挪移,鐵錘所到處,傢俱紛紛崩散,聲勢極為驚人。
事急矣!他橫定了心.奮起神威逼對方的決戰。
這一著還真有效,利用傢俱隱身的人失去屏障,紅影隨之急動,二女被逼作生死一擊。
鐵錘也隨之揮舞,有如大雪下擊,劍一觸即折,無堅木摧,有如摧枯拉朽。
三劍被逼聚合,卻在鐵錘千斤神力下瓦解。
“啊……”傳出最後一聲慘叫,最後一位女郎連肩帶背捱了一擊,血肉模糊。
在人潮湧入之前,他已擊毀升門的滑糟。
從鐵船峰北麓下降,山徑若有若元,由於人跡罕至,因此一些地方的石槽道,已淹沒在野草叢莽中。
有些路段則貫石隙而遇,有些已無路跡可尋。
群峰壁立,抬頭只見雲霧不見得天,水聲如雷,水氣物重。
這裡就是廬山北面風景最勝處石門澗。
縹渺神魔隱身在崖根的奇石旁,監視兩端的動靜。
上游兩裡地是石門瀑,奔雷急鼓聲傳十里的水聲擾亂了聽覺,必須憑自力搜視可疑的形影。
方外雙殘、葛宇軒、天蠍星,則在凹入的崖穴內歇息。溫飛燕母女,被倚放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