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著他倆的人有姜谷主夫婦、範莊主夫婦,以及兩位姑娘。這些人都不認識天機星君,許彥方也不替雙方引見,天機星君冷森的神情,也明白地表示不想與一谷一莊的人打交道了。
“彥方。”範夫人玉笛飛仙的稱呼透著親熱:“尤城主,會不會躲在地下九宮裡?地底不怕火,九宮內必定有可供長期支援的食物,十天半月不出來平常得很,我們卻不可能在此長期等候呢!”
“那是不可能的。”許套方肯定地說:“三處總機房,九座控制室,已經全部炸燬,所有的通道門戶留已封死,通氣孔道也錯開或陷落,裡面連螞蟻也難苟活,我給了他們半個時辰撤離九宮,以內城起火時刻計算,九宮內的人應該有充裕的時間撤離,誰願意被活埋在內?”
“但……難也沒見到他,也沒有人見到他的妻妾,也許……
也許他知道絕難倖免,寧可死在九宮內。”
“他不會作死在九宮內的笨打算,畢竟他曾經是一代之雄,必要時,他會為生命而轟轟烈烈地採取英雄的死之方式告別人間。”
“但是……”“他還在下面。”許彥方信心十足地說。
“你說過九宮已經封死……”
“下面有三條供緊急時逃走的地道,出口一在城內,兩在城外。”天機星君冷冷地說:“白天逃出,你們人太多,必將無所遁形,所以,他要等天黑。”
“兄臺知道出口所在嗎?”姜谷主問。
“不知道。”天機星君神色冷森如故:“本來共有九條緊急逃出通道,每宮各有一條,已被貧道先一步封死,另三條是他後來派人挖掘的,他早知有今天的結局,預作綢繆。總算派上了用場。”
“兄臺似乎熟悉九宮的奧秘呢!”
“老夫應該熟悉。”
“在下姜天翔,請教兄臺尊姓……”
“你知道老夫是玄門方士就夠了。”無機星君冷冷一笑,揹著手走開,態度相當不友好的。
“如果他晚間逃走,誰也攔他不住。”範莊主神色甚感不安:“他不死,大亂不止。”
“所以我必須在天黑之前把他逼出來。”許彥方一點也不焦急,神態依舊懶散悠閒。
“有把握?”姜谷主欣然問。
“不久自知。”
“許大哥,不要故作神秘好不好?”姜玉淇嫣然一笑:“讓我們寬心好不好?”
“你少煩他!”範雲鳳醋昧十足:“他不說,必定有不說的理由,多嘴婆。”
“咦!你兇什麼?你……”姜玉淇跳起來。
“你們煩不煩呀?”許彥方板起臉叫,一拉天機星君的手臂“走,咱們充填飽五臟廟,再準備燻兔子。”
第三十章
城西南的礬尾,懸崖的高度稍低些,崖下形成一處背風的回水崖彎,彎曲兩折,崖岸擋住了風濤。
許彥方先用繩索困住崖石,下放兩丈左右,天機星君則從大革囊中,取出四隻尺長的四寸餘徑竹筒,每隻竹簡上下毛節密封,簡頂鑽孔伸出一根獨紙卷繩,長有三尺,怪形怪狀,很象一隻大爆竹。
許彥方用粗麻袋將四隻竹簡一起困牢,四根油紙卷繩也困成一束。用刀切掉半寸,裡面可表到灰黑略帶銀白的粉末。
另取一隻鴨卵大的綿紙袋,將油紙卷繩束插入袋中,用布包緊,防止紙袋中的銀灰色粉末漏出。
加上一段三分粗五寸長的一段大香,插入紙袋中,算是大功合成了,然後細心地詳細一而再檢查。
兩位姑娘在場旁觀,表面上神態自若,其實暗中互相監視。
“許大哥,你們在做什麼呀?”範雲鳳忍不住問。
“九天神雷的奇技,加上天機星君的機巧。”許彥方一面背上捆妥的份簡一面解釋:“府城的爆竹作紡的火藥,加上特製的銀硝,璇璣城成了瓦礫場,就是這玩意兒造成的結果,家師九天神雷的綽號,固然得之於陽剛至極的蓋世神功,他之善用火器,也與之有關。”
他援繩而下,直抵崖根突出水面的一座岩石上。
這是一座峻陡的絕崖,凹凸不平長滿青苔鮮,有一處隱約可看出是一塊紋理略異的橫石。
他用刀柄敲擊了片刻,便將竹筒以竹針固定在橫石上方,用火耀於點燃文香,匆匆援繩登上崖頂。
“看到五里外湖岸所泊的五艘快船嗎?”他向二位姑娘指示五里外另一座石礬崖灣:“藩陽水賊的船,天一黑,他們就會駛入這下面的崖根下。”
“他們來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