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微微的喜歡,被委婉的拒絕之後,更多的是自尊心受挫。
回覆靈力的間隙,她忍不住回想他說的話。
他說,想稱呼她為“蘭妹”,可,最終沒有。
想起自己問的那句“是仙師又怎樣”的話,再想想他對兩人未來的設想,她苦笑。
如果她不是仙師,她就不會遇到他。
她遇到他,卻不可能再像個凡人女子一樣,相夫教子伴他一生。——他看得很清楚,當她見過雲海看過仙山,又怎麼會蜷縮在後宅?
靈力湧出,房屋成型,拾蘭看著自己的手,笑了:她有修士的力量,可她的心,還是一顆平凡女子的心。
她對沈無言說過,要成為元嬰修士的,怎麼能忘了呢?
想通了之後,心中一片清明。
平臺上的沈子寒看著拾蘭這邊,不知看到了什麼,開口道:“要走了啊。是該走了!”
說完,也不起身,摸出一件東西丟給任之初,就乘著自己的飛行法寶“千絲結”飛走了。
任之初躬身相送,平臺下被封了靈力還未恢復的邱希蓮踉蹌地起身,想到剛才聽到的話,正要開口讓他帶自己走,想到任之初又不甘心,悻悻地閉了嘴。
看向拾蘭所在的方向,滿心怨憤:為什麼所有人都護著那個賤人!她有什麼好!
手摸上了乾坤袋,下了決心。
任之初直起身之後,才細看手中的物品,是一個方形的玉盒,開啟之後,裡面是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有些像珍珠,卻又不是。
正疑惑間,耳邊響起沈子寒的聲音:“這個轉交給拾蘭。把一個人的血滴上去一滴,遇到血親時,尋緣珠會亮起來。告訴她只能滴一次血。”
任之初心中有了喝邱希蓮類似的疑惑:連一向目中無人的沈子寒都對拾蘭另眼相看,是什麼緣故?
隱約地,有絲慶幸,幸好讓拾蘭動心的人不是沈子寒。
不過,現在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拾蘭之前瞬移到那個人身邊,兩人又一起去谷外說話。由於顧忌沈子寒,還有他的自尊都不允許他去偷聽,為了讓自己不去想那兩人如何相處,他強迫自己向沈子寒請教問題:他目前修為,是在外歷練合適,還是回三才宮閉關修煉合適。
沈子寒似乎對他提出的大失水準的問題並不意外,也沒有異色。認真地和他解說築基以後,三才宮弟子的去向:偏向戰鬥的會選擇去秘境修行,在戰鬥中進階;心懷世人的會行走於世俗,體驗世情提高心境;獨善其身的會選擇閉關苦修——當然,並不一定要堅持一種選擇一路到底,許多人都是多種選擇並用的,按照自己的實際狀況來安排。
他聽進去了,想到前世的妖魔橫行和他的死亡,他覺得選擇去秘境中戰鬥,提升實力勢在必行。
那麼,無論如何,他和拾蘭都是要分開了,不知何時才會再見。
拾蘭返回的時候,任之初察覺她哭過了。
他一邊心疼,那個人敢拒絕她!一邊忍不住有一點喜悅在心中,那個人拒絕她了。
他想開口安慰她,卻不知說什麼好。
邱希蓮明顯是在幸災樂禍,被打了也活該。
本以為她只是年紀小不懂事,可這幾天,她對於失去家園的人們沒有一絲同情,讓他看清楚了她的態度:她自認是高高在上的仙師,其餘的都是低到塵埃裡去的凡人,看都不值得看一眼的螻蟻。
拾蘭對她的厭惡看來是有理由的了。可笑他還以為只是小女孩之間的誤會。
那,拾蘭說邱希蓮差一點害死孃的事也可能是真的了。
任之初的臉色凝重起來,看向剛剛走上平臺的邱希蓮,卻沒有開口問她。
對她的狼狽也視而不見——心中看法改變,目光也挑剔起來了:她的臉明顯已經抹了藥消了腫,卻還故作姿態;衣服也整理過了,故意拉大了些領口,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招數
邱希蓮見他臉色不對,本打算撒嬌的,也不敢了。
忽然有些驚異,這還是讓自己喜歡的任之初嗎?不過他冷冷的樣子也很好看啊!
連皺眉的樣子也讓人臉紅心跳的!
哎呀,他要去哪裡?又要去那些凡人的村子了?為什麼不能安靜地讓人看著呢?
拾蘭在太陽還沒有升到天頂的時候,就建完了所有的房屋。
用飛帕飛到空中,看了一下佈局,特別注意了道路和排水的措施,自己很滿意,唯一的缺憾就是,地方太小了,顯得很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