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會怎樣,他知道什麼目的。不過我打賭這傢伙一定會去局裡。那就有好戲了。”
“是呀,需要請示一下局裡嗎?”在一旁沒說話的那位開口了。
“好,巴利你聯絡一下局長。託比,你來監視一下,我吃口東西。”
二人交替了崗位。
“嘟——嘟——”手機接通了。
“局長,我們辦的很乾淨,沒有留下痕跡。”
手機裡傳來沙啞低沉的回答。“乾的好,我看是到收魚線的時候了。”
第十四章 警局風雲
傑斐遜市中心麥納克大街西56號的白色閣樓上,還有一個人沒有睡意。她透過溼潤的玻璃向外張望。閣樓外的路燈比起往日昏暗一些。她著一身雪白的睡袍一手叉腰一手端著高腳杯斜靠在窗戶邊,手指輕輕的颳著玻璃上的霧氣,這個女人披散著頭髮,看一縷縷的頭髮貼著額頭就知道她剛剛洗完澡,正在晾頭髮。臉上的水已經幹了,她的頭靠在玻璃上在沉思著什麼。這是傑斐遜安全域性的吉爾富倫特。
很長時間她都在想那次的經歷,那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她記得自己2004年受訓的時候,她是3個女兵裡唯一沒被淘汰出局的,手端著M16在泥地上跑,身後就是荷槍實彈的機槍瘋狂呼嘯。哪個跑慢了就要挨槍子兒,這有點像魔鬼訓練,第一次她捱了槍子還被同班的男兵們譏笑,不過她最終還是忍著疼痛跑到了終點,這個專案訓練的就是人的毅力,在危險中的毅力。現在她腿上還有那道傷疤。為了與男兵們標榜,她從此梳起了短髮甚至充當假小子剃了個光頭。鐘聲的敲響意味著隊員的離開,她的手始終沒有去拿棒子,雖然她曾想過數次。其實也沒必要去那種軍隊的魔鬼訓練,那只是她原先在部隊服役時偶爾參加的課外加強訓練。不少服役計程車兵帶著興趣參加了,可又因為怕吃苦而中途放棄了。她所體驗的是真正的亞馬遜獵人學校的待遇。她在部隊服役學的基本課程是炸彈學,安裝,配比和拆彈。當她真正成為安全域性的一名特工時,遭遇了無數次任務,有組裝和配比炸藥炸恐怖分子的,也有罪犯來安裝她來拆的。有一次商場的劫持事件,恐怖分子安了十個定時炸彈。拆彈專家組成的五人小組她為隊長,引領4位隊員解除了危機。那次險些被炸死。其實吉爾第一次上班遇到的事情並不是拆彈,而是一個亡命徒而且是混入鬧市區的窮兇極惡的瘋狂歹徒。她在隊友還沒支援前跟歹徒槍戰了半個鐘頭,那傢伙很狡猾在市區的樓房屋宇間攢動,很會利用一些天然的掩體。他不是個善茬子。在雙方激戰中有一個兒童慌亂中出現在街道上,也就在這瞬間。吉爾撲倒了那個兒童自己的腿被歹徒擊中。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歹徒露出了拼命的架勢衝出掩體想擊斃她反而被吉爾打死了。後來,警局頒發給她一枚銀質勳章以示表揚和鼓舞。每當她休息時都會想——警察這個職業在於你要鎮靜自若,你永遠要有一個平和穩定的心態。有一個不畏懼的心理,也要有責任感對人民對國家負責任。你不同於市民,你的人民就是你的服務物件。保護好他們就是你的工作。他媽的這話誰都會說,誰又真正做到。吉爾覺得她自己不夠優秀,現在什麼都不是了。還想這些有屁用。看到那些殘忍的食肉場景,她也只能木然的按著快門,瘋狂的做記錄。可是又有多少人會相信會重視,她看著被自己揉捏的不成形狀的報紙,一句簡單的軍事演習就糊弄了,吉爾真是白忙了。而且局長那裡的回答也不讓她滿意。政府的隱瞞是善意的謊言,對百姓有好處,避免輿論和騷動的有效手段,要知道政府也是這個意思,那局長摩爾金還遲遲不通報上級導致現在的結果。如果當時有效的通報了也許政府不再追究也是有可能的。
吉爾最喜歡的英格蘭威士忌流到嘴裡的味道都變得有幾分苦澀。現在的警局可不是安全的地方,雖然它表面上很安逸。其實背地裡還是那害人公司的機關,裡面穿著警服的人也都是公司的走狗。提到那個公司她想起了羅傑市想起了一個人——克里斯。不知道他是否生還?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這次糟糕的事件幾乎失去了安全域性的所有人才,克里斯所出動的隊伍也幾乎是局裡的全部了。終究那是安全部門而不是軍區。連局長摩爾金也沒想到事態發展的這麼惡劣。如果克里斯活著就不應該去局裡報道,是否應該通知他,吉爾一下子拿起電話,卻覺得它異常的沉重。這沉重來自於內心,她覺得自己當初扔下他不管很內疚。這也是她長時間不想給克里斯打電話的原因。她生怕聽來的是隊友的責罵。有可能的,克里斯是個火爆脾氣的人,在局裡也沒少罵人,包括他最親密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