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笑,是苦笑。
“只怕已失去了歡笑的資格。”她低聲的說,說給自己聽。
“你不對,範太太,”程步雲搖著他滿是白髮的頭:“沒有人會失去這個資格,或者你的生活太嚴肅了……”他還想說什麼,一眼看到門口的一個人,就喜悅的站了起來:“哈!他總算來了,這孩子,好久沒露面了。”
姸青看了過去,她的心立刻化為雲,化為煙,化為輕風,從視窗飛走了。她的手發冷,胸口發熱,頭腦發昏,眼前的人影杯光全凝成了薄霧。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沒有世界,沒有宇宙,也沒有自我。當她的意識終於回覆,已經不知道時間溜走了多久,那個“他”正挨近她的身邊。
“我不知道你會來。”他用很低的聲音說,坐在她的身邊,他燃起打火機的手洩露秘密的顫抖著。
“你最好走開,”她也低聲說,不敢抬起頭來,“他已經懷疑到了,他在偵察我。”
“他不是要離婚嗎?”
“現在他不要了,你走開吧!”姸青懇求的。
“不行,我要見你,”他的聲音平平板板的,但是,帶著炙人的痛苦。“你家的電話打不通,這兩天,幾千百個世紀都過去了。”
“他防備得很嚴,你懂嗎?別再打電話來,也別再找我了,好嗎?”
“你是說這樣就結束了?”
“是的。”
“你以為可以嗎?”他猛抽了一口煙,嘴角痙攣了一下:“你的丈夫過來了。”
真的,伯南停在他們的面前,眼光銳利的望著姸青。
“在談什麼?”他嘻笑著問:“你們談得很開心哦?”
“沒什麼。”姸青的喉嚨乾乾的。“我們可以回去了嗎?伯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