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以前養成的習慣吧,他這樣想。
“真想回去唸書,雖然同學對我不怎麼友好,可還是有些留戀。”郎心慧說。
“老爸原來指望我學好英語,然後去國外,現在不行了。”他說。
車沿著校園圍牆駛過,她專心致志地看著曾經生活和學習過的地方。
他突然踩下剎車。
“怎麼了?”她問。
“流浪狗小灰。”他指著前方趴在垃圾桶邊的小動物。
“別過去,它會咬你,因為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也許不會,我想看看它。”他開啟車門,走近小狗。
剛發現他,狗的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距離他三米多的地方,它停下,鼻子使勁地嗅,顯得惶恐不安,原先豎起的尾巴垂下,嘴裡發出威脅意味的哼叫。
“小灰,還記得我嗎?”他蹲下,伸出一隻手,做出友好的示意。
狗前腿趴下,做出攻擊狀,開始‘汪汪’叫。
“阿福,沒用的,血族與狗是敵對關係,一直都這樣。”她說。
“大部分時候,狗和貓無法和睦相處,偶爾也會有意外,我就見過一對這樣的好夥伴。狗的適應能力很強,只要不怕麻煩,相信我們也可以養一隻做寵物。”他仍然朝小灰伸著手,盼望它能像以前那樣走來。
“它長得好醜,毛亂七八糟的,還很髒,大概有一年沒洗過澡了。”她說。
“算了,它不喜歡現在的我。”他失望地站起來,走回車內。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狗能夠分辨出血族。”她搖頭。
“小灰,再見,祝你交好運,遇到一個肯收養你的主人。”他朝它揮揮手,準備駕車離開。
狗猶豫著走近汽車,鼻子裡發出‘嗯嗯’的哼聲。
“小灰,可以讓我摸摸你嗎?”他搖下車窗。
狗彷彿下定某種決心,站起來,前爪搭到車門上,黑溜溜的眼睛憂鬱地看著他。
他開啟後排車門,溫柔地說:“小灰,如果你想跟我走就上來。”
狗爬進車內,抬頭看著他,開始搖尾巴。
“它似乎能聽懂你的話,真是隻聰明的狗狗。”她笑逐顏開,輕輕撫摸它的頭頂,它趴下,非常溫順。
一家名叫仙安來的旅館內,徐福手拿剪刀,為小狗修理糾結在一起的毛,然後把它放入浴盆裡,用香皂和洗髮液為它洗澡。
“哈哈,原來它是隻白狗,一直誤認為是灰的或者黃毛呢。”他開心地說。
“有好多跳蚤,爬到它耳朵上了,怎麼辦?”她手足無措。
旅館老闆娘路過,隔著門板聽到她的話,站在外面問是否需要提供寵物專用的滅跳蚤藥水。
經過一番認真的打扮,兩人驚訝地發現,它真的是一隻漂亮的狗,只是稍微瘦了些。
“我們有自己的狗了,真好。應該給它取個名字,叫什麼好呢?”
“它是女生,又很白,叫雪兒好不好?”他建議。
明天的早餐在哪裡
傍晚,太陽剛落,郎心慧和徐福牽著小狗雪兒在街邊散步。
飢餓感佔據了整個身心,對食物強烈的渴望令兩人非常難受。
城裡到處都熱鬧,人來人往,想找到一個合適的攻擊目標並不容易。
“三餐不繼這個詞原是用於形容窮光蛋的生活,想不到咱們也會落到這般境地。”徐福苦笑著說。
“無法找到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不然真想休眠幾年。”郎心慧說。
“跟組織聯絡一下,問能否保證我們的安全。”他提議。
“幾個小時前打過一次電話,天道會的長老叫我再躲些日子,因為組織裡有些人與黃牙會關係密切,他擔心會招來麻煩。”
“你睡著的時候,送計程車給我們的那個女人打來電話,說父親已被嚴密監視,叫我千萬不可與他聯絡。”他說。
“真糟糕,全得靠自己了。”
兩小時後終於找到合適的目標,一名在公交車站趁擁擠盜竊錢財的小偷,郎心慧上前將其催眠,帶到黑巷子內,把獸用輸液管插入靜脈。
擔心獻血者死掉,兩人只吃了半飽,一共大概六百毫升左右。
徐福在超市裡賣到一條活鯉魚,帶回旅館之後由郎心慧親自動手做了一大盤生魚片,加上辣椒油和鹽還有醋,簡單拌一下,味道居然挺好。
小狗雪兒吃了一個牛肉罐頭和半包牛奶仍然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