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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也忍不住心裡的疑惑,便問道:“喂,別賣關子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難,再好的神槍手,也不可能打中空氣,對不對?”他嘴角微微揚了揚,繼續向前走去。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我,沒錯,就像昨天鐵蛋說的那樣,即便他從未失手,也不可能將那個在水中沐浴的女子打中,那麼也就是說……那些開槍計程車兵,同樣也是遇見了她,或者是遇見了跟她性質相同的靈界的幻像,若是那樣的話,的確是等於將子彈瞄著空氣打了。

遠處已經傳來流水的聲響,空氣中也略帶了些水汽,阿紫回頭喊道:“就在前面了!”,說完便加快了步子向前奔去,所有人不敢怠慢,都趕了上去。

彩虹潭,顧名思義,是可以有彩虹升起的地方,雖然現在晴空萬里,並沒有看到彩虹,可是從眼前一幕飛瀑的景象,以及那山腳下幾十米外一大潭激出無數白色浪花的碧綠池水,也可以依稀猜到彩虹從此處升起時該有多麼美麗。

我還在關於彩虹的聯想中流連忘返,就聽到阿紫又在那邊阿爸阿媽然後加上好幾句我聽不懂的土話,我回頭問阿虎是什麼意思,阿虎解釋道:“這是他們這的方言,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思念啊之類的吧,一般來說,她們這地方的人,只要站在山頭上一開始喊話,接著就會唱歌。”

“唱歌?”金髮財問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唱歌?”

“金老闆,你不知道,她們這山裡的土著村民,唱歌可不是我們外面這些為了娛樂娛樂而唱的,唱歌就跟他們平時聊天一樣,有些話一到激動的時候,就非要用唱才能表達清楚,而且有些歌曲是他們自己家人之間的密碼似得,可以傳達的意思也不少的呢。”

阿虎還沒把話說完,就聽到了阿紫的歌聲,只見她佇立在瀑布垂直而下的崖巖上,面對著腳下那轟轟水聲,唱著一種曲調悠揚的歌,這歌詞雖然一句都聽不懂,可她略帶抽泣的嗓音裡,我也聽到了無數的悲思。

所有人都站在她邊上,靜靜地聽著她的歌聲,李佑吾一手支起墨鏡,抬頭看著遠方的天空,那眯著的眼睛一動不動,似乎也已經陶醉在了這曲調之間,或是也在想念著什麼人一般。

金髮財湊過來輕聲在我耳邊說:“這姑娘舞跳得不賴,想不到歌也不賴,等回了申城咱們夜總會開起來了,讓她去我們那兒做個臺柱子,我看也不賴~”

我白了他一眼:“八戒,住嘴。”

“嘿!我可是說真的呢……”

王連長也湊了過來:“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她要是不停,咱們還找不找人了?”

我輕輕擺了擺手:“別急,先讓她把情緒發洩一下也好,她這幾年背井離鄉的憋得太久了,請你也理解一下。”

也不知道唱了多久,算是差不多到了尾聲的時候了,她一直反覆唱一句詞,隨後從口袋裡取出那個之前桌上拿的竹哨子吹了起來,這調子又有些不同之前的歌曲,聽起來有時像是模仿風聲,有時又像某種鳥叫聲。

我心裡其實也有些不耐煩了,沒想到剛剛唱完,這現在又吹上了,還不知道要吹到什麼時候去。金胖子倒顯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居然還咧著嘴,跟著節奏一手在大腿上拍了起來,見我看著他,便呵呵笑道:“大官人,這趟可是為了她才來的,人家自己都不急,你急個啥呀。聽聽小曲,吹得不錯,是吧~”

被他一提醒,倒也覺得確實如此,咱們這回只是順路來幫忙的罷了,只是擔心王連長一夜之間莫名其妙失蹤了十幾個戰友,他怕是沉不住氣的。

我瞄了一眼王連長,他正緊鎖著眉頭抿著嘴唇,不停地看著手錶,其他幾名戰士有些已經坐在了地上,有些靠在大樹下避著頭頂的烈日。

李佑吾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地看著遠方天際,不時又噏動著鼻翼。

我現在才發現,這小子一緊張起來就會鼻翼噏動,跟個狗似的,這習慣動作實在不太雅觀。但他的鼻子也確實是有過人之處,如果他果然是我們要找的祖靈,那他的祖先難不成是個獵人?

我正對著他這小動作七想八想著,突然見他雙手操起了工兵鏟,跨開一個馬步,戴著墨鏡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從他的姿勢裡,可以看到他正注視著前方某個地方,這分明是一副備戰的樣子。

我立刻警覺起來,也拔出手槍朝著他看的方向看去,這一小小的舉動當然也躲不開早就等得焦躁的王連長,只聽他一聲令下:“上膛!”隨後又是一陣噼噼啪啪步槍拉開保險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