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戒慎的落在她華麗的裝束上!
楚喬一件黑色細羊絨風衣,裡面明黃色的絲巾,那個有著今冬最流行的花朵圖案大肆張揚的透過黑色的領口綻放著,打著蝴蝶結的腰帶,名門淑女的打扮,就連她那一頭烏黑順直的長髮也改變了造型,波浪大卷,盤在頭頂,利落裡透著幾分幹練,那黑色,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氣勢。
“我··”要說的話哽在喉嚨裡,再相見,她們都已經改變,時間飛逝,那些時候已經再也回不來了,“我··”放在她肩頭的抽動了下,想收回來,卻發覺她身子冷得發冰,輕輕的揉了下,終是沒捨得,靠著窗邊,微微坐了下來。
“不需要你假好心!”打掉她放在自己肩頭的手,這個女人跟古霍他們沒什麼兩樣,他們看不起她,他們也不會真心的幫她,甚至於,他們在她跌倒的時候,不會送上一盆炭,只會給他一捧霜。
毒一樣的,那些惡毒的思想一點一點在心底裡蔓延,一點一點自心中形成,吐絲一般的,一圈一圈纏繞,把自己保護起來,杜絕任何外界的勢力影響到她,傷害到她,將他的心安全的放在那個繭裡。
“我不是··”塗著蜜粉的唇張了張,楚喬臉色有些暗淡,這段時間,她的日子也不好過,雖然古霍沒有下死手,父親只是撤了軍職,可是,除了軍職,她父親一無所有,她也從導演一落千丈變成了最最普通的副導演,說白了,不過是一個給付衛國打工的小助理,甚至,她連小助理都不夠格,因為在她的訂婚宴上,古霍出事,所有的人都將這些過錯歸咎在自己身上,包裹那個一直暗戀古霍卻不可得的付衛國。
她再劇組裡的日子不好過,這些苦,又有誰知道!可是,咬著牙,她只能忍著,因為,她知道,留在那裡還有一線可能,若是離開了,想要再回去那個圈子,沒有人會再給她機會了。除了一張臉,她能用個的還有什麼?
父親拿著的那所謂可以保證他們一家以後平步青雲,衣食無憂的協約,如今已經失效,成了廢紙一把,她父親都已經有些不正常,每天在家摔砸打罵,那個曾經享福的家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們想要得到她們本來就不該得到的東西。
她是,父親是,田甜是,kitty也是,還有,也許那個人也是···。
“你不是什麼!你不是看我笑話麼?呵呵··在我這麼狼狽的時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就是想告訴我,就是你們楚家敗落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照樣可以有炫耀的資本,你依舊是人人羨慕的導演!我剛剛做的什麼手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手術麼?你不就是想看看我離開你以後撿著的高枝是怎麼把我摔得這麼慘麼?哼!楚喬,如果你這麼想,你可就大錯特錯了!
我依舊是《破國》的女一號,所有燈光的焦點,就算付衛國看不上我這個女一號,我的戲份已經定了,誰不都是這樣爬上來的,這個圈子裡的女的哪個沒流過產,背地裡生孩子的都有,我這樣算什麼!不過,你放心!
我已經做了節育手術,就算以後我瘋玩,瘋鬧,也不會再給任何一個男人傷害我的機會,當然,也不會給任何女人傷害我的機會!”奮力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已經出了一身汗,冷汗涔涔的,瞪著一雙杏仁眼,眸光裡淚光閃動,倔強的,挺直了身子,她選擇的路,就算是跪著前行,她也要一直走下去。
其實你楚喬又何嘗不是如此,你對我,又有幾分真心?淚水打溼了眸子,她已經將埋在心底最不堪的一面拉扯出來,攤在她的面前。
她不過就是個想成名,為了成名不惜一切代價的女人。
“甜甜,難道你跟我一起這麼久,對我的瞭解就這樣?難道,我對你的好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我在你眼裡,就只不過是一個幸災樂禍,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小人?呵呵··”握著心口,卻還是覺得有一道利劍穿透皮肉刺了進來,夾帶著冷風,灌進他的身子,涼透了,慘然的一笑,悲切的眸光落在女人慘白的臉上,心疼她,卻更心痛,痛得她連呼吸都如針扎一樣!
“田甜,我們還年輕,還有可以修正錯誤的機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古霍不會給我們這多機會的!不要再錯下去了!好不好?我跟你都不能再錯下去了!去求求秦守燁,他不會不管的,我們就從一個小演員,一個小導演,慢慢做起,我相信,憑著我們自己的雙手,我們也可以站在紅毯的最高處,我們一起去實現我們一直以來勾畫的美夢好麼?”試圖拉過田甜孱弱的幾乎瘦了好幾圈的手,手伸了伸,只放在了離她只有一指的距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