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的看著那旋風遠去,再看自己半個身子已被埋在沙中,不由驚呼一聲。
差點被活埋。
我掙扎著從沙中拔出身體,再看眼前,旋風經過之處,原來的沙丘竟被移為平地,而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幻境。
一座廢棄的城池。
是幻境?我不知,卻忽然意識到那可能就是傳說中圖坦國舊國的城址,而我之所以認為他是幻境,是因為我看到有好幾股小的旋風在城址周圍盤旋,且越生越大,然後往各個方向而去,讓整個城看上去像是這些旋風的發源地,恐怖非常。
我站住不動,看住那座城址發愣,身後卻聽到李欣鳶的聲音。
“這就是傳說中圖坦國的黃金城嗎?”她上前幾步,“聽說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黃金徹成的,我到是要看得清楚。”說前往那城址走去。
我沒有跟上去,回頭看舒沐雪時他已經自己坐起來。
“沐雪?”我走上去扶住他。
他猛吸了口氣藉著我的力站起來,人卻用力的晃了下。
“你沒事嗎?”我忙穩住他的身體。
他搖頭,道:“餘下的毒已被我逼得差不多了,沒事。”他定了定氣息,抬頭看了眼前方的城址,“聽我的先祖說,潭河以前確是條河,潭河兩岸綠樹成蔭,圖坦國人與世無爭,過著世外桃源的般的生活,之後卻因為金礦的原因,而招至滅國之災,不得不棄城而另覓他處重建家原,而被棄的潭河經無數淘金者破壞,甚至讓潭河改道,終一無所獲,卻讓原來美麗綠州成了現在的樣子。”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我嘆了一句。
“潭河還有一件怪事,就是所有入過潭河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他輕輕的說,我一驚,回頭看他,發現他是看著我說的這句話的。
他的表情並不在說笑,我卻笑了,道:“你是說,我們會死在這裡?”
他看住我,沒回答。
不知怎地,我想起昨晚在他耳邊說的話,心中伸起莫名的感覺,不想再提,於是又道:“不過我確實發現了一件怪事,”我伸出我的右手,右掌的掌側有兩排細小的牙印,我拉開舒沐雪一邊的衣袖,他的手臂上居然也有一樣的兩排牙印,“李欣鳶也有。”我說。
“是蛇咬的?”
“應該是,我看過,這裡的蛇都有毒,被蛇咬過,我不死是正常的,你們沒事卻有些奇怪。”
“的確是。”舒沐雪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牙印,臉上現出古怪的神情。
“是不是想到什麼?”
他搖頭道,“沒有,”抬頭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城址,道,“圖坦城早該在百年前毀於戰火,怎麼還有儲存如此完好的城址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想了起,跟著走在前面的李欣鳶往那城址走去。
“等等,”舒沐雪喚住我,“這城很不對勁,不要過去。”
我聽他的話停住,而前面的李欣鳶也同時停下來。
“丫頭,過來,跟我一起過去。”
我一怔,看看舒沐雪,此時的情形我無法違抗那女人的話,畢竟舒沐雪餘毒未消,我們兩人都不是她對手。舒沐雪衝我搖頭,我卻鬆開他的手,往前去,想跟上來,走了幾步跌在地上。
離那城越近,風越大,李欣鳶謹慎,讓我走在最前面,而我看著那城,越來越覺得他虛無飄渺起來。
走到城門口,我站住不動。
這城儲存的太完好了,像一座剛被遺棄的城,看不到一點生氣,卻沒有任何斷壁殘垣。
“進去。”李欣鳶在身後催促。
我看她一眼,才踏進這座圖坦城內,而下一秒,人忽然失了重心,直直往下掉去。
腳下分明是實地,我為何會往下掉,我正想著,向下的身體猛的一頓,我手臂被人拉住,睜眼一看,人竟是懸在半空,我不是進了城嗎?
不對,城呢?方才那座城呢?
那座城址驟然消失,而取而代之的是萬丈深淵,我懸在懸崖邊上,手被人拉住。
“婉昭,快使力上來。”是方才未跟來的舒沐雪,他正拉著我的手臂,衝我在喊。
我下意識的動了動,使不上力,而那崖下竟是一個風口,風不住盤旋,讓我的人如一片即將被吹離樹幹的落葉,生死飄搖。
人怕極,集中生智間衝崖上袖手旁觀的李欣鳶喊道:“我若死了,再無人知道寶藏在哪裡?李欣鳶你還不救我。”
我話音剛落,只覺得拉住我手的力道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