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許久未見的弟弟,明顯睡眠質量下降的臉色,好心情的說:“怎麼樣,也給我們老顧家長點臉?”
顧至森一拳頭就要打在哥哥的肩上,被顧家大哥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走到餐桌時顧至森陰著臉說:“沒有的事兒,您二老可別想多了,我媳婦還是我媳婦,還是你們兒媳婦。”
顧爸爸剛想發火,卻覺得無力,像一記重拳就打在軟綿綿的棉花上一樣,瞥他一眼:“小姑娘人不錯,我們都很喜歡,做事有些分寸。”
“是啊至森,之之好歹也是她外公一路疼過來的,哪能容你門這麼欺負,實在不行我去看看她吧。”顧媽媽苦口婆心的說。
顧至森搖搖頭說:“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對她。”偏頭看顧週週聳搭著小腦袋昏昏欲睡的樣子,突然想到了某天言之也是這樣跟自己撒嬌,心頭一軟笑著拍拍週週的腦袋:“顧週週,要睡回屋裡睡去。”
顧週週眼睛半閉不閉的轉頭看著自家小叔叔,撅著嘴說:“你跟爸爸說不要我去上學,那我就可以睡飽飽了。”
惹得顧至霖彈了下兒子的腦門:“還就你媽能治得了你了,吃飯,吃完上學。”顧至森看顧週週的憋屈樣,不厚道的聳聳肩,不好意思啊週週,叔叔還得忙著娶媳婦,幫不了你了,保重。
顧至森到公司的時候,打了電話給言之,他本來已經到了大院打算接她,可打電話不通不說,還遇到了出去鍛鍊的沈老爺子。
他恭敬的叫外公,老爺子揹著手,睥睨著他:“顧先生叫錯人了吧,叫我外公的就我外孫自己。”
顧至森沒見過老爺子發火,只知道軍人的脾氣都不是一般的火爆,可老爺子冷冷一句話,顧至森的精氣神都給打沒了:“外公,您別生氣,我那都是誤會。”
老爺子瞪大雙眼,誤會?雖說他也理解現在這個記者啊捕風捉影的功夫爐火純青,他也不相信文章寫得那些什麼橫刀奪愛,他就是見不得他家之之別人欺負,以為我們沈家是好欺負的,我們之之什麼都不說就算了?玩笑!
“你這誤會可夠深得啊。”轉頭對警衛室的戰士說:“以後這人來了不用放他進來,我不認識他。”
老爺子又是一句話,顧至森以後就進不來了,他看著老爺子遠去的背影底氣十足的喊了一句:“外公,您走好!”一面琢磨,這下見言之又是困難重重了。
這會兒電話倒是通了,“之之?”
“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我在婚禮現場,很亂。”言之捂著手機,推到一個角落,這個婚禮不是她策劃的,但是策劃的那個同事急性闌尾炎送去醫院了,她被臨陣拖上場。婚禮場面極大,現場並不好掌控,她忙的都暈頭轉向。
顧至森知道她忙,問了地點囑咐她小心就掛了電話。
在這裡遇到方微,言之萬萬沒有想到,畢竟好幾次的碰面都是寥寥數語,這一次她想裝作不認識都不行。
作為新娘的大學同學,方微來的有些遲,婚禮開始過半才匆匆趕到,言之接完電話正好要去正廳找小美,迎面而來,皆是一愣。
言之打算裝作不認識她,畢竟沒什麼好說的。可方微可不是那樣的主,與言之擦肩時對她說:“沒想到在這還能遇到你。”
言之回頭,表情冷淡的說:“我是這場婚禮的助理策劃。”她沒有說是策劃,而是助理,方微更是鄙夷:“一個助理就這麼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職位。”
言之這麼多年從旁人聽來的質疑和嘲諷多了,哪會理會她說了什麼:“方小姐,沒事的話我先去忙了,一個助理而已要忙的事很多,不像方小姐豪門大家,什麼事都不用在意。”
“言之,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別以為現在跟了顧至森就能一步登天,妄想麻雀變鳳凰?”方微眼神狠狠的掃向言之,言之別看她平時一副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樣子,都是被家裡慣出來的,能眼睜睜看自己受欺負嗎?
回口反駁:“方小姐何必這麼激動,麻雀變鳳凰也是我言之的本事,您都平步青雲了還不興別人趾高氣昂了?您喜歡顧至森您就喜歡去啊,這人我也沒綁著拴著,您有點本事不是早跟您跑了?”誰說言之是乖巧的小丫頭的,這麼多年那嘴皮子也不是白被說的,聽著聽著也就練出來了。
方微聽她連珠炮一樣說了那麼多難聽的,頓時對眼前這個女孩感到訝異,看著挺好欺負的,合著全是假象啊。周圍已經聚了些圍觀的人,她四下看了眼,有幾個還是自己認識的,面子上就更掛不住了,仰著頭說:“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