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後,道:“這位是咱的——咱的一位朋友。”
“朋友?”丁月華一臉狐疑。
“泛泛之交!”想到丁月華的未來身份,金虔趕忙又補上一句。
不料這句話一出口,某隻貓科動物周身突然繞起一圈詭異的環狀氣流,藍衫揚起狂舞,四周座椅板凳茶碟碗筷咔咔作響。
“我的乖乖,這是什麼功夫?”
“太、太嚇人了!”
周遭圍觀兩位俊美公子的姑娘嫖客迅速抱頭撤離三丈之外。
“原來金兄和我們不過是泛泛之交啊!”一道不鹹不淡的聲線飄了過來,只見白玉堂摺扇輕擊手掌,斜挑劍眉,微勾唇角,緩緩走到展昭身側,一身無暇雪衣呼啦啦無風鼓起,竟與身側那一襲舞動藍衣呈左右呼應之勢。
怎、怎麼回事?為啥這貓兒炸毛炸得更厲害了?為啥這白耗子也一副被踩了尾巴的不爽模樣?
金虔被貓鼠合璧牌煞氣鎮在原地,臉色慘白如金紙,渾身上下好似篩糠一般哆嗦個不停,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是仇人!”丁月華面色微變,後撤一步,抬手握住包裹中的寶劍,身形緊繃,眸光中隱隱射出凌厲之色,壓低聲線交待道,“金兄弟莫慌,一會兒若是打起來,你不必管我,只需先趕回莊裡向二位哥哥報信!”
“誒?”金虔一愣,驚望向一臉正色的丁月華。
丁月華望了一眼嘴裡好似塞了八個肉包子的金虔,勾出一個清麗笑顏,若清澈朝露,似淨水畫荷,“金兄弟放心,月華武藝雖是不濟,但護你離開還是綽綽有餘。”
金虔被丁月華一記笑靨晃得兩眼直冒粉紅泡泡,半晌才回過味兒來這丁大小姐說了什麼。
“那、那個,小姐是不是誤會了,這二位真的不是咱的仇人……”金虔嚥了咽口水,解釋道。
丁月華淡笑搖頭,猛然瞪向對面藍白二人,唰一下連鞘抽出包袱中的寶劍,音線仿若風擊銅鈴,脆音激盪:“二位,不管金兄弟之前與二位有何仇怨,我願替他一戰!”
這下不僅是金虔,連對面的展昭、白玉堂都愣住了。
金虔一把握住丁月華寶劍劍鞘,哭喪著臉:“咱和這二人真的是朋友!”
丁月華回望一眼,撥開金虔雙手,正色道,“金兄弟,你莫要怕連累月華,丁家人向來不是貪生怕死膽小怕事之輩!何況——” 說到這,丁月華垂眼,長長眼睫翹起,燦然一笑:“若是金兄弟出了事,我再到何處去尋一個可幫月華隱瞞裝病、替月華走遍杭州大街小巷買小吃甜點、願意和月華一起‘私奔’的‘良人’?”
金虔頓時淚流滿面,心中喜悲參半。
喜的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沒有白費,頂頭上司的未來老婆牢牢記住了自己恩情;
悲的是,頂頭上司本尊的殺氣溫度頗有向北極冰川貼近之勢。
“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白玉堂桃花眼角噗噗直冒火星。
這下就算跳進雅魯藏布江也洗不清了!!金虔心中哀嚎。
“二位哪位先來?我丁月華奉陪到底!”丁月華一舉手中寶劍,秀姿颯爽。
此言一出,瓊玉閣內頓時一片混亂。
“哎呀呀,她就是丁家莊的丁大小姐!”
“不是說這丁小姐和一個大夫私奔了嗎?”
“嘿,瞧見了沒,旁邊那個瘦不拉幾的小子,八成就是那個和丁小姐私奔的大夫!”
“哎呦,這丁小姐模樣不錯,眼光可不咋地!那瘦小子怎麼能和這邊的兩個公子比?”
“你知道什麼?聽說這丁小姐和那個瘦大夫那是一見鍾情,情有獨鍾,因為丁家兄弟不同意才私奔的。”
“這麼一說,丁家兄弟不是在找妹妹嗎?咱也去報個信,沒準還有賞金呢!”
“還等你去?那邊的龜奴一早就跑出去報信了!”
“可惜了……”
“還是留下看熱鬧吧!”
“對對對,看熱鬧!”
這邊眾人一番評論,雖說聲音混做一團,亂成一氣,但在展昭、白、丁這等身懷內功之人聽來,卻是字字清晰可辨。
丁月華暗鬆一口氣,神態卻是半絲破綻也不露。
展昭越聽,黑眸越發暗淡,爍爍眸光漸弱無神,周身殺氣悄然弱下,隱沒無息。
而白玉堂卻是神色詭異瞪著丁月華,俊臉扭曲,“你是茉花村丁氏雙俠的妹妹丁月華?”
丁月華聞言一愣,杏目微眯盯著白玉堂,俏臉冷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