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回去!”
有幾個尚能動彈的打手掙扎著爬起身,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牛朝生抬走,高驊隨後奔離。
“想不到我們堂堂雲容社縱橫花叢數年,居然也有看錯眼的一天,居然調戲了一個臭男人……”江春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正欲隨之而去,卻被金虔一把揪住。
“衣服破了,賠錢!”金虔瞪著細眼道。
江春南抽著臉皮瞪了金虔一眼,摸索出兩張銀票塞到金虔手中,落荒而逃。
金虔將手中銀票點了點,十分滿意揣進懷裡,走到範小王爺身側。
“這位是?”丁兆惠饒有興致,一雙滴溜溜的黑眼珠盯著金虔。
“這位就是鎔鏵從汴京請來的。”範鎔鏵意有所指。
丁兆惠聽言立即神色一正,朝金虔一抱拳:“丁兆惠有禮了。事不宜遲,請幾位隨我茉花村一行。”
金虔一見二人態度便知範小王爺所說的那位家中有病人出手闊綽之人就是眼前這位,頓時喜笑顏開,忙顛顛兒跟上。
五人一走,街上百姓見沒了熱鬧可看,也都漸漸散去,街道恢復暢行,川流不息。
可憐那幾個被莫言點了穴道的家丁打手,硬是在路過眾人的指指點點戳骨恥笑之下硬生生熬過了一個時辰,在穴道自行解開後踉蹌逃走,好不狼狽。
兩日後,雲容社牛、高、江三位公子哥乃是斷袖的言論風靡杭州城,三位公子身心深受重創,臥床近半月之久,期間雲容社銷聲匿跡,杭州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茉花村,距西湖五里之外(茉花村本來在松江府,此處為了劇情需要,就勉為其難搬個家吧~),村中百餘口人,以丁氏家族人丁最盛。丁氏一家世居於此,代代習武,以武傳家,代有才人出,這一代更是出了丁兆惠、丁兆蘭弟兄二位人傑,武藝高強,頗有俠名,江湖人稱丁氏雙俠,可與陷空島五鼠齊名。
一行人由丁兆惠領路,不過半個時辰就來到村口,村口早有丁家小童等候多時,丁兆惠令小童先行由捷徑送信,自己陪範鎔鏵一行在後慢慢而行。
通往丁家的路徑兩側皆是綠油油的樹林,幽深涼爽,偶有斑斑陽光透葉灑地,林間百鳥鳴唱,清風徐徐,令人神清氣爽,猶如身心被清泉洗滌一般。
一路上丁兆惠倒再未多說家中病人一事,反倒是十分殷勤向眾人介紹周遭景色,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丁二俠眉宇間似有憂色,顯是中毒之人與其關係匪淺,眾人都暗自猜測這中毒之人到底與丁家是何關係。
只有金虔,雖然也是在冥思苦想,但想的內容卻與眾人大相徑庭。
丁兆惠……丁氏雙俠……
好熟啊……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
可將腦海裡所有腦細胞都調動了個遍,金虔也未想出個所以然。
眾人走了約半盞茶功夫,眼前豁然開朗,但見一片青石魚鱗路鋪展開來,石路盡頭乃是莊門,上掛一塊烏木牌匾,上書“丁莊”二字,廣梁高聳,大門開敞,臺階上立有一人,後圍隨一隊莊丁執事。
待眾人臨近,見那人下階迎上,滿面笑意,口中呼道:“範老弟,你可讓為兄好等啊!”
見此人,身著青領藍底長衫,頭扎方巾,腰繫裹帶,往近一走,除了範鎔鏵一臉喜氣上前打招呼之外,金虔、莫言、邵問三人都嚇了一跳——此人相貌竟與那丁兆惠一摸一樣,只是膚色稍白,舉手投足間較丁兆惠更穩重一些。
範鎔鏵一見三人都是一臉呆愣,不禁呵呵樂道:“這位就是丁兆惠的同胞雙生大哥丁兆蘭,怎麼樣,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
三人這才明白,忙抱拳施禮。
丁氏兄弟請眾人入莊坐主廳,茶點上罷,丁兆蘭開口入正題。
“範老弟,你信中說請了一位醫術不得了的人物,不知是哪一位?”說到這,丁兆蘭目光在金、莫、邵三人身上掃了一圈。
範鎔鏵望向金虔,道:“正是這位金虔兄弟。”
此言一出,丁兆蘭頓時一愣。
丁兆惠撓撓頭,問道:“小范啊,剛剛在街上人多嘴雜不便多問,看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難道當真有你信上說得‘如華佗在世,扁鵲再生’那麼厲害?”
範鎔鏵一臉自豪:“絕無半字虛言!”
丁氏兄弟見範鎔鏵如此酌定,頓時安心不少,此時再看金虔,但見此人雙目炯炯有神,隱隱發亮,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果然有少年英雄的高人風範,二人望著金虔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