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脫了外衣,脫了鞋,上到床上,將腿腳放進了付新的被窩裡,笑道:
“還挺暖和。”
屋裡燃著炭火,而被窩裡也放著銅暖腳。幾層的棉布包著。
紀媽和繡燕給趙夫人遞了熱熱的水來。
由於天太晚了,就沒有煮茶。
趙夫人接到手裡,對著紀媽和繡燕道:
“你倆個就先休息吧,我和憨娘說會兒話。”
紀媽和繡燕雖然不知道趙夫人要跟付新說什麼,但也隱隱覺得,肯定與這次付亮的事有關。
不放心的瞅了眼付新,兩個人也只得退了出去。
趙夫人倒也沒有左顧而言他,開門見山地直接與付新說了,付國公和付寬的打算。
付新開始直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好一會兒,才不死心地說道:
“不是女兒推脫。而實在是咱們與羅家也不熟啊,就讓女兒這樣上去求,人家能管?要說親事,咱們家出了這事,就怕董夫人會另選人家吧?”
趙夫人也沒辦法,成不成放在一邊。
付新若是不去,可就成了整個付國公府的罪人了。
趙夫人撫摸了下付新的頭髮,嘆道:
“無論成與不成,你明天都要去。”
付新雖然沒有趙夫人想得那樣多,但她相信趙夫人不會害她。於是點了點頭道:
“行,女兒聽孃的。娘既然讓女兒去,準不是要害女兒。但女兒自來嘴笨,不會說服人,娘可別抱太大希望。”
瞅著懂事的付新,趙夫人嘆息連連。
趙夫人晚上並沒有回延居,而是就與付新一起,住在了回燕居里。
娘倆個擠在一被窩裡,談了半個晚上的心。
第二天一早上,趙夫人也是從回燕居洗漱了,才帶著付新一起,轉到延居里的。
昨兒晚上,付寬卻是在付國公哪兒也磨了半宿。
付國公小算盤打得劈啪響。
整個國公府,誰不知道付新有錢?
好東西,自然也少不了。
因此上,從一開始,付國公就沒打算拿錢出來。
所以,當付寬過去找付國公要錢時,可給付國公氣壞了。
兩眼一瞪,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守財奴模樣。
付寬沒辦法,只得直接和付國公說了,要是不出錢,那付新就不去羅家。
到時候,撈不出付亮,可就別怪他了。
付國公也是個不要臉的,直接罵付寬道:
“憨娘出了名的富,你竟然還來扣老子的錢?”
付寬覺得他就夠不要臉的了,但照他爹比,卻還差得遠呢。只得說道:
“憨孃的錢是廣陵二爺給的,二弟給憨娘留了多少人手?大郎吃藥的錢,全是憨娘給的。咱們太過了,就不怕二弟來了,找咱們算帳?”
付國公恬不知恥地說道:
“她是你女兒,她的東西不全是你的?咱們用怎麼了?她吃咱們家,住咱們家,從商女變成了國公世子之女,她佔了大便宜了呢。廣陵二郎還敢說出話來?”
付寬瞅著付國公,淡淡地說道:
“這是大夫人提的,若是國公爺不拿出救五弟的錢,那憨娘去羅家的事,想都不用想。爹、還是想好了。反正兒子也不急,謀逆的案子,一時半會結不了。”
就這樣說,付國公開始時,還是不肯拿出錢來。
一會說讓找武老太君要,一會兒又讓付寬自己想辦法的。
付寬一直和付國公墨跡了多半府,才從付國公手扣出錢來。
付國公從自己的私庫裡往外拿錢,就好像在揪他的肉一般。
那是付國公留給付亮的。
付寬瞅著付國公一副肉疼的樣,說不出的解氣。
然而,當付寬拿到了錢,回到延居時,發現趙夫人沒在。
有婆子來和會寬說了,趙夫人在付新的回燕居,晚上也不回來睡了。
付寬也知道,趙夫人這是和付新說去了。
因為有事情,晚上也沒睡好。
只起早的時候,胡亂的睡了會。
一早上就早早的起來,洗漱完,就等著趙夫人。
等看到神清氣爽的娘倆個後,付寬心裡不平衡了。
他輾轉反側。
這娘倆個,到底有沒有將事情放在心上?
現在,一切禮儀全免。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