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學校裡看見他還能客氣的問候他一句:劉教授好!畢業後,你再回來,看見他就會像我現在這樣指著他說:哎喲?死胖子竟還在這啊?”
我望著這個禽獸一般的狐狸:“你個欺師滅祖的傢伙!顧奈算白疼你了!”相比我的激動,顧奈倒是淡定許多,彷彿蘇卿根本不曾是他的愛徒。
蘇卿走到顧奈面前,上下打量了一圈:“哼,跟我搶妞,此仇不共戴天!我早就看你不爽了!要不是顧及你是我老師,我早就跟你單挑了。”
顧奈陰沉道:“彼此彼此。”
蘇卿繼續昂著小脖子:“論身高,我182,雖說你比我高了那麼2點1公分,但是我比你重了3點2公斤,一旦動起手來,你可打不過我。論技術,我在籃球隊時常常與對手摩擦,賽場上衝撞,手法完美,絕不犯規。嘖你打不過我吶。”
“但是清瞳愛我。”
噗蘇卿成功被秒殺
蘇卿經歷了冗長的一陣內傷之後,便不計前嫌的邀我們共進晚餐。
我坐在他車裡,打量了一番:“這車很貴吧,多少錢吶?你才出去單幹一年就賺這麼多錢嗎?”
他得意的挑眉,“還行吧,買車只是小花銷。”他從倒後鏡向顧奈投去挑釁一撇。
顧奈沒有理他,只是摟著我:“喜歡這個系列嗎,畢業送你一輛R8。”
蘇卿表示真的有點內傷了。
吃飯的時候,我點菜。
等菜的時候,蘇卿又在那看著我感慨:“哎,歲月是把殺豬刀,何曾輕易把人饒?無情啊看著你,我就懷念,我真懷念那時的我們”他失神的望著我,眼神柔軟無比。當著顧奈的面,我依然表現出極大的感動之情,蘇卿總是出其不意的讓人心頭陣陣暖流。他是個感性的人,我也是
“現在想想,你真是太傻了!我那是縫針啊縫針!你當我是殘廢麼?還需要你送飯?我無聊了就群發啊群發,每次都只有你一個人響應我,還帶泡麵來看我。那是泡麵啊泡麵,吃了會變木乃伊的,你見過送禮送泡麵的麼?”
我掀桌子!可不興埋汰人!我的手摸往桌子上一瓶洋酒,準備在他說出下一句過分的話之前砸暈他。
誰知他幽幽來了一句:“實在是太傻的孩子了,你走之後我常常懷念”他低下頭,雙睫痛苦的抖動著此情此景,不止是我,連顧奈都有些動容了。
他深沉的說:“我對月長嘆,寄託愁思,試問這世間,誰還幫我擦地洗碗?誰還供我娛樂消遣?誰還傻乎乎的頂個大太陽過來送一碗泡麵?嗯?嗯?”
我把瓶子悄悄懸在他後腦,準備趁其不備,他卻不知後面是否長了眼,猛地回頭指責我:“可是!一年不見,為什麼不先問候我過得好不好?你根本就把我忘了!”
“呃”這是何出此言啊,這跳躍的語句,脫線的思維,是罹患了哪種精神病?
顧奈已經完全不想聽他說話,放棄理會他,開始吃菜。我決定尾隨其後,於是點頭示意他繼續講。
“先問候我媽也就算了清酒屋老闆娘我也勉強可以忍受”蘇卿眉眼糾結,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憤懣:“可是為什麼連食堂大師傅都要排在我前面?!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再不愛我,就老了【1】
我只好催著顧奈快點吃。
當晚,顧奈和蘇卿都喝多了之前劍拔弩張的兩人轉眼成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一個鼻孔出氣。
蘇卿一張俊臉枕在顧奈的肩上,這幅畫面真是前所未有的和諧和美好,幸而我不是熱衷同志題材的腐女,否則看到這幅讓人噴血的畫面定會發狂尖叫。他拍著顧奈的肩膀,嘰嘰咕咕道:“教授啊,我叫你一聲教授拜託你,千萬不要對白清瞳太好,萬一你倆散了,我還能接手。你看你多幸福,不必顧及責任感啊,道義的,不滿意直接踹,我給你接著一切有我,後顧無憂。做學生的,也就這裡能報恩了”懶
“嗯”顧奈眼神迷離的回了他一個的白眼,我知道他也有點喝多了。
還‘嗯’?
我很不滿意但是個醉鬼討說法也不是我的風格。
最後我打電話叫車送蘇卿回去,三番兩次問:“能自己爬上樓麼?能麼?能上樓不?”
丫溫柔一笑,拉著我的胳膊,“捨不得我呀,要不你陪我回家算了”
我當即丟下他,任他自生自滅。然後回頭又扶著顧奈回家去。
他非常安靜,典型的醉酒後的表現。想睡覺,但是表情又透著迷茫,好像在堅持著什麼嗯,大概是堅持著不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