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正面臨著雙重的巨大危機啊!”
刑天疑惑地問道:“何來的雙重危機?”
蒙術答道:“其一,後丘誓言要為父報仇,一心想要殺了顓頊,現在抓住了嬌極,則必然會將拿嬌極交換顓頊的事進行到底。若是交換不成的話,時間一到,那嬌極必將凶多吉少;而若是交換達成的話,則顓頊必然會被拉去為共工殉葬。
而最終的結果,嬌極和顓頊不管是誰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將與黃帝部族結下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那樣的話,若是有羽人大軍在,黃帝或許還有所顧慮,不敢輕易來攻伐我們;而若是羽人大軍一旦東歸,黃帝則必然會傾巢而出,來與我部決一死戰。
此危機之一也。
其二,生象現在調重兵前來,皆駐紮於我城西郊外,雖然說是為了給共工報仇而來,而真等他幫忙後丘把仇報了,恐怕也不會輕易就帶著眾羽人回東天去的,單從他讓我們修造房屋一事便能看出些端倪,那生象早就已經有意要在我們這裡定居。
刑天或許會說了,羽人真要是在我們這裡定居豈不更好,從此我們便永遠也不用擔心受到黃帝或其他部族侵擾了。
你要是真的會這麼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事實上,一旦羽人真的在我們這裡定居下來,那麻煩可就更大了。
一方面,羽人們生性慵懶,又不事稼穡,若是長期在此居住,則他們的糧食必然全部都需要我們來供應,這種情況不要說真的出現了,單是想想就十分可怕;另一方面,雖然現在羽人和我們還能和睦相處,孰不知與虎狼共處豈能長久,時間久了,就算不為糧食的事也會為別的事橫生罅隙,最終免不了出現反目成仇的局面。
此危機之二也。
這雙重危機,都是決定生死存亡的大事,皆不可等閒視之,否則將會有滅頂之災。”
“說得太對了。”節並情不自禁地誇讚道,“蒙術看問題,不僅看得遠,而且看得透,實在是令人佩服。”
眾人也紛紛點頭稱讚起來。
刑天便又問道:“丞相之言確實有理,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聽了刑天的問話後,蒙術先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接著才又無奈地說道:“剛才說的那兩個危機。都是我們目前切實面臨的問題。我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卻沒有應對之法。”
眾人一聽,一下子都洩了氣,一個個長吁短嘆地直搖頭。
蒙術接著卻又說道:“不過我覺得,堅持一方面不與黃帝部族結仇,另一方面也不與羽人結怨,是我們應該遵行的基本原則,這樣做雖然不能直接化解兩個危機。但事情或許會因此而往好的方面發展。”
“蒙術的話正合我意,眼前最關緊的是,怎麼樣說服後丘把嬌極給放了。”炎居說完,看了看大家又接著說道,“大家一起想想,看有什麼好的辦法。”
眾人面面相覷,又連連搖頭。
節並站出來說道:“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願意前去共工府上勸說後丘。”
“也罷。”炎居嘆息道,“一時半會兒,也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你且先去試上一試。”
節並答應了一聲,隨即便轉身下殿。徑直往共工府而來。
節並來到共工府門外,也不叫人通報,便大大咧咧地闖了進去,見後丘一個人正好就坐在堂屋裡,就直接奔他而來。
後丘見節並闖了進來,也不等她說話,便搶先開口問道:“節並,你是來作說客的嗎?”
節並被後丘這麼當頭一問,頓時就愣住了。
原來,在關押嬌極一事上,後丘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把嬌極關押起來時,雖然採取了一些保密措施,但終究是瞞不住炎居和蒙術他們的,說不定今日就會有說客登門,當然了,自己可以躲起來不見他們,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不如索性就在家候著,也好將他們一一都回絕了,省得他們總惦記著。
再者,雖然在自家的柴房門口,已經安排了七八個人看守,但若不是自己親自在這兒罩著,說不定就會出個什麼岔子,把嬌極放跑了也說不準,所以,自己今天那兒也不去了,就在家守著。
後丘的顧慮果然沒錯,一大清早,后土便來找他理論,並且還試圖要說服他放了嬌極。
后土是在頭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嬌極被關在自家柴房裡的事,但卻並不是後卿告訴她的,而是她自己問出來的。
原來,后土因為昨天外出行醫,晚上回來的比較晚,回來的時候,家裡人基本上都已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