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虹的話音剛落,沈喬就迫不及待的搖頭說:“不會有問題。”
田雨虹微微挑眉,“據我所知,你們在一起不過兩年,其中半年在鬧分手,一年因為兩地分隔不能見面,按理說感情基礎不太好,你為何那麼有自信你們之間不會有問題?”
沈喬斟酌著說:“因為來之不易,所以很珍惜。”
“是嗎?那我倒是要問一問,這麼多年你們有大把的時間在一起,既然要珍惜又為何沒有在一起?”田雨虹的目光緊緊鎖著沈喬,帶著探究與審度,彷彿想要看透沈喬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沈喬抿著唇,這一刻她忽然發覺自己釋然了,她帶著一顆愛楊乾的心來見他的母親,在這一點上,她們兩個是高度統一的,她們都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要讓楊乾幸福,所以她們之間應該是“同仇敵愾”的戰友,而非相見眼紅的“敵人”,更不是有階級之分的地主與佃戶。他的母親不過是不瞭解自己,所以仍然有些不認同,那她又何必緊張、畏畏縮縮呢?
沈喬抬頭看著田雨虹,目光篤定、語氣堅定道:“阿姨,我愛他,也許的確如您所想,我愛他沒有他愛我那樣久,我也曾經讓他吃了很多苦,但是我可以保證,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加倍的愛他珍惜他。”
田雨虹並未被這段話打動,反而說:“聽說你的前任男朋友在美國結婚了是嗎?你和他在一起七年,你們之間的感情,一定比你和楊乾之間深吧?”
“不。”
田雨虹笑了,眼裡卻一片冷然,“那麼我怎麼知道七年後,你會不會向另一個人的母親說著同樣的話?”
不得不說,這一番話對沈喬是絕對沉重的打擊。沈喬緊咬著唇沉默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定,她深呼吸了一下,控制著聲音的顫抖說:“您應該記得有一年楊乾到國外執行任務吧?我想您也一定知道,我們倆當時在一個隊。他用了許多年證明他愛我,而遲鈍的我那時候才發覺,我並不像想象中那樣討厭他,甚至我是喜歡他的,到後來我才清楚的知道那份異樣的情感,其實是愛。可是已經很遲了,我有男朋友,他需要我,我沒有辦法離開他選擇楊乾。”
沈喬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她解開衣釦,扯開衣領,將那隻海豚曝露在田雨虹面前,她清楚的聽到田雨虹倒吸氣的聲音。
“那是什麼?”田雨虹皺眉問。
“槍傷,子彈擦過肋骨,射進肺裡,後來留下一個疤痕。別人問起我總是說紋身是為了遮醜,其實不瞞您說,那時是為了徹底忘記楊乾,我才紋了這隻海豚。”
“所以子彈是是替楊乾擋的?”田雨虹瞬間紅了眼圈,頗為艱難的問。
沈喬拉好衣服,輕輕點頭,“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您相信我愛他,所以只能讓您看這個陳年舊疤。不過那時候我騙了他,我告訴他我不愛他。”
田雨虹點頭,似是自言自般呢喃:“這就對上了,他回國之後,迅速瘦了許多,每天鬍子拉碴,幾乎泡在酒瓶子裡。”
“對不起,田阿姨,也許您覺得我配不上他,但是我真的離不開他,我努力過的,可是真的太難了。”沈喬忽然泣不成聲,雙手捧住臉,眼淚從指縫裡流出。
田雨虹偏頭擦掉眼淚,走到沈喬旁邊坐下,猶豫著,抱住沈喬的肩膀。
☆、(六十六)縱、欲無度
楊乾下著棋;心卻全然不在上面。餘光瞄到沈喬從臥室裡走出來,楊乾屁股上裝了彈簧似得一跳而起,心切的衝過去。
田雨虹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不禁皺眉道:“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她。”
沈喬雖然笑著,可是楊乾看著還是不對勁兒,眼圈紅了;像是哭過。
沈喬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撫了撫頭髮說:“你老盯著我幹嗎?”
楊乾又看了她一會兒;才轉向母親說:“您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先送沈喬回家了。”
“走吧;”田雨虹揮了揮手說,接著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喊住沈喬:“以後沒事兒的話,就回家吃飯;想吃什麼就提前打電話,我讓她們準備。”
楊乾覺得分外訝異,眼睛瞬間睜得溜圓,下巴張了半天才合上:“媽,您”
“我怎麼了?”田雨虹嗆了楊乾一句,轉身走開。
楊乾還是有點兒轉不過來,剛剛明明還是一副不太接受的樣子,或者是接受但是不情願,但是現在不僅沒說什麼,而且一該態度要沈喬回家吃飯
楊乾回頭問沈喬道:“你、你們倆都說什麼了?”
沈喬聳了聳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