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滿身,在空中將鳳口一張,就向煞月噴出一團火來。
煞月見到火鳳虛識現身,也是吃了一驚,忙祭仙風兩道迎向空中火焰。她上次與紫龍虛識相遇,差點命喪當場,對這等大能之士虛識自是忌憚三分。
且鳳火之威,天下皆知,比起獨目仙的三昧真火可強得多了。
不過那鳳火被兩道仙風合力吹來,還是略略一偏,四周獸禽本就擁擠,此刻可就難免池魚之災了,那鳳火噴到獸禽身上,立時就燃起團團火球來。
本來鳳火一經沾身,任你怎樣修為,立時就會化為飛灰,不過這道火鳳虛識被壓制甚多,鳳火威能亦是頓減,那被鳳火點燃的獸禽一時不死,猶可狂呼救命。只是這樣一來,遭此鳳火之劫的獸禽可就更多了。
那鳳火只需一星半點,就可將獸禽點燃,如今著火獸禽四處亂竄,可不是殃及無數,也就是剎那間,煞月面前已成一片火海,將她與鳳七隔絕開來。
煞月見鳳火勢大,只能略退數步,但那火場卻擴張極速,她退得快,火場也來得快。又有那仙禽亡命四逃,竟將戰場遠處也變成火場,因此也就是數息之間,城外四處火起,百萬獸禽已亂成一團。
原承天見那無數獸禽被燒得焦頭爛額,心中亦是不忍,正所謂玩火者自焚。鳳七祭出火鳳虛識,原來是想救命,哪知卻傷及無數獸禽,若任這場大火這般燒將下去,百萬獸禽何消半日,可就燒得乾乾淨淨了。鳳火之威,著實令人肝膽皆裂。
只可惜在摭天黑旗籠罩之下,自己便有救火之術也難施展,只能眼睜睜的瞧著諸多獸禽受劫。
而在煞月瞧來,那百萬獸禽雖是死傷慘重,又與自己何干,只恨鳳火阻路,自己難以逼近鳳七身側,若想誅殺此女,可就難了。自己雖修成魔風仙風,此刻祭來,反助火勢,實難藉此術遙殺鳳七。
她忙向空中的煞月刀招去,法訣到處,煞月刀離了戰場,便向鳳七當頭劈去,鳳七正在竭力放倒黑旗,見煞月刀冒煙突火劈來,由不得驚呼道:“師尊救我。”
火鳳虛識微將頭點,再噴鳳火一道,來迎煞月刀,煞月見此情形,也只好御刀在空中盤旋,不敢與鳳火觸著。她心中畢竟懼這鳳火得厲害。
原承天此刻也是暗暗皺眉,心中著實兩難,鳳七是獸劫背後主持,其罪萬死莫贖,今日若留得她的性命,何以面對殞於此戰的修士。
但若是黑旗放倒,鳳七必然飄然而退,又到哪裡去尋她去。若黑旗不倒,鳳火在戰場上四處蔓延開來,很快就會燒進城中,城中修士亦要遭殃了。
黑旗倒與不倒,竟是一個絕大的難題了。
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速斬鳳七,再放倒黑旗,既不放過首惡,又可救滿城修士,但以煞月一人之力,只怕難為。
刀君在獸禽之中正衝殺得痛快,忽遇到火鳳虛識現身,亦是不敢向前,那鳳火若是燒到刀體,自己亦難承受,因此瞧著面前的漫天大火,刀君也無法向前助煞月一臂之力了。
正在原承天與煞月皆在兩難之時,那黑旗在鳳七竭力施為之下,已傾倒大半了,只是空中仍是黑雲籠罩,禁制強大。原來此旗除非真正放倒,否則禁制不失。
便在這時,鳳七忽覺手中黑旗變得沉重無比,便施出渾身力氣來,也難推倒黑旗半分,鳳七心中驚訝,急忙凝目去瞧,只見火光之中,黑旗之側,立著一名白衣修士。
此修卓然玉立,風度超然,便是萬萬人中,只要此修出現,那眾人的目光怎樣也不會瞧向他處。若說原承天是英華內斂,此修便是鋒芒畢露。鳳七瞧著此修,心中竟是沒來由的一動。
原以為世間有位蒼穹子,已壓倒億萬仙修之士,哪知天地不讓蒼穹子專美於前,又生出這樣一名白衣修士來。此修也不知從何處來,但便是冒煙突火殺進陣中,身上白袍不見半絲焦痕。
那白衣修士負手而立,也不見他施法,但黑旗已難再傾倒半分,鳳七知道此修厲害,厲聲喝道:“你是誰!”
白衣修士淡淡一笑道:“你多活片刻,便死傷獸禽無數,那人定要責我,既是如此,你便死吧。”
就從袖中伸出指來,向鳳七緩緩探去,手指起處,魔息如山似海,將鳳七壓得全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那修士手指,一寸寸壓向額頭。
鳳七心中驚恐之極,大叫道:“我乃火鳳親傳弟子,你怎敢殺我!”
白衣修士道:“便是火鳳當前,在下舉手便誅,何曾會皺一皺眉頭。”
這時火鳳虛識瞧見鳳七受迫,急忙轉身,口中再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