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破敗的西洋聖母廟中也沒有找到什麼可以代替鞋子的物品,現今的民間還窮的很,如果有破布頭之類的,肯定會有窮人撿回家的。
高先生離開西洋破廟,繼續往前探索,爬了一個山坡,忽然看見一片蘭花,空中滿是清新馥郁的氣息,令人陶醉。
不禁苦笑,倘若是平日裡,約三五個知己好友,帶著僕從和美酒,來尋訪這片野地蘭花,那幫子要面子的文人雅士,肯定可以考據出這品蘭花的名字傳承來,該是多麼風流愜意。
可是現在他穿著睡衣,連雙鞋子都沒有,被風吹的有些哆嗦。
實在是沒有心情欣賞,匆忙繞過這片野蘭花,發現來到了一處峭壁,峭壁溼潤,一股半尺寬的溪流緩緩的流淌,發出悅耳的叮咚之聲。
倘若是平時裡,高先生自然要讚美著清泉聲音比鋼琴和胡璇更迷人,可是現在,他的想法完全不同了,迫不及待的,伸手捧了水送進口中。
溪水清新甘甜,但是卻十分冷冽,雖然是水,卻有冰凌一般的感覺,喝了幾口之後,只覺得胸口陣陣發涼,猛烈的咳嗽起來。
山風吹來,碰過了水的手也變得冰涼一片,他只好胡亂的在睡衫上抹了幾把,擦乾手。
繞過了山溪,再往前走,就是一片手腕粗的綠竹林。竹葉是新鮮生出的,有水露珠從葉子上低落下來。
高先生抬頭看天,不想腳下被絆了一下,低頭看時,卻是一尾半尺高的新筍子。
他高興起來,搖晃半天,把新筍採摘下來,撥開外皮,張嘴就啃。看現在的天時,也不過是清早的樣子,仔細追究起來,從昨晚睡下,此時也不過是剛該吃早點的時候。並不至於十分飢餓。
但是人在忽然陷入一個新奇的環境之中,總要先發現了有吃喝,才能讓心靈安定下來,去尋找更多的出路。
所以吃喝保溫,是人的最基本需求。
高校長離開現代世界才一夜的功夫,就陷入了原始人類的狀態。
幸好,遠處有清亮的蘇北民歌傳來,原來這還是世俗的世界,歌詞兒他也聽得懂。趕緊高聲叫喊起來。
竹林裡沒有小路,但是竹竿稀疏,很快有人繞了過來。
是一個揹著竹筐,手拿柴刀的黑瘦老者,老者把柴刀護在胸前,警惕的和高先生對望。
高先生趕緊站直了身,做出平日裡玉樹臨風,瀟灑自若的名士氣度來,抱拳向老者行禮:
“這位老哥,高某在外遊玩,不謹慎迷了路,還請幫忙指點一下,必有重謝。”
揹著竹筐的老者上下打量一眼穿著灰布破衫的高先生,嘴巴里發出鄙視的嘖嘖之聲:
“你都窮的啃竹子了,還拿啥重重謝我呀?謝我倆個胖頭筍子呀?”
……(未完待續。)
166江湖朋友的香豔大禮
高校長失蹤的事情很快就被發現了,他的保安是一天三班倒,安全防護級別比張美溪和周家少爺都要高。
所以前來換班的保安發現兩個白俄保安倒在地上,趕緊通知了錢三主任。
錢三主任不敢輕視,也快速的告知了周家少爺和張美溪。
大家很快彙集到了高先生的小公館。這間小公館是新買下的,高先生一個多月前被刺,這才出院一個星期而已。
結果又失蹤了。
兩個白俄保鏢都沒有死,錢主任判斷是中了江湖迷藥,澆了一些冷水,很快就醒來了。
根據白俄保鏢說的。昨天晚上一共兩撥人來拜訪,一個就是高先生經常來往的黃副市長,另一波是穿軍裝的。
其中一個白俄保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有些不太肯定的說:
“那幾個軍人,有點像飛行員。”
這個保安也是上過戰場的,是有廣博見識的白俄人。
黃副市長其實不需要太追究,他是和高校長交情好,經常來往的,所以換了新寓所,必定會告知他新的電話。
那幾個軍裝的訪客就比較可疑了。
然而據兩個白俄保鏢說,他們是在那幾個軍人走了之後,才失去意識的。保安們吃了滷汁的牛肉,喝了伏特加,還抽了一些香菸,並沒有注意到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
張美溪把眉毛皺了起來,開始收集保安們的食物飲料香菸殘渣杯盤。打算帶回實驗室化驗,並且讓兩個白俄保鏢跟著,她打算抽血化驗一下。
張美溪不是萬能的,她不會寫詩作畫,也不會打架罵人,也不會做偵探,這件事,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