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長空沉聲道:“一、這位沈小姐我雖然認識,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她的身份,我只知道這次我入京,她會幫我打點我在京師的吃穿住行;二,那位段先生天下皆知,我當年曾在京師人群中遠遠的見過一面。其他並無瓜葛。”
鍾舒曼道:“我相信!”
鬼影長空拱手道:“多謝!”
鍾舒曼道:“但我還是要說,雖然我相信你,但我們之間恐怕得改期了。”
眾人聳然動容,這兩位可是一改再改呀。
鬼影長空沉思著,道:“也許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些人雖然不是和我一夥的,但他們在旁邊,對你也是一種威脅,你還無彈窗無廣告//不能放心出手。”
鍾舒曼沒有說話,但目光中閃動著異彩。那是一大行家對另一大行家特有的欣賞。
雪中晴冷笑道:“我可以馬上離開,離這裡三里遠,我不但保證我們四人不會干擾你們的決戰,而且還能保證周圍若再來人,我們一定為你們除去&nb”
“這我也相信。”張赫忽然開口了,“我和刀姐也可以馬上離開。”
這兩位的話也不容質疑,既然兩家表了態,就只剩下段天涯三人傻站在那裡了,既沒有動腳步,也沒有開口表態。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好?
鬼影長空又道:“我知道你跟那邊那位段先生以前有點過結,如果你覺得這樣安排還不滿意的話,那我現在馬上就可以殺了他,以免你等會分心。”
他口氣輕描淡寫,好象在他看來,段天涯根本就是一根雜草,可以隨便切割踩踏,他完全就沒把這個人當回事。甚至可說他沒把這個人當作人看。
但段天涯聽到這話就猶如五雷轟頂,他不知道鬼影長空實力深淺,他也沒跟鬼影長空交過手,但他知道一點,鬼影長空出道至今,共計經歷了大小四十七戰。其中四十五戰的對手沒能在他劍下走過十招,另外兩戰走過了十招的對手,鍾舒曼就是其中一個。
只這一點就足夠了,段天涯還沒無知到認為自己屬於後那個超級猛男,當然,他要有那個本事,他泡的就不是姑蘇慕容世家的大小姐了,而是當朝皇帝的太平公主。
“不必!”鍾舒曼斷然否決。
鬼影長空怔住:“不必?”
鍾舒曼冷冷道:“你的殺氣還要留著對付我。怎麼能浪費在他這種人身上呢?”
鬼影長空振聲道:“好,你果然懂,果然沒有浪費我的期盼。”
慕容天豔卻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起來:“姓鐘的,你這條破鞋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想當初你還不是被甩了。但是你阿姨我現在可是結婚了的大……”
她的語聲戛然而止,因為鬼影長空的兩道目光像利箭般甩過來,彷彿要刺穿她的內心:“你真要我殺了你們?”
慕容天豔一陣膽寒,她並不怕鬼影長空,但是氣勢上她已經被鬼影長空給震住了,她看出來了,自己再多嘴今天只怕凶多吉少。
所以她現在只有不斷的退,連同著段天涯和慕容婉兒一起退。
很,亭附近就沒有其他人了,連張赫和茗中刀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四下靜寂,月涼如水。
鬼影長空走進亭,鍾舒曼也走了進來,兩人距離不足三米,近得彷彿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我現在知道,原來你是一個很聰明也很公平的人,所以把地方選在這裡。”鍾舒曼開口說道。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但鬼影長空眼中讚賞之色加。
高手相爭,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你若去一個根本不熟悉地形的決鬥地點,無疑就先失去了三分先機。
但這個地方兩人五天前就來過,而且還試探著交過手,那麼在場地這個問題上就變得十分公平了,因為大家都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熟悉得很。
“我不是聰明人,聰明人就不該來戰的。”鬼影長空淡淡的回答著。
他話中有話,但彷彿欲言又止。
鍾舒曼想問,但她知道現在卻不是該問的時候,言多不但必失,而且會影響到等會出手的銳氣。
“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鍾舒曼又問。
“當然!”鬼影長空平靜的回答著,然後他終於將背上的布袱摘下,輕輕的放在石桌上。
鍾舒曼注意到這布袱雖是普通布料做成的,但上面打了很多個奇奇怪怪的結。
也許有人會奇怪,質量這麼差的布,用刀一劃就裂開了,何必再打這麼多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