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吃嗎?”
“但他這自找苦吃卻吃得很有價值!”大龍頭終於冷冷的開口了,“他行動的這條路線,沿途無一兵一卒攔截他,我軍左翼部署他至少摸清了不少,也證明了左使大軍南下之路,將我們左翼的漏洞暴露了出來,中原那支幽靈部隊若是這個時候從左翼斜切進來,後果你們應該知道。”
君子劍的手心頓時浸出了冷汗,那支神秘的部隊若真是這樣切進來了的話,這把尖刀竟然直指大汗。
張赫這個偵察兵雖只得區區一人,但危害實在太大了。
大龍頭沉聲道:“根據柳青風兩人的描述,種種特徵表明武力征服一切最近應該升入8轉,而且還練有新一類的武功,他這一路雖然艱苦,其實等於在練功,所以一舉兩得。”
君子劍歎服,不但對大龍頭的判斷歎服,同時也對張赫歎服。
很多人一提起京華樓武力兄聞之色變,知道他大殺四方、智勇雙全,卻不知道這些榮光和輝煌的背後,是尋常玩家難以忍受的痛苦與寂寞。
一個人在冰天雪地中孤獨的行走,不但要偵察敵情、而且還要練習武功,甚至還要忍受飢餓嚴寒,一個人縱然再怎麼有天賦,若不經歷這些最基本的東西,又如何的屹立武林之顛笑傲江湖呢?
天仙子沉吟著,道:“既然如此,但剛才我總覺得他的武功是不是退步了?看上去很是稀鬆平常呀。”
她這問題終於問到點子上來了,君若見這時接話道:“我要告訴你幾件事情。”
天仙子在聽著。
君若見道:“第一,我們這次會晤極為機密,地點是我軍大後方,他為什麼知道?”
天仙子道:“也許他並不知道,只不過是碰巧走到這兒來了,遇見了我們。”
君若見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讚許:“第二,既然已經繞到了我們的大後方來了,再往北走就沒什麼意思了。”
天仙子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張赫再往北的話,已經沒什麼刺探訊息的價值了,索性停下不走。
君若見道:“第三,其實他還可以繞開這裡,往南返回,但那樣更沒有意思。”
這道理也很容易想通,因為張赫往南返回的話有兩條路線,一是原路返回,但這段路途實在太漫長了,是一條曲線,也許等他走回東北關,聯軍主力已經進入了遼東三省;另一條路線是直線南下,但是那樣子的話,張赫可不可能透過幾十萬大軍的軍營?他要有那個本事,這王朝就要完蛋了。
君子劍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懂了,他是故意來送死的,以方便自己回城,極大的節省時間,因為從一到終,他都沒有進過城,他死亡後,很有可能在遼州的大青城復活。”
他看似嘆息,實則佩服,因為換作自己是張赫,絕不可能有這種見識、判斷和應變,這才是真正的差距。
君若見也嘆道:“但他最聰明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選擇在這間房間裡動手。”
這次天仙子的反應也不再那麼遲緩了,她終於明白,張赫口口聲聲要殺大汗,那就逼得兩個高手會護住大汗,而房間狹小,若是動用威力強大的武林絕技,只怕會傷著大汗,那就不好玩了。
這樣一來,張赫只需要稍微用點力,然後等死就可以了。
因為他知道你們不會動絕招的,所以他這一趟最多也就損失8級經驗而已,而收穫的卻比8級經驗的價值高出去成百上千倍。
這就難怪為什麼剛才張赫三拳兩腳就被打倒了?這個傢伙全身什麼裝備都沒有,肉身故意讓你打。
你明知道他在故意求死,你還是得殺他。
論起心機城府,張赫的確無人可比。
其實張赫這一招也是跟君先生學的,武當那一役,你眼睜睜看著君先生陰謀得逞,你卻毫無辦法,這才讓人鬱悶。
天仙子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此一來張赫還可以試探試探這位神秘大龍頭的武功深淺,一個人武功高不可怕,怕就怕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高,現在張赫就知道了。
“唉!”君子劍又嘆了口氣,張赫是被他們打死了,可是大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大汗和君若見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張赫的到來還要迫使他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聯軍還需要派出一支快速反應部隊斜防左翼留下的漏洞。
這場戰爭的形勢越來越撲朔迷離,人為的因素越來越多,從先鋒部隊戰役開始,一個張赫就攪得聯軍雞犬不寧,他就算掛了一次也讓你疑神疑鬼,而中原大軍的人才還有很多,像鍾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