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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絲不見的同時,鋒銳的刀光也跟著消失,只因七八根飛針已經釘在白鼠全身各處——他自己剛才發出來的飛針。
短刀明明就已經砍進了鍾舒曼的脖子,現在卻偏偏掉在了地上。
白鼠緩緩的扭過頭,用著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鬼影長空,他就像大白天裡見到了活鬼一樣。
鬼影長空坐在那裡,還是那種彷彿連動都沒有動過的神態,他淡淡道:“王朝確實不是當年的王朝,但江湖永遠都是那個江湖!”
這話白鼠能懂,意思就是不管時代怎麼變化,但有些人始終是不會變的,那些人仍不是你們這些肖小之徒可以撼動的,至少這一點就不會變。
完全想明白這句話意思的時候,白鼠“撲通”一聲就倒了下去,摔出了亭子外。
鍾舒曼也是一直未動,此刻才開口道:“憑空抓物、枯枝接針,最後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佩服!”
鬼影長空的臉色又變得肅然:“不敢,獻醜了!”
鍾舒曼嘆了口氣:“假如這都是醜,只怕外面那些人全都是廢物了。”
鬼影長空傲然道:“他們本來就是廢物!”
這話要是換個人來說,鍾舒曼一定會認為那人是個自高自大的瘋子,但從鬼影長空嘴巴里說出,自有一股縱橫無敵的霸氣。
鬼影長空似乎也恢復了昔年那種叱吒風雲的風采,他隨隨便便的坐在那裡,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撼不可動的千年大山。
四周的枯草叢又在抖動,這次抖動的幅度明顯增大。
人還沒到,但一個又尖又細的女聲卻先傳來:“哈哈哈哈哈哈,行俠仗義的何大俠,居然會和殺人如麻的鬼劍客一起喝酒,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她笑的時候,聲音還在幾十米開外,但話一說完,人就出現在了兩人視野中。
這個女人長相不算好看,但卻很耐看,長身玉立,衣袖寬大,藍袖一甩,自有一種飄飄欲仙的風姿。
“何姑娘何大俠,不記得我啦?”耐看女人輕笑著,眉宇間充滿著一種媚態。
鍾舒曼坐著未動,淡淡道:“記得,原來是姑蘇慕容的蘭蘭姑娘到了!”
她當然記得,當年她的京師大婚演變為京師慘案,其中就和姑蘇慕容世家有著巨大的牽連,曾經的她只要一提起“段天涯”“姑蘇慕容”“慕容飛豔”等這些字眼,那絕對是表情扭曲,咬牙切齒。
但昔日的往事早就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今天的鐘舒曼也已去留無意、寵辱不驚,她坐在那裡,就彷彿是座萬年冰山,連慕容蘭蘭都很好奇,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淡定了?
只不過當她看見亭下白鼠屍體的時候,好奇就變成了懷疑,白鼠定是前來尋仇、反遭毒手,何大俠的名頭就像老虎嘴邊的鬍鬚,不是任何人就可以輕易去摸的。
鍾舒曼忽然輕笑道:“我聽說昔年鬼影大俠初出神劍山莊,四處找人挑戰,不但挑的人名氣大,而且名氣大的人也找鬼影大俠挑戰。”
鬼影長空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鍾舒曼道:“這我可以理解,但是一些自不量力人來挑戰鬼影大俠,那就可笑了,比如說姑蘇慕容,她們以為她們在江湖多少還是個人物,其實什麼也不是,別人只用了三招,她們就繳械投降。”
慕容蘭蘭的臉色也變了,變得無比怨毒。
這件陳年往事當年在江湖上也很出名,當時鬼影長空的名氣如日中天,他名氣最大的一點,就是十招之內能夠解決戰鬥。
挑戰他的人同樣很多,慕容蘭蘭也是其中一個,只不過莫說十招,她連鬼影長空三招都接不住,直接就被廢了。
其實比武論劍,被殺很正常,但不正常的就是鬼影長空在江都鬧市狠狠羞辱了她一番,搞得慕容家面子大失。
她就跟白鼠一樣,聽聞了鬼何再戰的訊息,馬上就趕來了。
不得不說,姑蘇慕容世家沒有她自我想象中那麼強悍,但也絕沒有鍾舒曼所形容的那樣不堪一擊,至少她是出身名門的人,絕非白鼠這些黑道左道的奸詐之徒可以比擬的。
所以她還是很謹慎,因為白鼠的屍體現在還沒有消失,屍體臉上驚駭的表情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她遠遠的打量著鬼影長空,又仔細的打量著鍾舒曼,她看不出這兩個人現在的深淺,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既然敢重現江湖,武功比起過去只怕有增無減,所以她並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