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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爸媽媽做了好長的思想工作才將分居已久的爸爸媽媽聚在一起,然後帶冷峻去玩。那天思綺心裡一直在擔心冷峻的脾氣,結果他還是一去就把她的爸爸惹惱了,最後飯吃到一半冷峻就藉故走了,落得不歡而散,害得她那晚上也哭了。”

白玉忽然停住腳步,凝視著溫婕說:“思綺也這麼喜歡冷峻?”

溫婕臉一紅,低垂著頭,咬了下嘴唇說:“嘿。”

白玉幽幽一嘆說:“那你豈不是兩頭為難?”

溫婕臉更紅了,頭垂得更低說:“白姐姐,你說什麼吶。”

白玉長嘆道:“哎,碰到冷峻這樣的人,苦了你們兩個小姑娘啊。”

溫婕睛圈潮紅,硬是忍住才沒將眼淚流出。

白玉忽然輕輕攬住溫婕的香肩,柔聲說道:“好妹妹,想哭就哭吧,別總是憋在心裡難受,姐姐也是過來人,知道你的苦衷……”

溫婕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哭得很傷心。

白玉不覺中也有清淚飄灑在風中。

“兩個美女先別哭了,還是跟我吧,我肯定不讓你們受委屈。“突然背後幾聲陰笑傳來。

白玉和溫婕一扭頭,愣在那兒。六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們背後。

第七十一章 不能躲避

走在楓林中,腿卻如灌鉛般沉重,心裡也似壓了塊石頭頗憋悶。

林中已是少有人來,沒多少人還喜歡悲秋,何況已是初冬?

沒有人會在失意中再去尋找更蕭索的意境。他們需要的是發洩,在娛樂場合盡情地發洩。

楓葉煞響著,彷彿也在尋找解脫。時而有一兩聲輕嘆,卻終又淹沒在眾葉煞響和風催落葉的哀鳴中。

無奈啊,無奈。事情到現在還理不出頭緒,敵人依舊囂張地獰笑著,自己身邊的親友也隨時面臨災難著,而自己卻只能束手無措地等待著。

這是多麼折磨人的等待呢!

殷飛龍揚言要殺光他身邊親友,要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親友在他面前一個一個死掉,他要折磨他的心智,摧殘他的意志。自己受到摧殘算不了什麼,可那些親朋們,他們是無辜的。

殷飛龍這人兇殘變態,他自以為得到迷幻刃後這個世界就再沒人有能力跟他作對,沒有敵人的人是寂寞的,所以他才沒在古風杜雨找上門時對其下手,且放了冷峻。他要讓他們都恢復元氣,像貓逮到耗子後並不立即吃了,而是慢慢地玩死他們。

他受不了這種屈辱。

苦難的確可以讓一個過早地成熟。對於冷峻來說,在嚴峻的事態下他已成熟了許多,而且學會了忍耐。這對他來說很不容易,他從來就不會把不快藏在心裡,他已習慣了寫在臉上,付之於行動。他認為這樣才叫活得當瀟灑。而現在他卻不得不學會忍受,因為他沒辦法改變,他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孩子,突然被賦予拯救人類的使命,可憐而又無助,可嘆而又可笑。

高老頭兒說得沒錯,不吃點苦,就不會明白苦的味道。然而上天為什麼讓我剛學會吃苦,就給最苦的吃呢?

他沒問天,因為他沒抬頭,他問得自己,無奈的自己。問天,有什麼用呢?還不是更顯其懦弱之相?還不如省些氣力。

人們都常說“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為什麼別人終能走過另一村,而我這麼長時間了仍徘徊傍徨在其中呢?

怨天尤人,是逆境中每個青年都常有的,沒有一個敢說他沒怨天尤人過,世人責少最多怨,處自逆境你怎言?

人啊,向來都認為自己的悲苦才是真正的悲苦。

他踉蹌地走著,風撩亂了他的頭髮,心中那無可言表的熟鬱,化作大口大口的酒和一兩聲的輕嘆。

忽然,彷彿來自天籟的聲音響起,是那樣地蕭索,沉鬱,空靈,又似從心底升起,令人不禁一顫。

蕭音飄然不定,讓人難以捉摸其聲調的拉置,而且愈平愈響亮,愈來愈逼人,猶如滾滾塵土奔奔而來,卻又忽地他去。

冷峻停住腳步冷冷地說:“別躲躲藏藏裝神秘,有什麼事就快出來說個清楚。”

隨即楓林中漸漸飄出一長髮黑衣的身影,還是那長面無表情的臉皮,還是那雙冷漠至極的眼睛。

他止住蕭聲,盯著冷峻並不先開口。

“你恢復得挺快,精力充沛多了。”冷峻說:“說吧,你來的目的。”

“我想告訴你你很蠢。”古風說。

“謝謝你的唾沫星子。”冷峻無所謂地說“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