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想怎麼應付吧。”鐵山說。
“你說要是衝過去把頭狼打死它們會不會撤呢?”冷峻問。
“別天真了,你以為狼跟人一樣沒有主心骨啊?頭狼一死照樣有其他的狼替代,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絕不會出現人們群龍無首的混亂場面。”鐵平說。
“你說它們怎麼突然不進攻了呢?”冷峻問。
“是啊,我也在納悶。”鐵山說。
冷峻心想:靠,原來你們也是不懂裝懂糊弄我呢?
正在這時,狼群忽然有些騷動起來,看眼神已經不再注意它們幾個人。他們大眼瞪小眼明知對方不曉得卻又希望對方能給個說法。
忽然,狼群莫名地顫抖起來,眼中流露出異常的驚恐之色,腿肚子竟然有些哆嗦,連頭狼眼中也沒了那種自得的笑意,似是驚疑?。
動物比人對威脅更為靈敏,難道有什麼更可怕的動物會出現?除了兩個女人不明就裡外三個男人同時想到這點。繼而,寒氣從腳底徐徐升起。
狼群低沉地嗷嗚,聽得出聲音有些慌亂,忽然頭狼一聲嚎叫,群狼一起掉轉頭髮瘋似的朝密林狂奔開去,有的竟然慌不擇路一頭撞在大樹上,腦漿迸濺而死,不知它是自殺還是倒黴無意撞上去的,但它死時的眼睛仍因驚恐而極力瞪大著。是否能說是駭死的?
冷峻也不知自己怎地,心跳突地猛烈起來,手腳也不聽使喚地顫慄。無來由的,是對危 3ǔωω。cōm險來臨的預感?
再看其他人,臉色和身體反應都是如此。
事實上他們這都不是預感,因為那危 3ǔωω。cōm險物已離他們背後不到五米遠,他們明顯可感覺到是個龐然大物正在靠近,因為他們聽到了石頭滾動和樹幹折斷的聲音。
冷峻沒敢動,只是驚駭地發抖,然而就在他身心快要支援不住的時候,那龐然大物卻莫名其妙地陡地停了下來,似在觀察什麼,而此刻之前很是寂靜的森林卻因它的停頓忽然狂風大作,斷枝與碎葉還有小塊的石頭漫天飛散。有幾次撞在他的身上好是疼痛,四處逃竄的宿鳥驚惚地亂叫,好似世界末日來臨。
這是什麼動物,怎地如此威猛?他們都不敢回頭。
高手之戰,僅在瞬間,何況是個還未見一眼的怪物。說不定就在他一扭頭的瞬間,就會喉管被咬斷,或者腦袋被打碎,身體被撞飛,誰先出手就會誰先露出空門。任何人的動作都有空門破綻,他們都不敢冒這個險。
夜似乎很寂靜,沒有什麼響動。萬物好像都又酣睡了。
冷峻實在搞不懂,以這麼大個兒的龐然大物,這麼威猛的氣勢,只須輕輕兩下,他們全都玩完兒了,何必跟他們玩兒深沉呢?
夜色越來越濃,冷峻心中的寒意也越來越濃,當然腦子也越來越是混亂。
人類對自然還是充滿敬畏,所謂的“征服自然”,不過是群居的人獵捕了一匹獸,砍伐了片森林而已。
常叫囂“猛獸可怕嗎?可怕!但我們還不是以象牙為筷,以熊掌為食,以虎皮為裳。”人所說的進步只是自己不再茹毛飲血,不再皮葉遮羞,只是在堅持不懈地探索改進自己的生存能力罷了,像洪水、地震、海潮、颱風……人類還不是瞪著眼嘆息閉著眼等死?
就是現在背後這自然孕育出來的怪物,自持功夫一流的鐵家兄弟也僅能站在那兒體若篩糠。人的生命原來仍如遠古般脆弱。
第七十七章 更恐怖的怪物
冷峻漸漸已沉體力不支,他無法使自己長時間地處在一種窒息等待的狀態,人不是兵器,不能像槍瞠裡的子彈和扳機一樣能做到隨時待命,要麼就發,要麼就選擇一種舒服休閒的姿勢。
冷峻不是兵器,所以他也不能使自己長久處於一種最具敵鬥力的狀態和敵人對峙,他想動一動身子,而且這種願望在這個念頭一閃時立即就控制不住了,慾望越來越強烈就像癮君子毒癮發作時的渴求,一直在培養的耐力仍是無濟於事。
他們都知道若是自己不動可能怪物還不會立刻動手,還可以多活一會兒,如果他們先動了,怪物立刻會向他們發起猛烈的進攻,那是連一點僥倖的希望都沒有的,但心中的渴求愈來愈甚,讓他們的僥倖心理又掙扎著跳了起來:若是我的速度快得讓它反應不過來,是不是還有一處生機?再說,即使不動也僅是片刻苟活,何必呢?
最終還是他們動了,溫婕實在支援不下住那種窒息的寂靜,忍不住扭過頭去看,只看了一眼,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冷峻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