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頁

說實話,我還是真的很打怵給小學生補課,光是騎腳踏車就得騎上四十分鐘,拐的路亂七八糟,左一個紅綠燈右一個紅綠燈,一個上坡一個下坡的路,也就我這個身板,別人非得累得趴下不可,這還不算什麼,小學生是個男孩子,一點兒也不喜歡讀書,性格好動,你給他講課,他就會給你講十萬個為什麼,而且講的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錯對的東西,比如他鑽牛角尖的問我飛碟是什麼樣子,外星人長几個腦袋,我百般無奈之下,就差點兒告訴那個傢伙其實外星人就長得跟我差不多,飛碟也跟我長得差不多了,對了,還有,小學生家裡還有一隻黑貝大狗,每次看見我都是怒目而視,絕對不把我放在眼睛裡面。高中生倒是不好動,但是也夠折磨人的,高中生喜歡搖滾,還都是國外的搖滾樂隊,我根本叫不出名字,沒事兒,就拿出搖滾樂隊的英文名字問我是什麼意思,我要是不知道他就很得意,然後開始給我講搖滾樂隊的成員還有主唱還有喜好還有服裝之類的,我都忘了誰給誰補課來著,都是不好惹的主兒,最好惹的人就是我,什麼不懂,眼巴巴的好脾氣的耐著心思的給人家苦口婆心的上課,然後在十點以後,騎著嘟嘟的破腳踏車子往學校晃盪著,有一次竟然還半路掉了鏈子,我只好把腳踏車扛著帶回了學校,搞得跟收破爛似的。星期天是我唯一能休息的日子,我最大的享受就是沒有人打擾的睡上一天,但是通常都做不到,蘇小月絕對不會讓我舒服了。十月中旬,北京的天氣開始轉涼了,尤其是體現在早晨和晚上。早晨跑步的時候,我也必須穿長褲了,出汗的時候也不是很容易了,要跑好久才會出汗,阿瑟和小麥倒是不遺餘力的打著網球,我看到小麥揀球的時候特別多,休息的時候阿瑟讓我陪著他打,我說不會,本身是不會,再者憑什麼要沾人家便宜?小麥卷著運動衣擦汗,詫異的看著我:那個十八,你真的在幼兒園大班讀過好幾年嗎?我不樂意轉頭看著阿瑟:哎,你這人,口風怎麼這麼不緊啊?小麥哼:口風不緊?是相當的不緊,這事兒我們系裡的都知道了,阿瑟說本來認為我跳級他們看著很不爽,但是一想到你十八竟然窩在幼兒園大班讀了好幾年,那麼和我一起讀書也不算什麼難堪了,小淫還說什麼時候認識認識你呢?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在幼兒園大班讀了好幾年?我面紅耳赤的看著阿瑟:哎,你這人,怎麼可以,真是,我要知道你這樣……阿瑟咧著嘴笑:哎,這有什麼啊?不就是樂子嗎?你十八身上的樂子也不止這些啊,活成你這樣的,也算是頭版頭條了。我生氣的看著我阿瑟,沒有說話,阿瑟換了口氣:十八,你晚上回來太晚了吧,一飛說都是十點半才能回來。我拿著毛巾擦手:也沒什麼,雖然辛苦一些,但是人總歸要長大,靠誰都不能靠一輩子。阿瑟頓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口。正式上課後才發現這個大學的生活有點兒稀裡糊塗,沒有人管,只要你不犯法,沒有人管你,老師上完課走人,學生也是上完課揹著包走人,這個時候我認識了學校裡面響噹噹的才女,她叫朱檀,是專門負責上古典文學和文學欣賞的老師,在工科大學,文科老師不怎麼吃香,那個時候我們學校還不歸北京市教委管,所以很小也沒有擴招。第一堂古典文學課之後,朱檀就到我的宿舍找我,還嚇了我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後來才知道,剛開學的時候,由於閒著沒事兒,把高中時候寫的一些古典詩詞整理了一下,挑了一首,投到學校的文學社,後來發在校刊上了,那時候自己也沒有在意,反正有人給我送了一份校刊,也沒有稿費,我也沒有太在意。朱檀見到我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份校刊,看見我後就笑著說:你是十八吧,我看過校刊上面你寫的古典詩詞,但是當時不知道你是那個系的,今天上課的時候在班級花名冊上看見你名字了,所以去教務處問了你的宿舍,就來找你了。我有點兒受寵若驚,還有不知所措,我發表的那首詞是:沁園春·自抒胸臆海嘯山崩,斗轉星移,知何處得意人生?物換白首,又是天涯春風,原來往事如夢。詠盡悲歡,吻卻離合,獨問寰宇:多愁還有幾重?曾為榮辱而抗爭,曾為歲月輸真誠,病榻前,舊日中,叱吒千古征程!何曾忘:為著春秋志,破釜沉舟,一代英雄縱橫!確切的說,是我十八歲下半年車禍之後我的作品,那次車禍我沒有死是個奇蹟,還有車禍之後我沒有傻,也是個奇蹟,再有就是智商並沒有回退多少又是個奇蹟,但是記憶力明顯退化了不少,在自己被撞的東倒西歪還能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做了這首詞,可能是想鼓勵一下自己還活著。當時朱檀給了我這個作品一個肯定,然後又談了一些關於古典文化的事情,一直談到我應該去做家教了,我才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