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盆什麼的,把魚頭和魚身裝到裡面,放一會兒,等魚不動彈了,就可以做了,如果兩個人配合的話,殺得會更快些……朱檀朝方小刀豎起大拇指:哦,原來這樣啊,我就說其實挺簡單啊,我家人都不相信,恩,這條魚等他們回來我殺給他們吃,真是的,不就是殺條魚麼?恩,下刀要快要使勁兒……朱檀嘟嘟念念的,還用手比劃了兩下,我一直很懷疑方小刀的殺魚方法,但又不知道錯在什麼地方,正想問方小刀,我的呼機響了,我叼著一隻螃蟹腿兒跑去回呼,電話通了,是小淫。小淫的聲音很疲憊:十八,現在我想要找你,真的好難啊,自習室、宿舍樓你都不在,你去哪兒了?我已經跑了好幾圈兒了。走向陌路c我放低聲音:我沒去哪兒,在外面呢,你找我有事兒麼?小淫粗重的呼吸:沒有事兒我能這麼找你麼?你什麼時候回來?左手轉頭看著我,朱檀開始咯咯笑:十八,是誰啊,讓他過來,反正這麼多東西,你和左手還有小刀的戰鬥力也不怎麼樣,人多了熱鬧……小淫好像冷笑了一下:又是左手,十八,你就算想打擊我,你找個好點兒的人行不行,你跟那種差勁兒的人在一起算什麼啊?他比我強多少啊!我小心的捂著話筒:有什麼事兒你就在電話裡面說吧,不要亂說話,跟別人沒有關係。小淫緩和了一下語氣:十八,我不能在電話裡面說,我要當面跟你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我儘量冷淡著:你別等我了,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去,有什麼話以後說吧,我掛了。我硬著心腸放下電話,心裡有些空蕩蕩的,這個傢伙,為什麼總招惹我呢?彼此忘了不好嗎?為什麼不拿出他當初做決定的那種勇氣呢?沒有徹底斷絕的勇氣,卻有著糾纏的勇氣,是嗎?朱檀咯咯的朝我笑:又是之前那個小朋友嗎?左手的手指頭輕輕的敲著餐桌,我低著頭,沒有說話。朱檀搖晃著手裡的皮皮蝦,笑:你倆不會是都來真的吧?回學校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濃濃的涼意讓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夜深酒冷,喝過的啤酒這個時候像是冰鎮了一樣在胃裡反覆的翻滾著,方小刀喝多了,多多嗦嗦的而且羅羅嗦嗦的不停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左手低著頭不說話。方小刀胖胖的手指頭愣是不停的變幻著蘭花指的姿勢,捏著嗓子唱:樹上的鳥兒……左手皺著眉頭,冷冷的打斷方小刀:你丫閉嘴,大半夜的,哪來的鳥兒?方小刀翻著白眼,打著酒嗝:我,我自己,我自己養鳥行了吧,嗝……我忍著笑,左手點了支菸,打火機在夜裡閃現的光讓我想到了溫暖,左手看了我一眼:冷麼?我搖頭,左手踢著腳下的石頭,我剛想說話,從旁邊餐廳裡面走出幾個女生,方小刀看了那幾個女生一會兒,突然直接就衝了過去:姑娘們,我來了,嗝……那幾個女生開始唧唧喳喳的叫著笑著往學校方向跑,還有女生喊:胖子,你欠揍啊。我嚇了一跳,想衝上去拽方小刀,左手攔住我:別管他,那些都是我們班級的女生。方小刀追著幾個女生跑遠了,我看著左手,突然感覺有些尷尬,有點兒沒話找話:我覺得方小刀說的那個殺魚的方法啊?總覺得好像不是那樣,以前……左手吹了下手裡的煙,冷淡的打斷我:以前小淫教過你殺魚,是不是?我搖頭:沒有。左手掰了下手指頭,手指頭在夜裡發出清脆的聲音:你和小淫,現在到底什麼關係?我感覺有些涼,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左手嗤笑:小淫拖拖拉拉的,你也變得這樣,真不像你,至少不像我之前認識的你。我茫然的看著左手: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要拿把刀劈了小淫麼?他總是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又能怎麼辦?我已經努力的剋制自己不去想他了,也不去找他了,看見他,我也躲著走了,你告訴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