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頭:“它們跟人一樣,為了自己的幼崽可以不顧一切,咱們如果不把巢穴讓出來,今天它是不會罷休的!”
骨頭也望著幼崽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小鳥和外邊的大鳥……還真是同一種鳥類?”
冷琦搖搖頭:“從外面那隻大鳥的反應來看應該差不了多少,它們的外貌不同也不奇怪。在自然界中有許多這方面的例子。不少動物和昆蟲雌雄也存在著天差地別。通常都是雄性比較醜陋,負責覓食和守護巢穴,而雌性非常漂亮,負責生產和孵化,它們在幼崽時期模樣都會與雌性相仿,等到慢慢長大才會根據性別發生變化!”
“意思外邊那是一隻雄性雛熻唄!”光頭點了點頭:“那這負責孵蛋的雌性雛熻可不太靠譜。孩子還不會飛呢當媽的就先沒影了,難怪當爹的會這麼拼命。既然這樣就別廢話了,趁著它沒上來咱趕緊走人騰地方吧。”說罷將揹包套在身上,拎起冰鎬就要出去。
我伸手將他攔住;“先彆著急,沒準它就在什麼地方等待時機。咱們就這樣冒冒失失的爬出去就和大樹上的蟲子沒什麼分別,如果遭到攻擊根本騰不出手來應對!”
光頭聞聲又退回了洞內:“那你說怎麼辦,出去不行,不出去也不行,總不能坐在這為了幾隻幼崽莫名其妙的跟人家老爹拼命吧?!”
此時處在進退兩難的狀態。冷琦也沒有了注意:“子彈無法給它造成致命傷害,等彈藥耗盡之後咱們就會處在被動狀態,這種看似佔上風的局面會在一瞬間被扭轉!實在沒有辦法,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外爬了!”
正說著,外邊那隻大鳥又一次鳴叫著襲來,攻勢愈發猛烈,冷琦只好端著普羅米繼續迎戰。從我們被大鳥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幫個小時的時間,在這半個小時裡。冷琦幾乎一直在端著4。2公斤的普羅米保持瞄準狀態。現在雖然還可以堅持,但身體上的反應速度已經明顯無法跟上神經的反應速度。
我們將各自的裝備全部攜帶好。隨後用保險繩將四個人扣在一起,準備等這次攻勢過去就開始沿著洞口往土壁頂端攀爬。光頭讓每個人把照明槍都拿出來放在身邊備好,一旦真的運氣不好受到了大鳥的攻擊那麼也可以稍微應對,不至於真的變成砧板魚肉任其宰割。
就在這段短暫的等待的時間裡,骨頭忽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隻大鳥只是想要這些幼崽,咱把幼崽給它不就行了麼?”
光頭質疑道:“怎麼給?你飛出去遞給它順便再說上一句‘這地今晚我們佔了。你明天再帶著一家老小回來’?”
我讓光頭別扯淡,聽骨頭繼續說下去:“咱們可以把幼崽全部抱出來放在洞口,然後人躲在洞裡邊。如果它只是為了幼崽,一定不會再繼續進攻自討苦吃!”
我點點頭:“老骨有進步,最後這句成語用的恰到好處。反正橫豎都是個死。乾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大不了就跟它拼了!”說完起身走到洞內抱起一隻幼崽,招呼著二人也趕緊一起幫忙。
雛熻幼崽被驚醒,緩緩睜開一雙淡藍色瞳孔靜靜的看著我,並不掙扎十分乖巧聽話。我的心中也萬分緊張,將它輕輕放在靠近洞口邊緣的乾草堆上。雛熻幼崽一共有七隻,三人半分鐘不到就將它們從巢穴深處轉移到了洞口,隨後拉著冷琦一起退回到而來洞內!
外邊的大鳥見到被放在土洞邊上的幼崽果然愣了一下,也收起了攻擊的架勢,在空盤旋一圈後俯衝下來緩緩落在洞邊。儘管我們已經足夠靠後,但因為土洞深度有限,所以同大鳥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幾乎可以說就站在它的腳下。距離更近了,藉著空中剛剛升起的一輪皎月,我發現這隻大鳥站立起來身高在兩米五左右,一顆如籃球般大小的鳥頭上長著尖銳的齒喙,爪子上指甲的部分比成人手指頭還要粗上一圈!
它的身體成暗灰色,就像是一隻大號的烏鴉。脖子以上雖然已經被冷琦用普羅米打出了數不清的傷口,卻全都只是皮外傷,沒有一顆子彈成功穿透到體內。我推了推旁邊的光頭輕聲說道:“這玩意身上的‘鳥皮’跟你這張臉皮一樣厚,用普羅米這種大口徑步槍都沒辦法打透!”
光頭卻在思考著別的,望著面前體態醜陋的大鳥低聲喃喃:“我咋看咋覺得這不像是雛熻,老張你說是不是它們當媽的不檢點,跟別的玩意串種了。這貨是個後爹?”我聽後還想開口說是他自己思想不檢點,卻被冷琦打手勢攔住:“鳥類不是沒有耳朵,不想驚動它的話你們最好把嘴閉上!”
大鳥站在洞口望著地上的雛熻幼崽看了幾秒鐘,還沒等做出什麼反應,就聽外邊又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