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話這個空檔,骨頭仔細研究了一下流血的大門,隨後走過來笑著說道:“俺知道了,這些血液是裝在大門中間的,只是在外邊包了薄薄一層黃銅皮。剛才禿爺一槍把黃銅皮打破了。所以裡邊的血液就都流出來了。不過要把兩扇大鐵門都灌滿,估計得好幾個人的血加起來才能夠……”
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光頭的重重感覺仍然沒有消散,用力嚥了口唾沫:“不行,咱們不能再往裡走了,必須要想辦法出去。實在不行……就重新打洞出去!”
我皺了皺眉頭:“還重新打洞?我偉大的禿爺,咱們身上的這點水分已經幾乎都被榨乾了,還要打洞恐怕沒有‘資源’了……話說回來,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這把你嚇的跟老骨都有的一拼了。以前打退堂鼓的肯定都是他,現在可好,換成你了……”
“你不懂,雖然只是謠傳,但是我能感覺的到……這座墓……不簡單!……”光頭的臉色依舊很難看,在內心鬥爭了半天,隨後重重的出了一口氣:“也罷,不走咱們也沒有別的選擇。大不了就是意思,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禿爺拼出去了。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以後在同行面前能直接把牛b給吹爆了!”說完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帶頭鑽過了黃銅大門。
雖然話已經說的如此悲壯,心裡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回想著那些關於血門之墓的謠傳,四個人心中還是免不了的緊張。冥冥之中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頂在心頭。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防止不在黃銅大門之後這個空曠的空間密室方向,光頭拿出了指南針在前邊帶路,向著正前方小心翼翼的緩慢行走。我拿著強光手電不停在四周來回晃動,想要找到邊緣看看這個空間到底多大。但射程三十餘米的強光手電卻始終沒能碰觸到末端,所發出的的剛忙全都被遠處無盡的黑暗所吞沒!
為了能緩解光頭緊張的狀態。我快走幾步跟他並排繼續開著玩笑:“這次終於有一件冷琦不知道的事情了,你怎麼不趁此機會多炫耀炫耀,再多講講關於那個血門之墓的事情?”光頭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注意力高度集中,一邊走一邊動著嘴唇開口回答:“不是不想說,而是禿爺也就只知道這些。可惜那位老前輩變成了植物人,否則從他口中一定還能瞭解到許多關於血門之墓的情況!”
我點了點頭,輕嘆口氣:“看來土夫子這行果真不是誰想幹就能幹的,說成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幹活’簡直一點都不為過,這份錢賺的也不容易啊……你說……”話還沒說完,卻忽然被光頭打斷,只見他猛然停下腳步,抬手做了個‘禁聲’的手指,靜靜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仔細聽,有動靜!”
我立刻會意的閉上了嘴巴,屏住呼吸豎耳傾聽,除了眼珠之外身體也都進入了徑直狀態!然而,十幾秒鐘過去,周圍仍然靜的出奇,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響。後邊的骨頭輕聲問道:“啥聲音都沒有啊,禿子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俺聽說……”後邊的話還沒等說出來,光頭就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這時,忽然有一種女子的哭聲傳進了我的耳朵!那不是單一的聲音,而是好像有很多名女子匯聚在一起悽慘的哭泣,聲音婉轉悲傷,聽得人心驚肉跳!這陣哭聲時大時小,時遠時近讓人辨不清徹底方向,只是能感覺到就在四周不遠的地方,但就是無法尋找來源!
骨頭緊張的兩條腿都劇烈哆嗦起來,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額頭上也拱起了一層冷汗。我的情況差不多,只是還能自主控制著不讓自己的雙腿顫抖。停留了片刻,哭聲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越發嘈雜,讓人感到極其煩躁不安,有一種想要砸東西的衝動。
光頭輕輕揮了揮手:“不要刻意去聽,繼續往前走,想點其他事情轉移注意力!”說完繼續往前走去。這一次明顯加快了速度,幾乎是大步流星在快速前進。我緊緊的跟在後邊,努力思考著其他事情,但卻怎麼都無法將注意力從那種哭聲上轉移,總是不受控制去傾聽。
慢慢的,隨著我們越走越遠,那陣聲音也開始變小,直到最後微弱到一定程度,被幾人的腳步聲徹底蓋了過去。我微微鬆了口氣:“這地方確實古怪,還好咱們走出來了!”光頭臉上擰在一起眉毛卻還是沒有舒展開來,警惕的回應道:“不一定,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小心為妙!”
還不等我再次開口說話,光頭的警告就再一次得到了印證。當四個人開始放慢行走速度的時候,我猛然間發現耳邊的腳步聲竟然還是那麼急促,與我們毫不相符!當四個人再一次徹底停住腳步的時候,頭皮馬上又麻了起來,因為之前的腳步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