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說起我的父母為什麼移民去了美國,其實我也想不明白,從我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可以養活自己的時候。他們就辭掉了手頭上的一切工作,像逃難一般飛去了美國。雖然我不止一次問過原因,但得到的回答始終只有一個:“我們也老了,想在國外多走走多轉轉,該回去的時候就會回去了。”這個回答自然不能完全解開我心頭的疑問,但久而久之便也懶得再糾結這個問題。
此時聽到電話裡忽然傳來了爺爺出事的噩耗。加上我喝了不少酒水,手機直接脫手掉落在地上,整個人搖搖晃晃往前走了幾步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上沒有了知覺。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耳邊還不時傳來光頭和骨頭相互交替的陣陣鼾聲。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愣了幾秒,我猛然反應過來,連忙爬起來衝到客廳尋找手機。客廳裡冷琦坐在餐桌前目光直直的發呆,在她旁邊就放著我的手機。
我撓了撓腦袋。走過坐下,一邊拿起手機尋找通話記錄一邊輕聲詢問:“我……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冷琦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應道:“你喝多了,是光頭把你揹回來的。還有……你爺爺去世了,電話裡的人讓你儘快回去。”
‘你爺爺去世了!’這六個字就像是六把尖刀,毫不留情的紮在了我的胸口!我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乾笑一邊後退:“我爺爺?不……不可能……他身體一向很好……走上幾里地山路連口氣都不用喘,怎麼……怎麼會……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
冷琦非常嚴肅。抬頭盯著我看了一會,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我不想再重複了。吃點東西趕緊走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換成是誰也沒有心情再去吃飯,也吃不下飯。我立刻找了套衣服隨便穿上,連洗漱都沒顧上就準備出發。光頭和骨頭被吵醒之後知道了情況,也大概收拾了一番。四個人匆匆下樓,開著吉普車直奔大黑山村!
由於擔心我情緒不對,所以光頭再一次當起了司機,我也不願意在糾結他有沒有證件,只是催促著他儘量快一些。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光頭這個沒證的司機也差不到哪去,把吉普車開的跟飛機一樣。正常走高速路還需要兩個半小時車程,他竟然只用了一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
五年沒回來,黑山村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一切都還跟我走的時候一樣,這五年彷彿只是出去溜了個彎,現在又重新回來了。在我的指點下,光頭直接將吉普車開到了爺爺家門口。一路上引起了許多鄉親的圍觀,畢竟在這樣比較偏遠的山村裡汽車非常少見,更別說是如此拉風的紅色吉普。
爺爺家的鐵門大敞四開,但屋內卻空無一人,只剩下那條已經十一歲的大黑狗對我瘋狂的搖著尾巴。我站在屋子內看著火炕上爺爺常用的茶缸,只覺得心亂如麻,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滿臉褶皺的老人衝了進來,見到我之後頓時老淚縱橫,緊緊抓著我的手泣不成聲:“瑞伢子,你真是瑞伢子啊!”
雖然已經有五年沒見,但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黑山村的王老村長。我暫且顧不上其他,連忙詢問爺爺的情況。王老村長低頭嘆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在村衛生所,已經……已經走了……”
我跌跌撞撞的衝進村衛生所,剛剛進門一眼就看到了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爺爺。他一點都沒變老,臉上甚至沒有增添多餘的皺紋,頭上的黑髮比白髮還要多。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病態的模樣,但卻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各項生命體徵徹底停止。
默默的流著淚水,我懊惱著是自己不孝,五年了我是爺爺最大的自豪,卻從來沒有回來看過他一次。奶奶躺在另一張病床上,衛生所的醫生告訴我老人只是受到了較大的打擊,再加上傷心過度所以暈了過去,休息休息便無大礙。然而,當我問題爺爺的死因時,醫生卻皺起了眉頭,沉思了片刻才開口答道:“從症狀上來看,是因為血脂過高導致的腦梗塞致死。但奇怪的是,老爺子的血脂一切正常。更詳細的情況,恐怕得去城裡的大醫院才能知道。”
爺爺的身體並不肥胖,相反還有些瘦弱,幾乎沒有高血脂的可能。我聽了心裡頓時一沉,知道這其中必有蹊蹺。
按照黑山村的習慣,人死之後要放在棺材裡在自家擺上七天,之後便可下葬入土。稍微調解了一下悲傷的情緒,我和骨頭將爺爺的屍體抬離了衛生所,王老村長已經置辦了棺材等喪葬用具,等到給爺爺換上壽收拾好之後再入棺抬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