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啊。我的親親大侄子,你儘管將你養的鬼放出來,讓它叫我聲姑婆聽聽”。說完這番話,孫芸芸猛的收回目光,昂首望天,雙手背後,一身略顯肥大的土布衣服,在山風下略略抖了幾鬥,卻終究未能飄起來,看起來這布實在是太沉了些。不過,這番做作,雖無仙氣飄渺之感,卻也有幾分意氣飛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花貂不懂欣賞,不懂欣賞也就罷了,居然還大煞風景的慘叫了起來。
孫芸芸勃然大怒。任誰正意氣風發之時,卻被那誰誰誰給破壞掉,也要發怒。哪怕它長得再可愛也不行,所以孫芸芸杏眼怒張,死死地盯著花貂,一股堪能毀天滅地般的怒氣,自雙目中噴薄而出,直向著花貂撲去。
誰知平時膽小如鼠的花貂,此刻竟然一步不讓的回瞪著孫芸芸。此刻的它雙目血紅,透著股絕望和憤怒。怒張著嘴巴,發出淒厲的吼聲。
孫勝己聽到花貂的慘叫聲,大呼不妙,一個箭步就竄到孫芸芸身邊,一把將花貂搶在手中,然後聚功於食指,在花貂身上連點了幾下之後,花貂身上閃過一絲銀光,一根銀針自花貂頭上跳出,落在了孫勝己手中。那花貂終於停止了痛吼,眼中的血色也漸漸褪去,只是整個神采看起來萎靡了不少,彷如剛剛大病了一場。
孫勝己見到這般景象,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接著手上銀光一閃,將銀針又插入了花貂體內,此時半根銀針在體外,半根銀針在體內。花貂卻並未再出現異狀。
孫芸芸看著孫勝己做完這一切。一臉困惑的問道:“剛剛花貂怎麼啦?你幹嘛插了根銀針在花貂體內”?
孫勝己苦笑不得的看著自家這個寶貝小姑,將剛才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原來,剛剛孫芸芸擺pose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那根用來禁錮妖力的銀針,那銀針所處位置本是花貂的死穴,孫勝己將銀針插進去一半,本是不會傷害到花貂性命的。卻不料被孫芸芸無意中給推了進去,好在還算運氣,針尖進到裡面,微微的偏了些方向,是以花貂沒有一下子掛掉,卻疼得花貂差點暴走。
於是姑侄倆的鬼仙之爭,在花貂的干擾下終於暫停。孫勝己當然不願意舊事重提,就把花貂拎在手上,準備先收服再說。
原本他糾結於使用哪種方式,卻不料花貂差點被小姑給搞死。現在自然不敢再多耽擱,那就自然是挑最簡單,用時最短的方法了。
佛家渡化之法需要先以檀香、木魚、誦經聲惑其神,再以佛像威壓其心志,最後用佛法滌淨其靈魂,一套程式下來,至少也要十天半月。
魔道之法,不論是以力降服,還是以藥蠱之術控制,耗時也頗為不短。
唯有道家法術,在妖獸靈魂深處埋下符陣,最是節約時間。
那花貂剛剛在孫芸芸手中遭受重創,其神魂強度正處於最低谷,一身妖力也被銀針所制,因此其識海在孫勝己神識的侵蝕下,很容易就被強行開啟。當孫勝己的神念進入花貂識海後,正準備為其種下禁制,卻發現在其識海深處居然已有一禁制。
“咦”,孫勝己嚇了一跳,神識如潮水般縮回了體內。“難道此妖獸竟是別人的寵物?可是剛剛抓捕之時,其明明是無主之物啊。莫非有高人路過,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自己手中搶先契約了此獸?也不可能啊,雖說自己修為不高,可自身神魂強度卻是不低,地球上應該無人能在自己面前做到這一點的。“
幾番思量下來,孫勝己卻是難以找到頭緒。神念在四周掃過,也無可疑之處。“咦,等等“。孫勝己的神念在小姑身上掃過,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到底哪裡不對,卻又一時捕捉不到。因為孫芸芸就那麼異常安靜的站在那裡,對了”安靜“,自家小姑啥時候這麼沉得住氣了?花貂被自己搶了,她居然也沒反應。這與她平常的為人是大大的不同。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姑貌似反常的也太假了吧。
孫勝己伸手在小姑眼前晃了幾下,那孫芸芸的瞳孔卻恍如沒有焦距,只是定定的看著虛空,再沒其他的反應。
孫勝己也狐疑的順著小姑的視線看去,天空除了雲層,太陽,便再也沒啥東東了啊,這雲層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啊。那太陽也還是那顆太陽啊。這些有什麼好看的呢?難道還能透過雲層,看到上面的飛機?太扯淡了吧,你都沒修煉過還能比我看得更遠?
“哎,不管了,先把人搖醒再說,估計是剛才讓花貂的慘叫嚇傻了“。於是孫勝己就拉著小姑的手搖晃起來,孫芸芸卻就是不肯回神。
“我還就不信搖不醒你“。孫勝己搖擺的幅度也是逐漸加大。突然,孫芸芸一聲驚叫,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