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帶女兒上門的前例,後續幾家也都帶了自家姑娘上門,個個如花似玉,身姿婀娜,看見蘇丞之後又皆露出羞赧之狀,欲語還休。
蘇瑜如今知道蘇丞有心儀之人了,自然不再熱情地把她們跟三哥搭線,只百無聊賴地隨便應付應付。等客人一走,她早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蘇丞早讓人備了晚膳,又聽見她肚子抗議的聲音,笑著讓人傳膳。
吃飯時,蘇瑜忍不住感嘆:“三哥,那些人帶女兒上門,討好之意也太明顯了些,可見想給你做都督夫人的挺多的。”
蘇丞給她夾菜,輕聲呵斥:“食不言。”
蘇瑜緘默,只低頭扒飯。
晚膳後蘇丞看她今日應付那些人也眷了,便讓她好生回去休息。蘇瑜如釋重負,忙不迭應著飛奔回了自己的韶華居。
今日應付那些來客也困了,當晚蘇瑜便讓蟬衣她們隨便洗了洗便上了榻,酣酣入睡。
當天晚上,她做了個夢,夢到三哥娶妻了,喜氣洋洋,熱鬧非凡。拜堂之後,她跟著一群人去鬧洞房,看見三哥把新娘的喜帕一點點挑開,喜燭映照下,她終於如願以償看到了三嫂的臉——一條吐著舌頭的哈巴狗。
蘇瑜出了波冷汗,直接嚇醒了。
第28章
翌日早朝; 眾文武百官針對誰繼任新的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一事進行了商榷,最後演變成太子和太師兩方互不相讓的劇烈爭執。
站在太子的立場; 前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皆乃賈太師一手提拔,結果卻出了事,如今太師為了避嫌,理應交由他這個代理國事的儲君全權處置。可賈太師在朝中縱橫多年,又豈肯罷手?太子舉薦之人全都被他一一駁回; 不是說無擔任之能; 就是說那些人有失德行; 氣得太子在朝堂上面色鐵青。
這幾年聖上醉心丹藥不理國事; 連早朝都不上了,他這個儲君理應是發揮自己才能的最佳時候; 不想有賈太師處處掣肘; 讓他幾番遭受壓制; 心中憋悶。
他雖然有心跟太師對著幹; 卻沒想到賈道那老賊就似提前做足了準備一般,把他舉薦之人貶的一文不值; 偏還字字句句都在點子上; 讓他無從反駁。
太子氣得坐在龍位右側的椅子上雙拳緊握,語帶譏諷:“孤推舉之人太師一個也不滿意; 莫非你就有更好的人不成?太師可別忘了,前任的工部尚書和戶部尚書皆是你一手提拔的,可他們都為朝廷做了些什麼呢,理所應當享受著朝廷俸祿; 卻不思為民解憂,反而貪汙賑災錢糧。太師可真是極好的眼光!”
賈道眸色一凜,看向太子時沒有絲毫的畏懼。他上前一步,洪亮的聲音響徹大殿:“太子此言差矣,去年工部建洛懷行宮,戶部平息江浙暴亂,他們縱然貪汙有罪,但功績豈可被輕易抹去?朝堂之上多少人是老夫一手提拔的,難道僅僅因為他們二人之過,太子殿下便否認老夫識人之能?何況,老夫如今尚未說推舉何人,太子便如此著急的拒絕,莫非是殿下因私忘公,故意跟老夫過不去嗎?”
“賈道!”太子怒目,拍案而起,眸光中殺機暗伏。
賈道也高傲地迎視他,眼神裡何曾真把他當成個儲君,不過毛頭小兒罷了。
此時承恩公站出來當起了和事佬,恭謹對著二人行禮:“殿下和太師不必動怒,今日既然在朝上商議此事,自然是人人都可發言的,太子不妨聽聽太師所言,再下結論不遲。”
平南侯也對著上面的太子使了使眼色。
因為平南侯蒐集到工部和戶部兩位尚書罪證一事,如今在太子面前十分得臉,太子見他也建議自己聽一聽,便暫且將心中怒火壓制,重新坐了下來:“孤,願聞其詳。”
賈太師道:“著作郎李安,進士及第出身,為人正直,一心為民。當初突厥來犯,所有人要求和親以求太平,唯他上書諫言要與突厥決一死戰,雖是文弱書生,卻有一腔報國熱血,足以令人敬畏。去年冬上北地暴雪,有饑民入京投奔,便是他主張設粥棚賑濟災民,博得美名。且此人為官清廉,家徒四壁,乃官之楷模,可擔任戶部尚書一職。”
“諫議大夫秦嶽林,秦皇后堂侄,仁義豁達,中正不阿,早些年曾在工部任過員外郎,修建皇家寺院和洛懷行宮,立下功勞,如今擔任工部尚書也極為合適。”
一個一心為民,身上毫無半分汙點,清譽在外。另一個早年在工部待過,參與修建大型工程,且為人豁達,更與秦皇后有些淵源。當年秦皇后難產而亡,靖隋公府相繼沒落,這裡面似乎有些緣由,但陛下從不曾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