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個,我久未有孕,還是給他找了兩個通房,只是他一月倒有十幾日是歇在我這裡的,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會在外面給我甩臉子,便是進了屋也是相敬如賓,阿桂大人又是個家規嚴的,這日子安生呢。”
除了沒有個孩子,一切都算是完美了,完完整整的古代後宅女人的標本。
馮霜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標準跟別人不一樣的,當下她臉上笑容略冷,只道:“和��熱舾夷涉��冶隳芰⒖毯屠肓恕!�
這樣烈性的話,熙珠還是頭一次聽馮霜止說,她本以為她是開玩笑,可是一看她表情,便知道她是認真的。當下熙珠嘆氣,“虧得那和��莧棠悖�不購媚慵櫱慫�!�
她伸手來戳馮霜止的額頭,馮霜止順勢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姐妹兩個說著知心話,話題不知道為什麼又轉回了毓舒的身上。
“毓舒的手段是厲害著,我看著比起你是分毫不差,只是你做得明顯,她做得不露痕跡。”熙珠說著,不知道為什麼笑了一聲,“我往日去成哲郡王府看她,兩位側福晉怕她得厲害,每日都要去她房裡立規矩。”
毓舒有手段能控制住下面的人,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恩寵,自然是厲害的。
“我有一事,必須告訴你。”熙珠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決定說了,“你可知道我這些時間為什麼不來找你?”
這也是馮霜止的疑惑,即便是她去江寧了,熙珠也能寫信過來,一年聯絡個幾次,還算是保持著交情,怎麼自己嫁了和����搗炊�倭耍坑繞涫嗆瞳|落榜之後,熙珠就幾乎沒有來過了。
“姐姐有話便說吧。”
“你可還記得你幾年之前宮裡受罰的事兒?”
熙珠知道自己說出去之後,就相當於要完全與毓舒劃清界限,不說是明面上,在馮霜止這邊便是坦白了。
本來這事兒已經很尋常,馮霜止現在想起來都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看著熙珠那平靜的表情,她卻感覺出了熙珠那表情下面的驚濤駭浪——“熙珠姐姐直說。”
“那事兒——”
“喲,我當是誰在這裡說話兒呢,原來是兩位夫人。”
馮霜止正聽得用心,不曾想後面的花園裡出來個聲音,卻是一名身上穿得不是很華貴的命婦走了出來,甩著手裡俗豔的紅色絲帕,便向著馮霜止走過來了。
馮霜止眼角餘光一閃,卻瞥見那走廊上有一片淺蔥色的衣角閃過,她目光一凝——春和園的下人嗎?
這個時候,看向那方才走過來的婦人,馮霜止心中就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了。
“原來是海寧家的。”熙珠待那夫人一走近,便笑了一聲,“海夫人倒是好雅興,從園子裡面走出來。”
海寧?馮霜止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只能在一旁看著,待熙珠說完了,才上去問了個好。
這婦人穿得寒酸,想必不是什麼高官厚祿家的。
見熙珠表情有些冷淡,査氏有些尷尬,“不過是湊了巧兒,不曾想撞見二位夫人,怕是我攪擾了,這便離開。”
馮霜止不好對熙珠說方才兩人說話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聽著,方才若沒有這査氏出來,怕是她們的話都讓人聽去了。
“我看著也要到了開宴的時候了,我們不如一同回去吧,不該讓主人家等急了。”
馮霜止是個聰明人,這査氏看著是一臉的老實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出言提醒,不管怎麼說,總不能給人家難堪。她邀了査氏一起走,倒是換來了她感激的目光。
既然馮霜止都開口了,熙珠也不好多說,當下跟兩人一起回了席間,果然已經是開宴了。
馮霜止剛剛進去,就瞧見了馮雪瑩跟馮雲靜坐在一起,她恰好從這兩人的身邊走過去,兩人起來給馮霜止見了個禮。
馮霜止讓熙珠先走,自己留下來跟姐妹敘敘舊。
馮雪瑩的目光首先落到了馮霜止的腹部,眼裡冒出些奇怪的酸氣來,她打了聲招呼,卻沒說話了。
有本事的還是馮雲靜,她之前嫁給錢灃的時候,哪裡想到今日的情況竟然反轉了呢?儘管近日打扮得一身貴氣,可是人人都知道她丈夫不過是個翰林院修編,現在也跟修訂《四庫全書》的事兒有點關聯,不過左右就是個不得志的小官,現在還沒爬起來呢。
馮雲靜看著馮霜止,皮笑肉不笑地,要多彆扭有多彆扭:“姐姐今日也算是飛上枝頭了,我跟大姐都羨慕得緊。”
“麻雀變不成鳳凰,該是什麼樣便是什麼樣。”馮霜止冷冷地回諷了一句,噎得